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因为特朗普赢得了美国大选,他的支持者喜大普奔,代入感更强了,似乎不是特朗普要当美国总统,而是他(她)自己要当美国总统。
我在《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打贸易战,会首先针对加拿大?》文章中说了这么一句:“如果说打压女性、收紧移民、富人减税等内政跟生活在美国以外的人们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打贸易战也是特朗普一直在承诺要做的事情。”特朗普的支持者就立刻质问:“华哈粉,你说的打压女性在哪里啊?举个例子我看看,不要张嘴就来!”
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聊聊打压女性这个话题。
对于女性的打压,禁止堕胎虽然很有话题性,但这只是保守势力众多打压女性问题方面所占比例最低的一个部分,毕竟需要堕胎的女性人数相当少。
对于女性的打压,主要表现在职场。这种形式的打压,贯穿着每一位女性的一生。
在未成年的时候,限制女性接受与男性一样受教育;成年之后,要求女性主持家务而不融入社会,不和男性一样出门工作;青壮年时相夫教子的女性,老年时不可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养老金计划,于是不得不更加依赖男性。
说到教育,当然,当代美国女性和男性都可以上同样的学校,一直读到博士以后。但是,这并不是美国保守派所喜欢的。在美国保守派看来,女性即便接受教育,也应该只局限于家政、护理、秘书等方面,这一点,在很多北美文学作品里都有体现。
美国社会对于女性的职场歧视,是一种成体系的歧视,是一个传统。作为一位极端保守主义者,特朗普的价值观是维护传统,不管这个传统是好还是坏,也不管这个传统是不是合时宜。
当然,职场歧视也包括是不是接受一位女性担任美国总统;美国共和党成立数百年以来,至今还没有推出哪怕一位女性总统候选人。而在共和党内部初选中,特朗普对黑莉的各种霸凌和攻击,性别攻击最为恶毒。
2024年二月份,特朗普在康威(Conway)的集会上说:“她(黑莉)的丈夫在哪?哦,他不在家。……她的丈夫怎么了?他在哪?他死了......”
而事实上,黑莉的丈夫Michael Haley 随南卡罗来纳州国民警卫队被派往非洲,支援美国非洲司令部,这是他第二次被派往海外执行现役任务。
而对于民主党候选人贺锦丽,特朗普更是无所顾忌,随时随地都拿人家的性别说事儿,而且语言粗俗不堪,有时甚至配合一些下流肢体动作。
当然,这些精英之间的斗嘴,跟整个社会成体系对女性的打压相比较,其伤害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以说,如果没有两次世界大战以及后面的韩战和越战杀死了大量美国男性,迫使社会不得不接受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家门工作,美国女性的社会地位可能比我们现在看到的低太多太多;至于女性参选议员、市长、州长、法官、甚至美国总统,那就想都别想。
即便如此,即便在当今社会,就更广泛的职场而言,美国在女性就业率方面落后于其他西方国家。
2020年,美国女性就业率降至1988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加州大学黑斯廷斯法学院妇女政策研究所( Institute for Women's Policy Research at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Hastings College of Law)的研究人员认为,这种差距越来越大,是因为政府、企业和社会对职业女性的支持不足。
在一项衡量家庭假、替代性工作安排、兼职工作和其他使工作场所更加灵活和家庭友好措施的指数中,美国在20个工业化国家中排名垫底。美国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法律规定带薪育儿假政策的工业化国家,也是全球仅有的四个没有带薪育儿假政策的国家之一;此外,美国只有约16%的雇主提供全额带薪产假。
如今,女性在职场上不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和性别歧视。这是一个持续存在的问题,很可能将持续下去,除非职业领域有所改变。根据加州州立大学北岭分校(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Northridge)研究人员开展的一项研究,当拥有博士学位的人申请大学职位时,与具有同等资格的女性相比,如果是男性,那么该人获得更高级别的任命、获得终身教职的学术职位和获得全职教授职位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另一项研究发现,与同等资格的男性相比,女性获得高薪服务员职位的工作机会或面试机会的可能性要小得多;同样,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进行的一项针对学术皮肤病学的研究显示,获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的女性数量呈显著下降趋势,作者认为这是由于其所在机构缺乏对女性科学家的支持。
劳伦斯大学(Lawrence University)的研究发现,男性更有可能从事传统上男性化的工作,例如销售管理,而女性更有可能从事传统上女性化的工作,例如接待员或秘书。然而,无论男女,具有男性性格特征的人在申请男性或女性工作时都有优势,这表明美国雇主们可能更看重刻板的男性特征而不是刻板的女性特征。
关于美国的性别工资差距,国际劳工组织指出,截至 2010 年,美国女性的收入约为男性的 81%。尽管自《同酬法(Equal Pay Act)》通过以来,性别工资差距一直在缩小,但这种缩小趋势在 20 世纪 90 年代开始放缓。此外,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由于中等工资工作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高薪和低薪工作的比例增加,整体工资不平等现象一直在加剧,从而形成了一个高度两极化的环境。
然而,许多研究对歧视是造成工资差距的主要原因这一说法提出了质疑。在调整了通常选择的行业、工作时间和所获得的福利后,工资差距又回到了 5%,这被归因于女性在工资谈判方面不那么积极。有人认为,这些选择是性别刻板印象的结果。一项研究实际上发现,30 岁之前,女性的收入高于男性,并假设选择家庭而不是事业导致女性在 30 岁之后的工资优势下降。
据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和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的研究人员称,造成这种差距的主要原因是歧视,这种歧视表现为女性更倾向于从事低薪职业,此外男性主导的职业比女性主导的职业薪水更高,而且即使在同类职业中,女性的薪水也往往低于男性。
在医学领域,女医生的薪酬较低,尽管有证据表明女医生提供的医疗服务质量可能高于男医生。
除了性别薪酬差距外,还存在“家庭差距”,有孩子的女性比没有孩子的女性少拿 10-15% 的薪水。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社会工作与公共事务教授简·沃德福格尔 (Jane Waldfogel) 表示,家庭收入差距是美国男女收入差距巨大的一个因素。她还指出,男性似乎不受这种差距的影响,因为已婚男性(更有可能生孩子)的收入通常高于未婚男性。
所以,特朗普打压女性,主要表现在对传统男权社会体系的维护,而被他击败的希拉里和贺锦丽,则是在努力打破传统男权社会体系的战斗中落于下风。她们,只是整个美国社会女性弱势的两个具体案例而已;如果把对手换作男性,特朗普不见得就能获胜,2020年的大选,他不就输给拜登了吗?
在本文的最后,为了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我想推荐朋友们去看一部墨西哥电视连续剧《女警出更(Women In Blue)》。
通过这部剧,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与拉丁美洲社会体系对女性的打压相比较,美国女性的状况要好太多。也就是说,拉丁社区的价值观更保守,更歧视女性;而这,也正是2024年大选中大多数拉丁裔美国人投票给特朗普的主要原因。尽管他们也很清楚:如果贺锦丽当选,他们可能获得更多的实际利益。
所以,如果从选举利益出发,美国民主党应该比共和党更强硬地监管南方边境。在移民政策上,如果民主党执政,应该放宽对加拿大、西欧、澳新、日本、韩国等不太保守的国家和地区开放移民,进一步收紧甚至彻底关闭来自俄罗斯、匈牙利、拉美、中东、非洲等高度保守国家和地区的移民申请,完全废除里根时代成型、老布什时代通过的“多元化移民签证计划(Diversity Immigrant Visa Program (Green Card Lott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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