作家的意义

文化   2021-06-16 20:40  


         作家的意义


                                    文/王永利


何一个人既然已经来到人间,就一定有其自身存在的意义,比如农民因为耕耘、奉献粮食和蔬菜而服务社会(让那些一心想着诗和远方的人能吃饱以后有力气想诗和远方);科学家因为研究和发明而造福人类(当然也有邪恶的发明,比如原子弹等);政治家因为良知而改变社会(那些坏的领导压根就不是政治家,顶多叫个政客就可以了)。

那么作家呢?作家是用作品让自己流芳百世。

“作家”是个褒义词。表面上看,“作家”是指那些以写作为业的人,但其实“作家”这个词大多时候是指那些写出经典作品的人,是指那些在文学创作上有一定成就的人。一般的、如我这样喜欢写的人也只能叫“作者”。

我们大家都知道,写作这件事情很苦,而且在许多时代,即使是一些作品被后世普遍认同的作家,在成长为“作家”的道路上其实都很清苦,甚至生活的很窘迫。比如曹雪芹,比如路遥。

路遥当年获得茅盾文学奖的时候,连去北京领奖的路费都没有,只好找他弟弟借钱。他弟弟说,“你可别再获个诺贝尔奖了,我可没有美元”。此时的路遥说了一句“狗日的文学”。

这真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而更多的,恐怕是“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当然,往往,对于作家而言,写作的意义不在于获得多少物质回报,而在于能够准确地记录一个时代,在于用自己的思考揭示生活和社会的本质。

我曾说过(不会是别人说的吧?),任何一部文学作品,只要符合以下一条,就会有价值:第一,教化民众;第二,传播知识;第三,温暖人心。否则,写作本身就毫无意义。

写作是个辛苦的活计,许多作家都累死在布满责任感的格子中,还是比如路遥。

几年前,著名作家陈忠实的去世给那个明媚的春天蒙上一层悲伤的阴影。不仅陕西的媒体,不仅陕西人,外地的许多媒体和读者都为这位七十四岁的“老汉”的去世而深深地悲恸。

我必须说,要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让一位严肃文学家得到应有的尊敬。而且,今天这个时代,让大多数有才华的作家能够过上体面的生活,甚至有的高产大作家都跻身进入富豪的行列。

从陈忠实先生去世以后,国家领导人、地方领导人以及媒体、全国各地的读者对他的悼念中可以看出,作家的价值已经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同。

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在扉页上引用了被誉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当然,我承认读者大概不会是因为要满足猎奇、了解“秘史”去阅读《白鹿原》的,而是要在一个家族兴衰史的描写中寻找作家给出的历史答案。正如金庸先生所言,“这部书放在五十年代,那是要被杀头的,怎么能为地主正名呢?”

历史上的文字狱多如牛毛,但抵挡不住有良知的作家对历史真相的尊重和对时代的深度思考。他们的勤奋和坚持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文学天赋,而更多的是希望与读者分享自己对社会、对人生、对历史的看法,是为了给后世一个准确的交待,有些人,甚至是用生命在写作,而正因为他们的写作,才让自己与作品一起不朽。有《白鹿原》在,陈先生定当不死。

我们从小就能背诵出许多佳作名篇,知道李白、杜甫、苏轼、贺知章,但我们却又很少有人知道这些文学大家曾担任过什么官职,我们在他们的副业的成就中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丰满,但却忽略了他们的主业。就如我们今天在谈论陈忠实,谈论《白鹿原》,但不会更多地谈论陈先生曾担任过陕西作协主席和中国作协副主席。

一个作家,其真实的价值在于作品,在于那些感动人的文字,而不论其长相、出身、学历等背景。钱钟书的《围城》出版后,曾有美国女士读了以后十分敬佩,要登门拜访,钱先生说:假如你吃了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要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作家的使命就是用作品反映一个时代、记录一段历史,用自己敏锐的眼光发现生活中的美,讴歌生活中的善,用作品推动社会进步,为读者奉献精神食粮。

                              

                     本文写于2016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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