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话作为一种方言有着它的鲜明特色。老北京人说话,声音的抑扬顿挫,语调的优美动听,着实让人“耳”花缭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其实,最早的北京话只是中原音韵大河北方言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就有600多年的历史。然而,自清军入关后,满族人大量涌入北京,号称“从龙入关”。
这样,北京城里的方言逐渐与大河北方言、中原音韵有了距离。她丰富了大河北方言和中原音韵。
因为在这个时候,蒙古语、回族语、藏语也融入了北京话中,为北京话增加了新的色彩。
《红楼梦》、《儿女英雄传》、满族曲艺八角鼓、单弦牌子曲、京韵大鼓、数来宝,以及当代相声艺术大师侯宝林先生说的相声无不记载着北京话的精练、生动活泼、犀利明快、含蓄幽默、通俗易懂的特点。
乙:二臭,你逮的这个不是蛐蛐是老米咀,不开牙。你瞅瞅,三尾(儿),还是一只夯,给它放了吧,完秋让他甩子。 甲:那咱们玩什么啊?藏矇哥,人不够,两人只能玩剟刀子和逮老了。要不咱们灌俩官老爷和娘娘,拿细蔑和格档做屎克郎车,看谁爬的快? 甲:咱哥俩谁也别吃亏,咱们捽捽捽,要不就石头、剪子、布,谁也别讹搅。 甲:到哪逮去啊?太远了我妈叫我,找不找非得一顿臭卷不可。 乙:去城根,道近,一杵两来回,一钟头,擦黑就能回来。 上面两个小孩对话,仅六七分钟、300多字,但却有大量的北京土语。官老爷是雄屎克郎。 娘娘是雌屎克郎。 屎克郎是蜣螂。 捽捽捽是儿童猜拳,也叫捽丁壳。 石头、剪子、布是猜拳的动作。 乙:吆喝!大哥啊,净想事了!没瞅见您,赔个不是,晚上你逮个工夫,上我那儿坐坐,刚发饷了,喝口儿。 乙:哪啊!还不是哥几个跟头(儿)那儿白唬一阵,头(儿)也认头了,先关俩子。 甲:大兄弟,谢谢了,今晚上我去不了,有点事,一担挑捎话了,东家要辞他。 甲:别提了,我那兄弟不是练家,绕世界生事,整天界打游飞,摆忙、不着家。小姨子拿他也没辙,挣这俩钱都打水漂了。这不,前两天跟人家掉腰子,头(儿)本来就不待见他,节骨眼上又来一行家,把他梃了。回头,我一是说情,二是得给他找条道啊! 乙:这兄弟,怎么混的。这年头,人得明戏,胳膊肘能拧过大腿,那还不邪性了?本来他手艺上就二把刀,裉节上,您再拿糖,撂挑子,搁车,还不让人给开了。您替我带个话,人在世界上得鬼点,迷瞪不行,玩票就得有玩票的本事,想跟人逗咳嗽、叫板,也得不禁不悠的,真翻了车,末拉了,还是自己吃亏。 迷瞪为神质不清的样子。不禁不悠的为差不多,有分寸。玩票原为业余演戏,对话中为戏弄,不重视。末拉了为最后。 (源于/老北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