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酢浆草
“酢浆草”这个花名最初是听单位同事说的,上网搜索一下才知道是这三个字。或许是因为它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有相同的一个“草”字吧,对此我时常关注并格外地情有独钟。究竟这“心型”一样圆圆叶子的小草是谁赋予它这样独特的名字,无从考究。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我意外发现家里的花盆中也有一棵酢浆草。它不比单位里的人为栽培一大片、一大片的,而是自己悄悄生长在花盆的边缘缝隙中。虽然默默无言也自成风景,俨然给我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收获和惊喜。在花盆中酢浆草显然不是主角,因为有仙人柱的存在才有它赖以生存的土壤。这种既不喧宾夺主又心甘情愿在花盆中作以点缀的小草,每当我看到它在花盆中生机勃勃、自由自在、肆意洒脱地生长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油然生出丝丝感慨与敬意。
酢浆草是依靠根须来繁衍生息的,虽然在炎热的夏季也盛开淡淡的铜钱般大小的紫色或黄色小花,但从没有见到过它结下的种子。“自缘逢暖发,不是为人开。”春暖花开时,它悄悄地从仙人柱旁边的土壤中冒出嫩嫩的芽来,先是拱出尖尖圆圆的小脑袋,紧接着一片叶子,一片叶子不懈地生长,舒适安逸地拓展着自己成长的空间。每当六、七月份盆中的仙人柱长得又高又壮时,它们也在有限的空间里把花盆拥挤得满满当当的,用片片错落有致的嫩叶遮盖住盆中的泥土,仙人柱挺立其中,就像生长在一片毛茸茸绿莹莹的地毯上甚是惬意。当然,给花浇水和施肥时它们也自然会如饥似渴地汲取水和养分,不然,哪来那么旺盛的生命力呢。
我曾经几次尝试着把这弱小的精灵从花盆中彻底清除。之所以要连根拔掉,是因为我担心给花浇灌的那点养分被它们截流或吞噬。然而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效果也不明显,清除没几天,它们或从花的根部或从盆的边缘就又会拱出头来,大有“素手掘不尽,适时我又生”的势头。几次清理后,我又怜悯起那弱小的生命来,发丝一样的根,发丝一样的茎,只要在土壤中幸存几缕,几天之后又会绽放出嫩嫩绿绿的叶子。它们那种对生存从不放弃的执著意念以及顽强不息的生命力让人心生敬意,感触颇深。
花盆中的酢浆草最初从何而来不得而知,或许是伴随着土壤而来的吧,但并非所有的花盆中都会生长这种纤纤弱弱又分外令人怜惜的小精灵。它们一般喜欢生长在面积较大而又潮湿的花盆中,总是默默地陪伴着硕大的花木一天天成长来展示自己的忠诚。有一次,我在清理完它们后的几天里看到,虽然花盆中干净了,但盆中的花木却郁郁寡欢,往日墨绿而又肥硕的叶子也有些萎靡,早先生发的叶子也蔫蔫地提不起精神。我不知道是触动了花的哪根神经,就再也不敢侍弄起它们,过了几天,当花盆中的酢浆草又疯长起来之后,花草也神采奕奕起来。事后我想,原来它们是在相互牵挂相互支撑着成长呢。
让我更进一步深深领会到这种相互依存、相互支撑力量的还要归功于我那次普通的经历。我工作的学校在一个乡镇上,有块农田和学校相邻,每当春播夏收时,透过办公室的窗口,总能看到有一对老夫妻在田地里来来回回地忙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半晌时分,当男的坐在地头树下休息,老伴就会回家取来水,总是拧开盖子让老头先喝,呈现出一幅朴实亲切而又温馨浪漫的画面。有时放学没事,我就跑到田里和两位老人随便唠嗑,问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你为什么不自己先喝呢?老奶奶说,他是当家的,是家中的掌柜啊,只有把他侍候好了才能支撑起这个家。老人的儿女们都在外地工作,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儿女们好多次把老人接到身边颐养天年,可他们就是不习惯那里的生活。他们说,城市是属于年轻人的,不适合他们生存,居住在城里总感到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少了点什么。从老人那种对土地充满深情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他们对乡音乡土的那份难舍难分的依恋。
这件事一直深深触动着我,每当看到花盆中生命力旺盛的酢浆草时,我就会想起那对老人。其实在彼此共同创造的家园中,他们就是相互依存、相互牵挂的仙人柱和酢浆草。尽管年事已高,但他们永远眷恋着故土,在岁月流逝中相偎相依。那种挥之不去的思乡情结如酢浆草一样枝繁叶茂,根根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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