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G7国家之一,东京是世界十大金融中心之一,世界四大湾区之一,2023年末,借参加蒙古国驻日大使巴雅鲁就职典礼的机会,安排了一个包括小住日本友人家庭、参加校友活动、拜访各界朋友、体验普通人衣食住行的东京之旅计划。
北京到东京很方便,提前四周办理旅游签证,提前三周购买好机票,就等待出发了。
1月12日
北京时间上午10点在大兴机场乘坐南航航班起飞,东京时间14:25降落羽田机场。一进到达大厅看到日本国旗和地图,刹那间感觉就不同了。陈红芳女士和她先生齐藤老师开车到机场接我,他们家住在江户川区松江路,出机场一路畅通,40多分钟就到了。一路上空气清新,天气不冷不热,是典型的冬暖夏凉的海洋性气候。
当晚在日北大校友举办新年聚会,我提前报了名。到齐藤家放下行李,稍事休息后就出发了。跟江同学相约在山手线代代木站东出口碰头,期间遇到一位中国人,一问才知道他是来参会的作家野夫;接着技物系的江同学和东语系的陈同学也到了,我们一起步行去不远处的上海酒场。
上海酒场是华人开的,今晚除了两桌日本青年人就餐,几乎被我们包场了。在这里我还巧遇了同班晓燕同学和在横滨的随同学。30多人陆续到达后,围坐在三条长桌旁,喝茶寒暄,无话不谈,其乐融融;上菜上酒后更是高潮迭起,一位同学还带来自家种的青菜助兴。大家系别不同,年级各异,也都各自从事着不同的职业,但这一刻我们相聚在异国他乡,品着中餐喜迎新年,真是难得的欢聚时光。
大学校友聚会合影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我离开酒场进地铁站时已近午夜,但车厢里依然座无虚席,不禁想到北京、上海这个时间地铁基本已经停运了,看来东京比北京、上海更加繁忙,毕竟它每年生产一万多亿美元的GDP,比粤港澳大湾区总和还高。
回到齐藤家时他还在等我,让我心生感动。主人为我安排的客房不大,但设施完备,功能齐全。可以遥控调节灯光亮度,遥控设计空调温度,卫生间洗手盆的下水管直接通到抽水马桶水箱里,真是节水节能、环保低碳的巧妙设计。
1月13日
早上,陈女士准备了包子、鸡蛋、牛奶等中式早点,饭后我们步行至一之江地铁站,乘地铁到千代田区拜访蒋总夫妇。蒋总的主要业务是做新闻和医疗,为中日交往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几年前他撰写、出版的《日本当代名医》、《日本财经大腕谈中国》、《日本国会议员谈中国》等对了解日本社会、中日关系很有帮助。中午,蒋总夫妇请我们吃日式西餐,盛情感人。
下午到晚上自由活动。先到东京银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逛了三越百货,然后到临街专卖店买了一双欧产皮鞋,15日参加正式活动穿;四点乘地铁返回一之江车站,陈女士请我参观了她签约的JCSIS会馆,正好赶上一群老年女性在举办书法展览,满眼都是隽永的汉字,仿佛又穿越回中国;再到日本最大的永旺超市买了齐藤老师推荐的两款清酒和几款小食品;天黑后,请齐藤夫妇到HAMA寿司店去吃在日本排名靠前的料理,感谢他们对我的悉心关照,在雪花飞舞中的晚餐别有意境。
因为晚餐中没有饮酒,所以回到齐藤家后,我们打开了一瓶清酒和几袋小食,边品边聊,海阔天空。齐藤先生毕业于东京理工大学,在某大公司做高管;陈女士是大阪美术大学池田清明教授的学生,平时除了画画,也做IT外包和教育、旅游业务,属于日本的中产阶层。
1月14日
今天要搬去酒店住,陈女士推荐位于秋叶原的华盛顿酒店,可以泡温泉,但离市中心有点远,于是决定一会儿再到新宿地铁口附近找找。
吃过丰盛早餐,齐藤老师开车把我和陈女士送到一之江车站,我和她去找房地产经纪人小纪,约定在一处药妆店对面的咖啡厅碰面。药妆店的视觉形象很醒目,店里货品琳琅满目,各种药品和美妆护肤品应有尽有,店的一角还有个小房间供医生给顾客咨询使用。
在咖啡厅里,小纪拿出十几页文案介绍一些房地产项目。他说客户中华人比较多,物业价格每年都有百分之几的涨幅。按照国际上通行的衡量标准,即房价收入比(3-6倍左右)和租售比(1:250左右),对照这些项目的具体价格,感觉东京的房地产价格与东京的人均收入还是基本吻合的。
但日本也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民炒房崩盘阶段,以至有“失去的30年”之说,现在缓过来了,奥秘在哪?回看历史,自100多年前日本打开国门,开启日本近代史,但一直到二战结束后,日本才在麦克阿瑟将军帮助下真正走向民主和市场经济,以技术立国,产品走向全球,终于在世界经济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在艰难的九十年代,日本政府依然在调整和发展经济的同时重视民生,避免社会两极分化。这些也许是日本经济和社会走出困境的坚实基础,也给世界其它经济体提供了启示和借鉴。
告别小纪,我们坐地铁到新宿车站附近,陈女士一直陪我选择好入住的酒店才离开,之后我就在东京独自行动了。中午小学郑同学和日中混血的水野美惠一起来看我,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吃饭交流。郑同学是部队子弟,旅居日本二十几年,开过店,把儿子培养成人,小伙子娶了一位越南将军的女儿;水野美惠母亲籍贯大连,家族企业做金融服务、教育培训。
下午五点,原校友会长郑剑豪先生如约前来。他是浙江宁波人,上过青藏高原,在校友和老乡中非常活跃,曾用基金方式收购了大阪的写字楼,现在又在盘活北海道夕张的旅游产业。这次到日本来参加巴雅鲁大使的就职典礼就是应他之约,因为他和巴雅鲁大使是很好的朋友。晚上,他请我到饮食一条街上的木更津海鲜馆吃饭,我第一次吃了金枪鱼头。
1月15日
早上,人大经济系毕业的田夫来看我,我们在酒店右边的一个咖啡店边吃边聊。他做并购业务,目前正打算联合伙伴收购一家东京小型证券公司。九点多,小学郑同学陪我到附近街区转转,还到邮局寄了一袋茶叶。
下午四点,我换好西装和郑总一起坐地铁到新大谷饭店。就职仪式虽然晚六点才开始,但巴雅鲁大使和服务人员都早早来到会议厅做各项准备。大使是蒙古新生代政治家,高大健硕,开朗健谈,我们提前和他合影留念;之后各路嘉宾陆续到达,大概有二三百人。
参会的蒙古官员、各界代表居多,蒙古议长也在现场。蒙古歌唱家和少年儿童表演之后,进入大会发言阶段,议长讲话,然后是蒙古外交部长(通过视频)讲话,日本官方和韩国官方代表讲话,最后是巴雅鲁大使讲话。
会议发言结束后,在现场安排了酒会自助餐,新老朋友打招呼,交流,换名片,并纷纷跟巴雅鲁大使拍照,我也在这里认识了青岛国资驻日人员、在日本工作的华人学者和蒙古各界朋友。
从去年7月到蒙古乌兰巴托,拜访银行、企业、律师、中资和民营企业,到今年1月参加新任蒙古驻日大使就职典礼,中蒙之间、中蒙与周边国家以及美欧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可谓国际风云变幻,但总体说,交流合作还是主流。期望中蒙官方与民间加强互动,提升经贸文化合作水平,造福两国人民,促进区域与世界的稳定繁荣。
1月16日
因20日公司在深圳召开年会,只能改机票提前返回。上午,陈女士约我在新宿地铁口见面,陪我乘地铁到池袋参观,到她熟悉的沸腾火锅餐厅三楼吃小吃,饭后,陈女士送我到距离机场15分钟车程的品川站,互道珍重,相约国内见。
坐地铁到机场,顺路买了些日用品、纪念品,没想到过海关时遇到小麻烦,买的化妆品即使封袋也要托运,快速返回托运后终于顺利出关。这次来去匆匆,没有来得及好好了解东京和日本,期待下一次有机会再来。
后记
1984年北京金秋,我在校读书期间曾参加过日本3000青年访华接待活动。当时的总书记是胡耀邦,接待活动秘书长是胡锦涛。这次到东京短暂的几天感慨万千,中国常住日本人口已经达到82万,中日经贸总额已经达到3180亿美元,难怪说中日是一衣带水的邻邦。
这次来日本东京,有很多熟悉的网友没机会见,很多东西没看,很多地方没去,特别是拥有核心竞争力的跨国企业,各有所长的家族企业,期望再来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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