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死后,他想娶她妹妹

情感   2025-01-24 20:40   湖南  


今天带着新故事跟大家见面啦,今天是第60章,大家多多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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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们和离吧

02.他把外室养在正妻的眼皮子底下

03.主母怀孕,外室急眼了

04.她中了媚药,他替她解药

05.妾室和外室,都上不了台面

06.表姑娘从贱妾转为贵妾

07.他要把外室抬为平妻

08-09.她怀孕了

10.让小妾怀孕后,他肠子悔青

11-14.小妾流产的真相,让所有人惊呆

15.我要嫁的对象,让娘家人高攀不起

16.正室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17.她从外室被抬为平妻,我曝光了她的丑事

18-21.她同时给两个男人当外室

22.小妾进门后,老公给她一碗绝子汤

23.主母生的孩子,被姨娘处理了

24.他将小妾纳进门后,肠子悔青

25.她失了身子,只能下嫁

26.姨娘的女儿要做继室

27-30.真不要脸啊!

31.离婚时,我带走了所有嫁妆

32.我和离带走嫁妆,被婆家人告了

33.两人叫了热水

34.管家第一件事,杀鸡儆猴

35.她怀孕了

36-39.和离后,我的做法让前夫震惊

40.小妾死了

41.他打死了四个通房小妾

42.回门当天,娘家人给她俩耳光

43.她要让她做个贱妾

44.她失了身子,只能做妾

45-48.她上吊自尽了

49.她的秘密藏不住了

50.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

51.小妾怀孕八个月,早产死了

52.婆婆让她喝避子汤

53-54.丢失的哥哥,就在身边

55-58.她房里藏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59.正室死了,婆家人要和离


第六十章

和苏清妤预料的差不多,沈月这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只要闭上眼,就是沈芜死前的样子。

她怕做噩梦再惊了庆元居的下人,索性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后来便强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迷迷糊糊又开始想李云州。一想到李云州要去找三叔提亲,这漫漫长夜好像也不那么难熬。

次日早上,沈月嘱咐秋桐仔细上了妆,看不出异样才去伺候老夫人起身。

每日用过早饭后,老夫人要喝一盅燕窝。沈月便亲自去了小厨房,想嘱咐厨房的婆子,火候要温和些。

她出了正房往小厨房去,就有二等丫鬟进门禀告老夫人,说是容郡王妃来了。老夫人忙吩咐人请容郡王妃进来,花嬷嬷又伺候她换了身待客的衣裳。

容郡王妃进门就先哭了起来,“老夫人,我苦命的儿子啊,年纪轻轻就要承受丧妻之痛。”

老夫人眉头一皱,心说这叫什么话?合着她沈家的姑娘不可怜,倒是她儿子可怜了?

花嬷嬷见状也嘴角一抽,上前劝道:“王妃快别哭了,我们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昨晚上伤心的一夜没睡。您这再哭一场,我们老夫人怕是身子受不住。”

容郡王妃闻言连忙擦了擦眼角,在老夫人对面坐下。

“是我的不是,我一见到老夫人,就又想起了伤心事。”

老夫人心里狐疑,眼下正是容家操持丧事的时候,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王妃伤心,心疼儿子,这我都理解。我们何尝不伤心,我这孙女是个可怜人。我昨夜还在想,若是家里能多宽容她些,她也不至于想不开,走了这步。”

这事虽然算是掀过去了,但是老夫人对容家依旧有很大的怨气。

在老夫人看来,沈芜自尽就是容家在子嗣上逼迫的太紧了。所以她今日说话的语气,也比往常重了许多。

容郡王妃听出老夫人话里的不悦,却罕见的没掉脸子。

还一脸歉意地说道:“老夫人说的是,昨日回去郡王爷也说我了。我若是早知道这样,一定好好开导芜儿。我也没想到,这孩子怎么就心窄了。”

想了想又道:“还有怀儿,这孩子也是脾气有些急。昨日我和他父王把他好一顿训斥,虽说芜儿是自尽,但是他难辞其咎。”

能让容郡王妃说儿子一句不是,可是不容易。就连老夫人都有些诧异,但不管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老夫人心里都舒坦了不少。

“王妃也别这么说,咱们都不想瞧见这样的事。”

哪怕对容家再不满,客气的话还是要说。老夫人有时候觉得,这些簪缨世族看着体面,实际上憋屈的很。

这事若是放到乡下,两家大可以大骂一场,甚至直接打上门。

可他们这样的人家却不行,很多事都不好直接撕破脸。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表面上还得笑脸相迎。若是咽不下这口气,也只能背地里下黑手。

容郡王妃见老夫人神色舒缓了些,又开口说道:“我现在就是心疼那两个孙女,都还那么小,就没了娘。”

说到这,又拿起帕子擦了两下眼角。

老夫人儿女心重,一听容郡王妃提起那两个孩子,心里也是一阵酸涩。

“当娘的去了,最可怜的就是孩子。往后就辛苦王妃了,你是她们亲祖母,她们有你照应也不会受委屈。”

容郡王妃叹了口气,“我说句话老夫人别不高兴,怀儿早晚还是要娶妻的。等到新的世子妃进门,若是个好样的还好,若是……”

此时沈月正端着燕窝往老夫人住的正房走去,眼见着前面李朝云进了门。

她虽诧异李朝云怎么这时候来了,却也没往心里去。

端着燕窝走到门口,有下人掀了薄纱帘子。她刚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脚步也下意识停住了。

先是容郡王妃的声音,“老夫人,我刚刚的提议您看怎么样?若是三小姐能嫁给怀儿做继室,是再好不过了。她是那两个孩子的亲姨母,还能不善待她们?”

“我知道这是委屈三小姐了,您放心,我们容家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三小姐进府。”

沈月端着燕窝的手微微发抖,紧咬着下唇。容家欺人太甚,竟然还敢来求娶。

紧接着是李朝云的声音,“容舅母,您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三小姐自小在我祖母身边长大,还得容我祖母仔细想想才是。”

“要说容表哥这人,文韬武略确实样样都拿得出手。只是毕竟成过亲,容家想求娶,还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容郡王妃忙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也是为了孩子。不管什么条件,沈家都只管提。”

老夫人沉吟片刻开了口,“芜儿尸骨未寒,此时说这事还为时尚早。”

“沈月的婚事,我要仔细斟酌。王妃的意思我心里有数了,容我再想想。”

其实任谁都能听出这是老夫人的托词,沈月却因为心神不宁没听出来。

她端着燕窝退了出去,把燕窝交给老夫人身边的下人,疾步往西院走去。

到了西院才知道苏清妤不在,刚刚带着祭品去了容家了。

沈月一时间没了主意,便往沈之修的书房走去。

可到了书房门口,才知道沈之修正在书房议事,有一会才能出来。

沈月虽然慌,却也知道她三叔在忙正事。

转身正要离开,就听见了李云州的声音,“沈月妹妹,你怎么来了?”

沈月转身就看见李云州站在不远处的偏厅门口。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快步走到他身前。

“云州哥哥……”

只叫了一声,就已经委屈的要哭出来了。

李云州吓得不知所措,想伸手给她擦擦眼角,又发现周围还有不少侍卫,手又收了回去。

“怎么了?进来说。”

两人进了偏厅,丫鬟秋桐在门口守着。

进门之后,沈月就哭了起来,“云州哥哥,容家来提亲了,要我给容世子续弦。”

李云州大惊,“什么?你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沈月被李云州拉着坐下,说了刚刚在庆元居听到的事。

她本也不是娇气矫情的,刚刚见到李云州没忍住委屈,说话的工夫眼泪又擦干了。

说完又骂了起来,“容家也太不要脸了,惹急了我,我就把昨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我豁出来不要这名声,也不能让容家好过。”

沈月表面性子温婉,实则骨子里极有主意。刚刚还慌乱的思绪,此时也平复了下来。

李云州静静听着沈月的话,眼中浮了一层明显杀意。在沈月看向她的时候,又瞬间恢复了正常。

他轻声安慰道:“我听你这么说,老夫人应该根本没往心里去,就是在搪塞容家。”

“你放心好了,老师和师娘也不会答应把你嫁给容怀的。”

沈月听李云州这么说,心里便更安定了。她也知道祖母,三叔,三婶都不会答应。刚刚就是心里乱的很,才着急忙慌来西院的。

李云州见她神色缓和了不少,也放下心。

“容家的事你不用管,容郡王妃怎么蹦跶都没用。这次她就算进宫求皇上赐婚,也不会得偿所愿。”

沈月疑惑地看着李云州,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是有什么好主意了么?

她刚要问,文竹便进来说道:“四少爷,三小姐,三爷书房此时没人了,您二位谁先进去?”

李云州站起身,“我就两句话,和老师说完我就走。”

他急匆匆进了沈之修的书房,果然没一会就走了出来,冲着沈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之后文竹又请沈月进去,沈月进去后,又把刚刚的事对沈之修说了一遍。

沈之修神色冷峻,“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安心回去陪你祖母。”

沈月点了点头,沈之修和李云州的话,已经让她整个人安定了下来。

等到沈月离开,沈之修叫了文竹进来,“今天晚上,你去一趟容家……”

文竹面色不变,“是,三爷。”

等到沈月再次回到庆元居的时候,容家的人已经走了,李朝云也回去了。

老夫人并未和沈月提起容家的事,而是和往常一样,祖孙两人遛遛弯,说说闲话。

次日一早,沈之修已经去上朝了,苏清妤则起身梳妆。

翡翠快步走了进来,“夫人,容家……来报丧了。”

苏清妤戴耳环的动作停下,“是……容郡王世子?”

不知为何,听说容家来报丧,她就想起了昨日沈之修说的,容家来求娶沈月的事。

难道是三爷做的,私下处理了容怀?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翡翠点头说道:“是,容郡王世子殉情了。”

苏清妤一愣,“殉情?”

她以为容怀可能被刺杀,被毒死,甚至被烧死。唯独没想到,他会是殉情。

“听说容世子留了遗书,最后撞死在了大小姐的棺椁上。此时京中已经传遍了,说容世子对大小姐情深义重。”

苏清妤把东珠耳饰戴到耳垂上,又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一番。

“我去看看三小姐。”

沈月听说容怀死了,先是眼睛一亮,紧接着又眉眼目紧皱。

“殉情?他那种人会给沈芜殉情?”

容怀若是真的对沈芜情深义重,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所以这殉情,八成只是个幌子。

她又想起昨日李云州安慰她的话,忽然心头一阵慌乱。难道是云州哥哥?替她报复了容怀?

容怀死不足惜,可若是被容家知道是李云州做的,怕是一桩极大的麻烦。

苏清妤见沈月神色不大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沈月摇了摇头,压下了心头的思绪。

等到苏清妤从沈月这回去,路上又碰上了要去容郡王府祭奠的李朝云。

李朝云脸色不大好,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看见苏清妤迎面走过来,李朝云不情愿地上前行了礼。

“三婶安好。”

苏清妤点点头,“郡主是要去祭奠容世子么?”

李朝云想了一早上,总觉得容怀和沈芜的死,跟沈之修夫妇脱不开关系。

此时听苏清妤问起,便咬着牙回道:“是,三婶一起么?”

苏清妤摇了摇头,“今日我就不去了,三爷会去的。”

“郡主到了之后一定好好给他们两人上炷香,哎,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去了。”

“也不知道谁在大小姐跟前嚼舌根了,也不怕遭了报应。”

李朝云紧咬银牙,总觉得苏清妤是在影射她,难道她知道什么?

按理说不大可能,那日她跟沈芜说话的时候,沈芜身边没旁人。容怀都不知道的事,苏清妤怎么可能知道。

这两人死也就死了,还好没攀扯到她身上。果然借刀杀人才是上策,就算杀不死,也不会波及到她。

李朝云皮笑肉不笑,“三婶说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大小姐若是阴魂不散,还不一定找上谁呢。”

苏清妤轻笑了一声,“好在我和你三叔行的正,坐的端,倒是不怕。”

李朝云气得胸膛起伏,行了礼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李朝云的背影,苏清妤眼神微眯。这位郡主做事,还真是干净利落。

晚上,苏清妤沐浴之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沈之修才回来。

她想起身伺候他更衣,被他拦住了,“你别起来了,我自己去后面洗。”

不多时,沈之修洗漱完,换了清爽干净的寝衣躺在床上。

“容家那边怎么样?”苏清妤轻声问起。

“容郡王自然是伤心不已,王妃也病倒了。”

“今日我和容郡王提了沈芜留下的两个孩子,他答应会安排妥当的人照料。”

苏清妤想了想,还是迟疑着问道:“三爷,容世子的事,可是你做的?”

沈之修摇了摇头,“还真不是我。”

但是结果没什么区别。

苏清妤一怔,“不是你?那是谁?容怀还有别的死对头么?”

沈之修挑了挑眉,“估计你想不到,是李云州做的。”

文竹今日一大早就来找他,夜里办事的时候遇到了李云州。因李云州先出手,文竹便一直在一边守着,算是帮李云州打了个掩护。

“李云州?他怎么会对容怀出手?”

苏清妤问完这话,又想起了一个可能。

“三爷,你说他不会对沈月有别的想法吧?”

沈之修掐着苏清妤腰肢的动作停下,“你是说,云州对沈月动了心思了?”

苏清妤想了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他无缘无故的,动容世子干什么?”

“那日我问他宋弘深那人怎么样,他那个反应也有些不同寻常。”

有些事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一点就能窥见全貌。

苏清妤越想越觉得李云州对沈月心思不单纯。

沈之修半天没说话,若没有李家的事,李云州于沈月可以说算是良配。

苏清妤拍了拍沈之修的手,“等你下次见到他,问问就是了。就算他真的对沈月有情,也得看看沈月的意思。”

沈之修把脸埋在苏清妤颈窝处,“你说咱们若是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要怎么办?”

苏清妤一怔,“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之修先亲了苏清妤脖颈一下,“嫁到谁家,我都怕受委屈。”

苏清妤失笑不已,“那怎么办?你养一辈子?”

沈之修哼了一声,“也不是不行,我给她单独立户,家产再分她一半。她若是愿意,就招个婿。若是不愿,就自己恣意一辈子。

苏清妤轻轻踢了他一下,“三爷越说越离谱了。”

踢过去的脚却被沈之修直接缠住,紧接着人就压了过来。

“清清……”

“沈之修,你压到我头发了。”

埋怨的话里,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

沈之修想问问李云州为何动容怀,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太子前些日子下了帖子,邀请京中的公子小姐们去皇室别院切磋技艺。

李云州和宋弘深便借着这个由头,出京去西山大营练骑射了。实际上,两人是为了秋日辽东的战役去做准备。

苏清妤也找了机会问沈月,对宋家和宋弘深怎么看。沈月当即拒绝,求苏清妤千万拦着点她三叔和祖母,别不打招呼就给她定了亲事。

李云州出城之前特意给她送了信,说这次走的匆忙。等从城外回来,就去找她三叔提亲。

苏清妤见她这么说,也没再劝。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总得沈月心甘情愿才行。

老夫人倒是越来越着急沈月的婚事,几日的工夫,就已经提了三四个人选了。

自从容怀殉情之后,李朝云在府里行事越发小心谨慎。就连苏清妤,都挑不出她一点错处。可越是这样,苏清妤就越是提着心。

她现在看李朝云,就像看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

但苏清妤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蛇等着咬她,她也在找机会捏住蛇的七寸。

府内无事,苏清妤又抽空去了趟榆树胡同。上次因李云州在,她只嘱咐了母亲身边的人几句,并未详细说。

一想到苏家盯着要算计母亲,苏清妤便觉得如芒在背。

这次林无尘让云州老宅送来两个会武的丫鬟,一叫枫叶,一叫荷叶。都是林家自小培养的,不仅会武,也能帮着看账理事。

苏清妤到林晚音铺子的时候,枫叶和荷叶在忙,林晚音则坐在一边喝茶。

“母亲得了两个得力的人,倒是清闲了不少。”苏清妤进门打趣了一句。

林晚音见她来了,起身迎上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些日子沈家接连有事,你累坏了吧?”

内宅的事有多琐碎,林晚音再清楚不过了。虽都是小事,但就是这些小事,磨的人对生活没有盼头。

苏清妤摇头笑着安慰,“还好,都是底下的人忙。”

荷叶和枫叶也起身给苏清妤行礼,被她拦住了,“你们忙你们的,此时没外人,不用这么多礼。”

又吩咐珍珠给两人赏了银锞子。

母女俩刚坐下,跟着林晚音多年的管事林二就走了进来。

“大小姐来了,请大小姐安。”

“林二叔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坐坐,你们有正事就说正事,不必顾及我。”

林二点了点头,走到林晚音身边,“夫人,今年的粮食都订好了。今年九江丰收,粮食价格比往年要低一成,支出去的银子还剩下三十多万两。”

“您看是把银子收回来,还是再多订点粮食。”

林晚音正沉吟的工夫,苏清妤忽然心思一动,前世今年可是少有的寒冬。入冬之后,不仅煤炭的价格飞涨,就连棉花都涨成了天价。

“母亲不如用那些银子收点棉花。”苏清妤开口说道。

林晚音不解,“收棉花?咱们家做粮食买卖的,收什么棉花?”

苏清妤解释道:“母亲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看关于天象的书。研究了多日,感觉今年会是个寒冬。”

“咱们不如收点棉花,和四妹妹合伙做些冬衣。若真是寒冬,到时候不管是棉花还是冬衣,都不愁卖。”

在一边站着的珍珠面露疑惑,夫人什么时候看天象的书了?最近夫人一直在看一本话本,好像叫什么《中举后,我敲开了寡嫂的门》。

难道这书,是专门研究天象的?

林晚音听女儿这么说,也没多想。三十多万两银子,就当给女儿捧场了。

转头吩咐林二,“就照大小姐说的办。”

苏清妤想了想,“林二叔,回头我那边再给你凑五十万两银子,都买棉花。”

“三十多万两还不够?你还要再拿出五十万两?”林晚音有些诧异,女儿是不是对自己所学,太自信了些。

苏清妤娇嗔地说道:“母亲这什么表情,不信我么?”

林晚音忙道:“信,怎么不信?”又对林二说道:“咱们也追加到五十万两。”

苏清妤决定拿出这么多银子,也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前世京城还好,再往北的地方听说冻死者无数。她这时候多囤点棉花,到时候平价卖给百姓,也算是救人命了。

前世就因为今年的寒冬,辽人才做好了进军中原的决心。在第二年秋日进犯,李云州和宋弘深借机立下奇功。

她回去还要跟沈之修说一声,今年的军需一定要准备充足。

离开之前,她又特意嘱咐了荷叶和枫叶,让她们尽量不离开母亲左右。

从林晚音这离开,苏清妤又去了苏顺慈那。

苏顺慈新开的铺子叫华锦阁,前面是铺子,后面还带个小院子。

苏清妤从后门进去,直接去了苏顺慈的书房。

进门就见她把自己埋在一堆账册里,苏清妤站在门口,只能看见她头上晃着的步摇。

“苏老板这么忙?”

苏顺慈闻声抬起头,一脸惊喜。

“大姐姐来了,快坐。”又吩咐丫鬟缙云,“快上茶,要今年新来的紫笋。”

姐妹俩在一边坐下,苏顺慈高兴地说道:“大姐姐,前几日三表哥又帮我联系了一家川府的锦商,咱们这几日生意好的不得了。”

“我估么着,下个月就能给大姐姐分红了。”

因是姐妹俩合伙,苏顺慈做事比从前更精心也更谨慎。生怕把苏清妤的银子赔了,让她失望。

一想到她也能靠自己的努力赚银子,还能给大姐姐分红,苏顺慈就干劲十足。这几日又是看账又是选货,经常忙到很晚。身子有些乏,但是精神头又格外的好。

苏清妤皱眉看她,“你这是忙成什么样了?怎么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才多大,小心积劳成疾,变成小老太太。”

苏顺慈被苏清妤逗的大声笑起来,“大姐姐吓唬人,我再怎么熬,也不至于变成小老太太。”

说话的工夫,还打了个哈欠。

苏清妤心疼地看着她,“手里的事,多吩咐底下的人做,人不够就再花银子找。”

苏顺慈知她担心,点头安慰道:“我知道,忙过这几日我好好歇歇。”

“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祖母和父亲没说你么?”苏清妤又问道,总怕苏顺慈这事被家里发现端倪刁难她。

苏顺慈俏皮地笑了笑,“我跟他们说,我再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绸缎铺子开起来。”

“大姐姐还不了解祖母么?我这样一说,就是三天三夜不回府,她都不会去找我。”

想起府里的事,苏顺慈又笑着说道:“大姐姐若是过几个月再回府,怕是府里就剩院墙了。”

苏清妤一怔,随即笑出声,“你是说,府里已经靠变卖东西度日了?”

苏顺慈撇了撇嘴,“可不是么,祖母和父亲卖的尤其多。没见二婶卖什么,估计傍身的银子不少。三叔和三婶家底不厚,我按照大姐姐的吩咐,私下贴补了些。”

“饶是这样,府里的吃穿用度,可是一点都没缩减。前几日祖母娘家一个远亲送了帖子来,祖母愣是让人送去了二百两银子。”

“我就看看她们有多少东西可以卖,这样的日子又能维持几年。”

苏清妤想起苏顺慈上次送来的信,冷声说道:“他们没缩减用度,估计还等着母亲回府,再像从前那样接济他们呢。”

苏顺慈闻言神色也冷了下来,“做她娘的青天白日梦吧,想的倒是美。”

小丫头自从在外做生意,骂人的话都学会了不少。

“祖母还等着苏香菱飞上枝头呢,家里已经这么窘迫了,苏香菱的衣裳首饰可是一点都没少。”苏顺慈提起这茬就生气,一家子拎不清。

苏清妤听她提起苏香菱,开口问道:“她这些日子和太子走的还那么近么?”

苏顺慈点头,“早上还拿着帖子和我显摆,说太子殿下邀请她过几日去别院呢。”

苏清妤笑了笑,看来苏香菱是一心奔着凤位去的。

随后她又说起了正事,“阿慈,过两日我差人给你送点银子。你拿这些银子去买些便宜的棉布,等母亲那边的棉花回来,就找人做棉衣。”

苏顺慈虽不明白缘由,但还是说道:“我知道了,对棉布有什么要求么?”

苏清妤说道:“越便宜越好,你联系几家相熟的锦商。可以买他们库房里面积压的陈年布料,他们乐不得便宜卖给你。”

前世今年是寒冬,不仅是北方受灾,向来温暖如春的江南也比从前冷了许多,所以棉布和棉衣立马变成了抢手货。

大户人家还好,府里的下人赶工几日,厚实的棉袄也就做出来了。苦的是穷苦百姓,高价的棉花买不起,炭也买不起,只能硬扛。

所以她让苏顺慈买些便宜的棉布回来,直接做成棉袄对外卖。

另外沈之修是内阁次辅,林家和母亲又是商户。指不定到时候赈灾的事,又会落到他们头上。这批棉衣用来赈灾,成本低又顶用,保不齐能救不少人的命。

回到沈家后,苏清妤直接进了书房,开始算计手里的现银。

买棉花要拿出五十万两银子,给苏顺慈买棉布的银子倒是不多,有个万八千两也就够了。

她算来算去,手里的现银能凑个三十万两,这还要算上沈之修下聘时的金子。私心里,聘礼中的金子她并不想动。

苏清妤一只手拿着算盘,一只手拿着笔,拧眉苦思。难道她也要变卖家产了?

珍珠见她算了小一个时辰,越算脸色越不好,便开口劝道:“夫人,要不跟三表少爷借点?”

苏清妤摇了摇头,“还是别了,现在正是收粮食的时候,我就别给三表哥拖后腿了。”

珍珠眼睛一转,又想了个主意。

“要不您问问三爷?咱们院子的账上,不是还有银子么?”

苏清妤纠结了一瞬就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西院账上总共不到十万两银子。再说我这银子是要给我娘的,总不好把婆家的银子往娘家折腾。三爷就算没意见,被府里其他人知道也不好。”

珍珠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夫人以前不是总说夫妇一体么?怎么这时候又这么说呢?”

苏清妤算账算的头疼,索性放下笔跟珍珠说了起来。

“这是两码事,虽说夫妇一体,但有时候也要把握一个度。”

“有些事可以随意,有些事却不能乱一点。这里面的分寸,要把握好。”

就像母亲嫁人之后,把自己的嫁妆和府里的银子混在一起,最后闹的不可收拾。

她也一样,不能把沈家的和沈之修的当成她的。她的私房银子可以给母亲,但是沈之修的不行。

珍珠似懂非懂,嘟囔了一句,“我以为夫人和三爷已经不分你我了。”

苏清妤摇摇头,正要打趣珍珠两句,就听外面传来翡翠说话的声音。

“三爷,您怎么没进去?”

苏清妤听见珍珠的话,整个人一愣,沈之修回来了?

她下意识望向门口,沈之修负手而立,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珍珠见状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退了出去。

沈之修进来之后,坐在了临窗的红木太师椅上,也没看苏清妤。

苏清妤抿了抿唇角,抬脚走到他身边,低头握住他的手。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生气了?”

苏清妤能察觉出他生气,却不大理解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说的话,并不觉得有什么出格或者过分的。

沈之修低头看看她青葱般的手,白皙水润。

“嗯。”

他一声嗯,倒是把苏清妤弄的愣住了。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明所以,沈之修再次开口,“我是生气了,你倒是分的真清楚,连珍珠都知道咱们两人不分你我。”

“苏清妤,你还当不当我是夫君。这么点银子,还要跟我把握个尺度?”

沈之修甚至有种错觉,哪怕他们俩和离,或者他哪天去了,苏清妤也能好好生活。

苏清妤在他的语气里,还听出了一点委屈的意思。

“三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之修仰头看他,绷着脸,“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用我的银子?”

“怎么,我的银子拿出去人家不认?”

苏清妤看着他委屈的神色,眼神闪躲,心里闪过一抹心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关系,她习惯了什么都靠自己。报仇也好,抢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好,她都不愿意依靠别人。总觉得任何人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得到的,才是最踏实的。

她忽然意识到,这样可能不对。她和沈之修是夫妻,她是不是该试着依赖他?这样他才会觉得他是被重视,被需要的。

苏清妤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的分析出利弊,唯独感情有些后知后觉。

想到此,她忽然紧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下一刻,苏清妤就直接坐在了沈之修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那妾身现在需要银子,三爷看看能给出个多少?”

说着,娇艳的红唇印在沈之修的唇角。

沈之修直接僵住,这是苏清妤第一次主动坐在他腿上,还亲了他一下。

他喉结蠕动,压着嗓音问道:“夫人缺多少银子?”

苏清妤依偎在他肩膀,因说话呼出的热气正好喷洒在他的耳畔。

“三十万两。”

沈之修哼了一声,对她这个举动很是受用。

扬声吩咐道:“珍珠,你去书房找文竹,拿三十万两的银票过来。”

苏清妤闻言忽然脸色一沉,“三爷因为我跟你生分而生气,但是三爷的银子和产业,却也没给我管。”

“我还以为三爷要跟我分的那么清,这才没敢张嘴问你要银子。”

她学着沈之修之前委屈的语气说了起来,说的比沈之修还要委屈十倍。

这招反客为主,倒是把沈之修吓唬住了。

他连忙轻声解释,“不是不跟你说,那些都是底下的人在打理。我怕你累着,就没交到你手里。”

“我也没想到你会需要这么多银子,是我的错。”

“往后底下的事让他们打理,银子都放在你这。”

苏清妤哼了一声,“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沈之修看清苏清妤眼底得逞的笑意,伸手捏住她光洁的下颚,“清清,你故意的。”

苏清妤窝在沈之修怀里笑了起来,“我这是跟你学的。”

没一会,珍珠低着头送了银票进来。

此时沈之修正扣着苏清妤的后脑,轻吻她的唇角。

等到银票放到桌上,珍珠连忙低头退了出去,还关严了书房的门。

苏清妤拿过银票看了看,高兴地说道:“这样也好,自己男人的银子,赔了也不心疼。”

这话倒是取悦了沈之修,他抱着她直接去了书房靠后窗的小榻上。

一室旖旎,满屋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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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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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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