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主的话：这个童话故事，是法国作家皮埃尔·格里帕里（Pierre Gripari）写的，选自《布罗卡街道故事集》（Contes de la rue Broca）。这本故事集讲了许多个奇幻故事，充满了幽默和创意。大家可以通过这篇《善良的小恶魔》感受一下。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于是就借助 Chatgpt 的力量，根据法文翻译了出来。
读完这个故事，我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鲁迅先生说的：“从来如此，便对吗？”我们惯常认可的道理规矩，或许只是囿于一时一地的偏见，并不能涵盖那么多新奇的生命和思想。所以，常常从相反的方向思考同一个问题，或许会给人以会心一笑，和一点点宽容的智慧。好了，不啰嗦了，大家读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可爱的小恶魔，他身体通红，长着两只黑色的角和两只蝙蝠一样的翅膀。他的爸爸是一只绿色的大个儿恶魔，他的妈妈是一只黑色的女恶魔。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个叫“地狱”的地方，这个地方位于地球的中心。
“地狱”和我们人类的世界不一样，那里的一切都是和我们相反的：在我们这里是好的事情，在地狱是坏的；在我们这里是坏的事情，在地狱是好的。因此，恶魔们天生是邪恶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做坏事是正确的行为。
然而，我们的小恶魔却想要变得善良，这让他的家人十分绝望。每天晚上放学回家时，他爸爸都会问他：
“你今天干了些什么呀？”
“我去上学了。”
“你这傻孩子！你做作业了吗？”
“是的，爸爸。”
“你这小笨蛋！你学会课文了吗？”
“是的，爸爸。”
“你这小混蛋！至少我希望你有调皮捣蛋吧？”
“呃……”
“你打了你的同学没有？”
“没有，爸爸。”
“你扔了纸团没有？”
“没有，爸爸。”
“你至少想过把图钉放到老师的椅子上，扎他的屁股了吧？”
“没有，爸爸。”
“那你到底干了什么呢？”
“嗯，我做了听写，两道算术题，一点历史，还有地理……”
听到这些，可怜的恶魔爸爸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角，像是要把它们拔下来似的：
“我到底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竟然生了你这样的孩子？想到我和你妈妈这么多年牺牲了这么多，给你接受坏的教育，给你树立错误的榜样，想让你成为一个大坏蛋！结果呢？你一点儿都不放纵自己变坏，竟然还在做算术题！你！现在说说看，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想要变得善良，”小恶魔回答。
很自然，他的妈妈哭了，他的爸爸惩罚了他。但无论如何也没用，小恶魔坚持不改。最后，他的爸爸对他说：
“我可怜的孩子，我对你已经绝望了。我本来想把你变成一个像样的恶魔，但我看出来了，这根本不可能！你这周又在法语作文上得了第一名！因此，我决定让你退学，送你去当学徒。你这辈子只能当个小鬼，一个烧锅炉的……真是可惜，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第二天，小恶魔不再上学了。他的爸爸把他送到中央大锅炉房，他的任务是负责维持一个大锅炉下的火焰，里面煮着二十来个生前非常非常坏的人。
但是，小恶魔在那里也没有让主人们满意。他对那些可怜的受罚者产生了同情，时不时地把火弄小，让他们不那么热。他还会和他们聊天，讲些有趣的故事，甚至会问他们：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他们回答：“我们杀了人，或者偷了东西，干了各种坏事。”
“如果你们认真想想上帝呢？”小恶魔问道，“你们有时候不会觉得事情会变好吗？”
“唉，没办法！只要我们在这里，就永远没法好转！”
“没关系，在你们没那么热的时候，试着想想吧……”
于是，他们真的开始思考，有些人经过几分钟的思考后，突然就“嘭”地一声，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是上帝原谅了他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锅炉大监工魔鬼进行年度检查的那一天。当他走到小恶魔的锅炉前时，大监工魔鬼尖叫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锅炉本应该装二十一个人，但我只看到十八个！这是什么意思？而且火几乎都要灭了！这是在干什么？这里哪还是地狱，分明是蔚蓝海岸！快点，赶紧给我添柴加火，让它沸腾起来！至于你，我的小朋友，（他说的是我们的小恶魔），既然你连维持火焰都做不好，那我们要把你调到煤矿去挖煤！”
第二天，小恶魔就在煤矿工作了。他拿着一把铁镐，在一个隧道里，挖出一大块一大块的煤。这一次，人们对他很满意，因为他工作很卖力。当然，他知道这些煤是要送到锅炉房的，但他一旦接手了工作，就没法子不把它做好。
有一天，当他在挖掘一个无烟煤的矿脉时，小恶魔一镐下去，挖出了一个洞，光一下子洒满了他眼前。他透过洞口看到一个大而明亮的地下房间，里面有一个站台，站台上挤满了忙碌的人，他们正在上下绿皮小火车，那火车还有一节红色车厢。原来这是地铁！
“太棒了！”他心想，“我到了人类中间！他们一定能帮我变得善良！”
他从洞里钻出来，跳上了站台。但是，刚一看到他，人们就发出恐怖的尖叫声。那时正是高峰时段，站台上乱作一团，孩子们被挤得透不过气，妇女们被踩踏。小恶魔徒劳地喊着：
“别跑！别害怕！”
可根本没人听。他的声音完全被人群的尖叫淹没了。
十分钟后，站台上只剩下死去和受伤的人。小恶魔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径直向前走，爬了一层楼梯，又一层，推开一扇门，走到了街上。可那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消防员突然用水枪对他喷了起来。他想逃到另一边，可警察们已经举起了警棍冲向他。他想飞走，但警察的直升机已经盯上了他。幸好他看到路边的下水井盖打开着，便立刻钻了进去。
他一整天都在污水横流的地下通道里穿行，直到午夜才爬上地面，开始在小巷子里四处走动，一边走还一边说：
“我得找个人来帮帮我！我要怎么让他们明白我不坏呢？”
他正自言自语时，一位老奶奶朝他走了过来。小恶魔迎上前去，轻轻拉住她的袖子，低声说道：
“夫人……”
老奶奶转过头来：
“小家伙，这么晚了你还没上床睡觉吗？”
“夫人，”小恶魔说，“我想要变得善良，我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老奶奶看清了小恶魔头上的两只角和背后的蝙蝠翅膀。她吓得尖叫起来：
“不！不！求求你，上帝啊！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您再也不干什么坏事了？”小恶魔问道。
可老奶奶没回答，直接晕了过去。
“真倒霉，”小恶魔想，“她看起来挺善良的。”
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条叫布罗卡的街道，看到一家店铺的灯还亮着。他走近一看，透过玻璃门看到店主赛义德爸爸已经关店了，正准备睡觉。小恶魔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户：
“打扰一下，先生……”
“太晚了！”赛义德爸爸说。
“可是我想……”
“我说了太晚了！”
“可是我不想喝东西，我想变得善良！”
“太晚了！明天再来吧！”
小恶魔绝望极了，他开始想是不是回到地狱去，像大家一样变成坏蛋更好。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他想。
他飞快地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在一条大道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个黑影，看上去像个女人，但走路的姿势却像个士兵，步伐沉稳而有力。其实，那是个牧师，穿着长袍，刚探望完病人回来。小恶魔上前说道：
“打扰一下，先生……”
“原谅我吧。”
牧师看了一眼，吓得猛地后退，赶紧在自己面前画起十字，一边口中念着拉丁文，声音低沉模糊，小恶魔听不懂。小恶魔很有礼貌，等着牧师做完他的仪式，然后继续说道：
“打扰一下，先生。我是个小恶魔，我想变得善良，我该怎么做呢？”
牧师瞪大了眼睛：
“你问我该怎么做？”
“是的，怎么才能变得善良？像我这个年纪的人该怎么做呢？”
“我们应该听从父母的教导。”牧师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可是我不能这样，先生。我的父母想让我变坏！”
牧师这才开始理解了。
“哎呀，确实棘手！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你的确是认真的吗？”
“哦，当然，先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你……听着：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太重要了，我一个人没法决定。你去找罗马的教皇吧。”
“好的，先生。谢谢您，先生。”
小恶魔飞了起来。
他一夜飞行，第二天早上才到达罗马。幸运的是，当他飞过梵蒂冈时，看到教皇正在花园里独自祈祷。他落在地上，走到教皇身边。
“打扰一下，教皇先生……”
教皇转过头来，瞪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走开！我没叫你！”
“教皇先生，我知道，我需要您的帮助！我想变得善良。我该怎么做？”
教皇看上去越来越愤怒：
“你？变得善良？你在诱惑我吧！”
“我向您保证没有！”小恶魔喊道，“为什么在您了解之前就拒绝我呢？给我一点建议，您又能有什么损失呢？”
“说得也是，”教皇温和了下来，“毕竟，我确实没有什么损失。好吧，坐下，告诉我你的故事。记住，不许撒谎！”
小恶魔一点没犹豫，把自己的故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随着他的诉说，教皇的戒备心像雪一样慢慢融化。故事讲完时，教皇几乎流下了眼泪。
“太感人了！”他低语道，声音充满了感动。“这个故事简直太好了，好得让人难以置信！据我所知，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看来是上帝希望如此！我的孩子，我只有一个建议给你，那就是直接去找他。我只是个人，只负责关心人类。”
“我要去找上帝吗？”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可是怎么找呢？”
“这很简单。你不是有翅膀吗？”
“是的。”
“那就飞吧，尽你所能飞到最高，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唱我教给你的一首歌。这首歌能帮你找到上帝。”
于是教皇低声哼唱了一首歌，一首短小而简单的歌曲，但非常非常美妙。别问我是什么歌，因为我要是知道了，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我早就去了天堂。
小恶魔学会了那首歌，他感谢了教皇，便飞走了。他飞得越来越高，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断重复唱着那首魔法歌。
果然！他刚唱到第三遍，就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巨大的白色门前，门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人，身穿蓝色长袍，头顶有光环，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是圣彼得。
“嘿！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想见见上帝。”
“上帝？就你这长着角和翅膀的模样？你瞅瞅你自己！”
“是罗马的教皇让我来的！”
这一次，圣彼得有些动摇了。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小恶魔，开始嘟囔着：
“教皇，教皇……教皇管的事越来越多了……算了，既然你来了，那就给你考试。你会读写吗？会算数吗？”
“会，我会！”
“那好！我敢打赌你在学校从没好好学习！”
“对不起，我好好学习了！”
“哦，真的？那你告诉我，二加二等于几？”
“四。”
“你确定？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嗯！你只是凑巧答对了！好吧，你想参加考试吗？”
“是的，先生。”
“你真的想吗？”
“是的，先生。”
“你不怕吗？”
“不怕，先生。”
“好吧，随你愿！从这里进去。你看，那边是大院子，右手边第一扇门是小耶稣的办公室。他会给你出阅读考试。”
“谢谢您，先生。”
小恶魔走了进去，穿过一座大门廊，来到一个大院子。这里像是一个学校的操场，四周是长廊。长廊后面是绿色的大玻璃门。右边第一扇门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写着：
小耶稣
上帝之子
无须敲门直接进入
小恶魔推开门，走进了教室。小耶稣正坐在讲台上。他是个金发的小孩，穿着粗麻布的衬衫，头顶有光环，比圣彼得的光环漂亮得多。
“进来，进来！”他招呼道。
“小耶稣，”小恶魔说，“我是来……”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来参加阅读考试的，对吧？”
“是的，小耶稣。”
“好吧，过来，读这个。”
小恶魔走上前去，小耶稣递给他一本打开的书。但是，当他看向书页时，发现书上什么也没写。
“好吧，开始读吧！”小耶稣说道。
小恶魔看着空白的书页，再抬头看了看小耶稣，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捉弄自己。可小耶稣很严肃。
“我在听呢。你会读书，是吧？”
小恶魔再次看向书页，说道：
“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都是空白页。”
就在他这样说的时候，他说的话逐渐出现在左边的书页上，字母是大写的：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都是空白页。
“让我看看，”小耶稣说。他拿起书，低声念道：
“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都是空白页。”
然后他抬起头，朝小恶魔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太棒了。”
“所以，我通过考试了吗？”小恶魔问。
“嘿，别激动！你只是通过了阅读考试。现在，你去隔壁房间找我的父亲上帝，他会给你出写作考试。去吧！”
“再见，小耶稣，谢谢你！”
““再见！”小耶稣回答。
小恶魔走出了房间，转向右边，停在了第二扇门前。这扇门上有一块银牌，上面写着：
上帝
随时进入，无需敲门
小恶魔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个房间与前一个差不多，但要小很多。上帝坐在讲台上，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穿着红袍，头顶有双层的光环。小恶魔开始说道：
“上帝先生……”
“不用多说，我全都知道。是我儿子让你来参加写作考试的，对吧？”
“是的，先生……”
“别多话。坐下，给我来一段听写。”
小恶魔坐到一张桌子前，桌上放着一支羽毛笔和一张纸。他拿起笔，蘸了蘸墨水，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了吗？”上帝问道。“我要开始了。”
小恶魔低下头，准备写字……可他什么也没听见。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看见上帝在动嘴唇，可一点声音也没有。
“对不起，上帝先生……”
“别打断我！怎么了？”
“我什么也听不见。”
“真的吗？那我再来一次。”
上帝又开始动嘴唇，依然不发出任何声音。小恶魔依旧没听见任何话语，只好继续静静地坐着。这时，上帝皱着眉头，严肃地问：
“你怎么还没写？你不会写字吗？”
“哦，我会写，但是……”
“好吧，我再说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写不出来，我就给你打零分！”
说着，上帝又开始默念。小恶魔心想：“算了，我就随便写点东西吧。”于是他开始工整地写道：
亲爱的上帝，
我非常难过，因为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不过，既然要写字，我就借此机会告诉您，我非常爱您，我想变得善良，希望留在您身边，即使只是做您最后一个天使也好。
红色小恶魔敬上
“你写好了？”上帝问道。
“是的，先生。”
“拿来给我看看。”
上帝接过纸，看了一眼，眉头一挑，笑了起来：
“果然，你确实会写字！”
“那我通过考试了吗？”
“嘿，别急！还有最难的一关！你现在要去隔壁找我的母亲，她会给你出一道数学题。要小心哦，因为我的母亲可是很严格的！去吧！”
“谢谢您，上帝先生！”
小恶魔来到第三扇门前。这扇门上有一块金牌，上面写着：
圣母玛利亚
上帝之母
天堂女王
敲门后进入
小恶魔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这个房间和前两个比起来又小了许多，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圣母玛利亚正坐在讲台上，穿着长长的蓝袍，头顶有三层光环。小恶魔看见她时，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坐下吧，”圣母说。
她递给小恶魔一张纸，一支羽毛笔和一些彩色铅笔，然后说道：
“现在，注意听！找出一个三位数，它能被三整除，而且这个数字有一双蓝眼睛，一条腿比另一条短。我十分钟后回来，如果你找不到，你就不合格。”
说完她便离开了房间。
小恶魔感到自己真的完了。然而，他并不愿意坐以待毙，心想：“我还是先找几个能被三整除的三位数吧。这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你也许知道，一个数字能被三整除，当且仅当它的各位数字之和能被三整除。小恶魔开始写出一串三位数：
123、543、624、525、282、771、189、222，等等。他看着这些数字发呆，忽然再次看到189时，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发现189这个数字像是有肚子、头和两条腿。8的上半部分像是头，8的下半部分像是肚子，而1和9就是两条腿。1的腿比9短，因为9的尾巴垂到了底线下，而1没有。
于是他把纸撕成两半，在干净的半张纸上画了一个漂亮的189，稍微抬高了8，让它看起来像头部。接着，他用蓝色铅笔在8的上半部分画了两只蓝眼睛，顺便还画了一个小红嘴巴、小鼻子和两只耳朵。
他刚画完，圣母就回来了：
“好了，完成了吗？”
她走上前来看了看纸，笑了起来：
“嘿！画得真漂亮！”
她拿起那半张纸，用手轻轻一抖，啪！数字189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在地上蹦蹦跳跳，最后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圣母开着的门。大家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因为在天堂什么都有：人、动物、东西……甚至还有数字！
“你成功了，”圣母玛利亚说。“现在我带你走。”
她带着小恶魔，先去洗澡间，清洗掉他身上可能残留的一点小罪过。然后又去了服装店，给他去掉了蝙蝠翅膀，换上一对美丽的天鹅翅膀。最后，她带他去了理发店，试图剪掉他的角。可那角太硬了，理发师只好在他头顶戴上一个崭新的白色光环，像牛奶一样洁白。
做完这一切，他们回到了院子里。此时正值课间休息，院子里满是天使。圣母把小恶魔介绍给其他天使：
“看，这是你们的新伙伴。他能够来到这里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因为他来自很远的地方！请你们好好对待他。”
一阵惊讶的低语声响起，随后一位年老的粉色天使站了出来：
“请原谅，圣母，这不可能！从没见过一个红色的天使，还长着一对角！”
“你们不过是些呆头鸟罢了，”圣母玛利亚说。“以前没见过又怎么样？难道我们之前没见过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吗？”
其他天使开始大笑，那位年长的天使也承认自己说了蠢话。
从那以后，小恶魔成了天堂的居民。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天堂，其他天使可能都会嫉妒他红色的皮肤和黑色的角。
至于他的恶魔爸爸，当他听说发生了什么事时，只是摇了摇头：
“我早就料到了！”他说，“事情非得这样结束。因为他太傻了，竟然跑去找上帝！算了吧，随他去吧！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他的事！”
如果你们有一天去了地狱，可千万别提起红色小恶魔的事。那里的恶魔父母们把这个故事当做一个坏榜样讲给孩子们听，他们会很快让你闭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