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广东花县的一名九旬老人死了,这原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老人是洪秀全的妻弟,在他临终之前,爆出了个秘密:“天京事变”的幕后黑手,实际上是韦昌辉。
这个老人叫赖汉英,广东花县九间乡四角围村人,出生于1818年。单从表面上看,他的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年过九旬的老翁而已。但是,他的另外两个身份却很不简单,一个是太平天国的副丞相,一个是天王洪秀全的妻弟之一,人称“赖国舅”。
他的家境并不好,父母都是穷苦的农民,但他却很争气,从小就异常聪明,不管学什么一点就透。待到成年之后,他已经成了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不仅才华横溢精通文史,还练就了一身武艺熟读了兵法韬略,甚至在医理方面也很有研究。也可以说,他这样的人才已经超出了文武双全的范畴,是个典型的多方向发展人才。太平天国初期,他就投到了天王洪秀全的麾下效力,一开始只是担任了个“内医”的职务。后来,洪秀全发现他还有军事方面的才能,于是又让他进入军中带兵打仗,为太平天国攻城略地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了太平天国时期的重要人物之一。
洪秀全登上宝座之后,对一众主要成员论功行赏,赖汉英又成了太平天国的副丞相。那么,为什么说赖汉英是洪秀全的小舅子之一呢?因为洪秀全坐了江山之后,整个人彻底玩嗨了,光有名有姓、登记在册的妻妾就有88个之多。就算他精力充沛,每天不停地努力,也需要两个多月才能把妻妾按照顺序走一遍。另外还有很多无名无姓、也没有登记在册,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庆幸的是,赖汉英的姐姐赖莲英,或者叫赖氏妹,是洪秀全的妻子,也是后来的正宫“皇后”。至于这姐弟俩,究竟是谁沾了谁的光,这就不太好说了。但是根据史料中的记载,赖连英是跟着洪秀全一起举事的,赖汉英相对加入的时间要晚一点。所以,他们姐弟俩,大概率是“弟随姐贵”得多,当然赖汉英本人也有一定的能力。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插一句洪秀全这个人物了。洪秀全是个落榜的学子,1843年落榜之后,在广州街头瞎逛的时候,被人塞了一本《圣经》小册子,自己就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据说,他按照小册子四处传教,网罗信徒,到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两千多信徒。后来他又创立了“拜上帝会”,自任会长,结果时间不长就聚集了数万之众。有了这么多信徒,他也闲不住了,1851年带头举事,振臂一呼搞起太平天国运动。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多人追随举事,不到一年时间就席卷了大半个中国,只用了两年多一点点就成功登上了“天王”的宝座。这就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运势,真的不知道在哪里爆发,谁能想到一个落榜的举子能搞出这一番大动静呢?
尽管太平天国存在的时间不长,到了1864年就“水多面少”画上了句号。但是,洪秀全作为一个男人,从人生的角度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该有的有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毕竟,以他日夜不休的玩法,即便是不被清廷剿灭,恐怕也熬不了多少时间就油尽灯枯了。从各方的史料来看,清廷剿灭太平天国的决心是很大,更不会轻易放过其中的重要人物。
至于赖汉英是怎么逃过清廷的毒手,返回老家安心活到了九十多岁,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在临终之前,却爆出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天京事变”的导火索,并不是史学界普遍认为的都是洪秀全的错。毕竟,“天京事变”在整个太平天国运动的影响很大,也可以说,就是此次事变打开了太平天国覆灭的潘多拉魔盒。
史学界普遍认为,洪秀全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密诏韦昌辉进京,借刀斩杀了杨秀清之后,韦昌辉又被自己人杀死。自此太平天国实力大损,给了清廷分而击之的机会,直至太平天国的覆灭。但是,按照赖汉英的说法,“天京事变”的幕后黑手实际上是韦昌辉。说白了,韦昌辉先挑起了杨秀清与洪秀全争权,然后又借助洪秀全的“诏令”除掉了杨秀清。按照韦昌辉的计划,除掉杨秀清之后,紧接着就是洪秀全,然后就成了他的天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韦昌辉最终也没能如愿成为“天王”,还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太平天国运动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革命运动。而辛亥革命前,满清以及其御用文人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否定、贬低太平天国。把“粤贼”“发匪”等轻蔑之名按在太平军的头上,甚至编造大量不实之词将屠城、抢掠等罪名安在太平军头上。清军在镇压太平天国的过程中,所犯下的暴行完全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即便如此,曾国藩李鸿章等人,却被冠以忠臣,中兴之臣美名。于是国民政府1929年发布专项法案,禁止继续抹黑太平天国运动。这项法令被称为《禁止诬蔑太平天国案》。其中规定禁止书籍报刊读物等污蔑太平天国运动,之前的不实文案予以查禁封存。
然而,通过太平天国的一段记载中,却也反应了在绍兴太平军杀人十分随意。张大野记载自己的亲眼所见,一妇人与一些贼寇在一起嬉笑打闹,妇人突然说:“董二,你这个负心人。”看来这名妇人与董二之间有情愫,董二问:“为什这么说?”妇人就笑着开始数落起来。董二怒而拔刀,妇人则笑着说:“你可以拿刀来杀我呀!”话音未落,刀已经劈下,妇人一臂落地,旁边几名贼寇则哈哈大笑,显然对于此事习以为常。董二又解开妇人衣服,割其乳,丢在地上,然后大笑而去。作者竟然拈起被丢在地上的乳:视其乳,血流离,有淡红色,类石榴子者满其中,试拈而观之,若突突跳不止,乃狂怖而返。
整个事件中,出现最多的是笑,妇人笑着调情,围观贼寇看热闹般哄笑,董二事后大笑,在笑声中,一条人命消失不见,这才是事件的恐怖之处。历史教材中,将太平天国失败的原因一言以蔽之,就是“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