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一生中,不论任何时代,歧视现象无处不在。大致而言,最常见的歧视有这么几种:地域歧视、贫富歧视、职业歧视、年龄歧视、辈分歧视、怀孕歧视、容貌歧视、残疾歧视、性取向歧视、宗教歧视、国籍歧视、种族歧视、肤色歧视、性别歧视等。
在北美地区,所有上述歧视都一直存在,但是人们谈论最多的是种族歧视,而种族歧视的受害者主要是有色人种和非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或者加拿大人,华人是北美种族歧视众多受害者之一。
100年以前,北美主流社会对华人的歧视是公开的,报刊杂志广播书籍等媒体上都可以公开指责华人社区,美国和加拿大都曾出台过各种形式的排华法案。
值得注意的是,推动各种排华法案通过的,其实,并不是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们,而是北美中产阶层,是一直努力反抗各种歧视政策的中坚力量。
在某种意义上,现在回头看,这些歧视,其实也有很多合理的成分:都远离清朝皇帝的控制了,头上还扎着老鼠尾巴辫子;赚了钱不在当地消费,等着衣锦还乡;死了之后,遗体运回故乡,所谓落叶归根;更过分的是,当别的弱势群体抗争的时候,华人不但不参与,还经常拆台......
当然,最后推动取消各种排华法案,并且对受害者本人以及后代道歉和赔偿的,也主要是北美中产阶级。当然,华人社区也做出了极大的努力,移民前辈们积极融入,参政、参军、参与各种社会活动,撰写书籍和文章呼吁,参加各种形式的抗议,等等等等,这些努力都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当时代的车轮行进到21世纪的时候,立法歧视某一种族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在各类媒体和自媒体上针对某一种族发表歧视言论的人,不能说绝对没有,但也面临着相当大的法律风险,轻则掏钱包交罚金,重则锒铛入狱。
在日常交往中,北美华人也偶尔会遭遇涉及种族歧视的语言暴力攻击,很多人之所以不理会,主要是因为这些攻击者大都是生活极其困难的底层人士,他们把自己生活的困顿归咎于包括华人在内的所谓“外乡人”,这也正是很多底层人士支持特朗普的原因。
反之,如果哪个家境稍微好一些的白人明目张胆地对谁实施涉及种族歧视方面的攻击,那么,这个白人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受害者说因为受到攻击而得了精神疾病,失去工作能力,"好吧,你来养活我们全家吧......"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歧视,那人家在心里默默地歧视不行吗?在生活中面临各种选择的时候,用具体行动来表达这样的歧视不行吗?
答案显而易见,这样的歧视,谁也拦不住。
譬如,当各种选举到来的时候,人家可以给理念上相对比较保守的党派投票,让自己选出来的议员或者行政长官运用强大的立法、行政和司法资源来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离开,或者让他们与自己保持距离,甚至把那些人驱逐出境,尽管对方也许从来不曾冒犯过自己,也不曾伤害任何人。
又譬如,在发放签证、审核移民或者入籍资格、驾照考试、招生、招工、征兵、甚至招募志愿者的时候,当看到申请人的名字里含有穆罕默德或者张王李赵,立刻拒绝,不带一丝犹豫。
再譬如租房子,房东完全可以通过中介了解潜在租客的族裔背景而默默地做出决定,不论对方的财力多么雄厚,信用记录多么良好。
再譬如处理各种贷款或者补贴申请的时候,在面临一些可有可无的限制条件,通过或者拒绝都行的时候,具体经办人也许会因为申请者的族裔背景而做出取舍。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种族歧视,没有表现在纸面上,受害者没有太强的反抗能力。尽管有时候受害者也可以针对这种情况发起诉讼,但是,在诉讼过程中,谁又能保证没有种族歧视的干扰因素呢?而且,诉讼也不是没有成本,到底谁更耗不起都不一定呢。
那么,如何最大可能地避免这些不成文的歧视呢?难道华人就没有丝毫办法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积极融入北美社区,积极参与包括政治在内的各种社会生活。
当然,这需要做出一番努力,最起码要好好学习英语(如果在魁北克省,还需要学好法语)。
同时,在平日的生活中,注意自身形象和细节,热心做慈善,遇到不公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涉及自身,都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发声,或者上法庭作证、或者当陪审团成员、或者用各种合法方式抗议。
在这方面,我前几天发布的文章《华人精英律师怼极右白人:蒙特利尔唐人街本来就属于弱势群体》的主人公赵秀媚(May Chiu)律师就是很好的范例。
当然,在北美生活的华人,还面临着一些更不明显的歧视:惹不起,躲得起。
譬如,在同一栋公寓楼里,当华人邻居越来越多,一些白人可能会选择搬走;当一个传统富人区里越来越多华人买房子入住的时候,一些白人可能会选择卖房子走人。
再譬如,在学校里,华人的孩子可能很难找到愿意跟自己组成小组完成学校项目的同学;有时候,即使勉强被吸纳,在最后评分的时候,组长可能会给华人孩子打很低的分数。
这些隐形的歧视,需要华人朋友们长期的努力,才能逐渐消除。具体到居住,如果是公寓,除了日常生活中注意噪音、辛辣等刺激性烹调气味、公共区域维护等,还要积极参加业主委员会的会议,并且提出各种建议,承担各种义务工作;如果是单户型房屋,除了美化庭院之外,还要与邻居积极互动,相互照应。要知道,很多高素质白人很在意社区建设,这一点,在美剧《绝望的主妇(Desperate Housewives )》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在社区生活中,尊重正义共识是最起码的,很难想象,在美国或者加拿大,当你在自家门前挂起俄.罗.斯.国旗,或者在车上贴支持.俄.罗.斯.的口号或者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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