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情感   2025-01-21 20:40   福建  

鸮国,月香楼。

“王爷,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就这么把姐姐带来月香楼不好吧?毕竟,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姐姐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呢。”

女子呢喃娇柔的声音中却透着几分恶意与毒辣,还有几分藏在深处不经意的试探,穿过香浓的暖风在这屋子里徐徐飘散。

“黛儿,你还为她说话,忘了以前她是怎么欺负你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看都没看墙角穿着大红织金嫁衣昏迷的女子一眼,喝了一口酒,低头哺进怀中娇艳的女子口中,惹得女子一阵娇笑香躯乱抖。

两人嬉闹成一团,完全不管室内还有个昏迷的正牌王妃,女子本就轻薄的衣衫,转瞬间就已经散落在地,随即室内就响起此起彼伏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容落歌只觉得头疼得要死,偏生耳边还传来那种不可言说的声音,难道是她的伙伴又在看那种片子,行吧,刚死里逃生结束一单大生意是要放松一下。

只是,怎么室内会这样香,这香气又暖又闷,让人心底蠢蠢欲动,这些混蛋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这香气未免太霸道了。

她睁开眼睛想要换个地方睡觉,入目所及之处,就看到两团人影罗成一团……

玩得这么大吗?

居然现场表演?

洒金的床帐随风飘动,雕花木床正在有节奏发的出吱吱呀呀声音,床前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尊玉瓶,里头插了几只怒放的寒梅,墙角三足鼎立的香炉正升起袅袅白烟……

古色古香。

容落歌一双眼睛立刻变得锋锐起来,难道任务失败了,她被抓了?

不过,被迫观看真人秀场这是什么操作?

这次的敌人难道是个变态?

容落歌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极其奢华的大红嫁衣。

为了整她真的是下本了,这样的一身织金丝的嫁衣少说也得几十上百万吧?

她轻轻地活动下筋骨,积蓄力量,准备找准机会就跑。

咦?

这手怎么这么软,她的手上全都是习武练枪落下的茧子,这不是她的手!

一惊之下,容落歌的脑袋更痛,像是被一把尖刀在脑壳里搅动,大量的碎片式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播放,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一喊,床上的人瞬间停止了动作,齐齐往她的方向看来。

容落歌此时脸色苍白如鬼,接收了记忆的她才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还不等她平复心情接受眼前的处境,就听着床上的女子娇滴滴地开口了。

“姐姐,我早劝过你,王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偏不听非要嫁过来,以后要你日日看我与王爷恩爱,真是为难你了呢。”容黛毫不在乎自己此时的样子,反而越发疯狂地窝进男人怀中,背着寒翊风的面,对着容落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哦,你演技如此精湛,不做这一行真是可惜了,真人版表演,还是免费的,这等好事都让我遇上了。傻愣着干什么,继续啊!”

容落歌是什么人,岂能被眼前这点小阵仗唬住了,跟姐玩心眼,小心我玩死你!

容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这是她那个木讷呆板满口规矩礼仪的嫡姐?

齐王寒翊风听到这话怒火高涨,看着容落歌说道:“你最好识趣一些,如此本王还能给你留几分体面,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容落歌强忍着体内不舒服的感觉站起身来,真是不敢相信,这床上躺着做运动的是原主新嫁的丈夫与亲爹在外的私生女。“呵,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气死她了。

原主真是活的太窝囊了,就因为深爱这个男人,为了能嫁给他,对于他与容黛的私情视而不见,以为只要做了正妃就能名正言顺。

真是天真。

“姐姐,你以往侮辱我看不起我就罢了,怎么还能如此侮辱王爷,简直是太过分了。”容黛眼眶一红,转头看着寒翊风哽咽道,“王爷,姐姐兴许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我知道她是看到你与我在一起太生气了。”

容落歌瞧着这么一朵盛世大白莲,这一状告的真是刁。

暗中内涵她欺负她就不说了,还明着在狗男人面前上眼药,真是毫无顾忌,看来以前欺负原主习惯了。

寒翊风脸色更黑了,伸手推开容黛就站起身,面色沉沉的看着容落歌走过来。

容落歌瞧着眼前赤果果的男人,脚丫子比脑子更快,对准下腹三寸之地猛踹了过去。

青天白日的还要不要脸,简直是污了她的眼睛!

寒翊风哪里想到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会忽然动手,也没想到她下脚这么狠,力道这么大,一时不妨被踹翻在地,只觉得某个地方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容……落……歌,本王要杀了你!”寒翊风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简直是奇耻大辱。

“哟,人都倒了还要放狠话,就没人教你身处下风时要懂得装孙子吗?没关系,今天姑奶奶就免费教给你了。”容落歌这爆碳脾气,她可不是原主软包子好欺负。

容黛哪里见过容落歌这么凶狠的一面,惊得眼睁睁的看着容落歌走过来,都忘了要拿件衣裳披上。

容落歌打量她一番,嗤笑一声,“胸无三两肉,屁股不挺也不翘,怎么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容黛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这样的气质配上大胸翘臀那得多俗气,她保持这样的身材容易吗?

结果还被容落歌这么践踏,辱骂,怒火上头,刚才那一脚带给她的震撼都扔脑后头了,朝着容落歌就扑了上来,“我跟你拼了!”

容落歌连脚都懒得抬,往旁边轻轻一躲,就眼睁睁的看着从床上直接扑下来的容黛摔了个四仰八叉,就是赤条条的这姿势委实有点难看。

太伤眼了。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这么罚她,简直是没天理。

“容落歌,本王要休了你!”寒翊风瞧着眼前如泼妇般的女子,果然黛儿说的没错,她装的太深了,他被骗了!

“寒翊风,大话谁都会说,是个男人你就说到做到。”容落歌巴不得两人撇清关系,但是据她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只怕这婚事没那么简单。

寒翊风:……

容黛瞧着性子大变的容落歌,心里又惊又怕又恼火,抓了外衣披在身上,眼眶一红落下泪来,哽咽地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当初这婚事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明明王爷是想要娶我,你却非要横刀夺爱……”

“容黛,就凭你外室女的身份你想嫁给寒翊风,陛下与皇后娘娘会同意吗?明妃娘娘会同意吗?”容落歌直接将容黛的脸面撕下来摁在地上踩。

容黛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当然不会同意,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以真爱的名义死死地缠着齐王。

“姐姐,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我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只是我阿母不愿意进府,说什么外室女,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生气吗?”容黛恨得直咬牙,容落歌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锋利了。

“哟,真是会给脸上贴金,你们母女倒是想要进府,但是国公夫人愿意吗?”容落歌嗤笑一声。

容黛拿着帕子捂着脸,一扭头倒进旁边的齐王的怀里,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齐王差点又给撞倒在地。

寒翊风深吸口气,总觉得自己赤着怪不得劲的,照理说这样的场面不自在的不应该是容落歌这个大家闺秀吗?

寒翊风咬着牙扶起容黛,自己也抓过黄花梨的衣架上的衣裳穿上,一双眼睛瞪着容落歌,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本王知道你嫉妒黛儿,但是……”

“你哪只眼看到我嫉妒她?就凭你们无媒苟合?还是凭你们毫无廉耻?也是,闺房之事都能在别人面前上演,一般人真干不出这事儿。”容落歌一点也不想与这对狗男女废话,冷着脸说道:“寒翊风,我等你的休书,你最好快一点给我,从此后咱们就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容落歌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之前她就觉得那香怪怪的,现在更是肯定有问题,不能再耽搁下去,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等一下。”容黛一把抓住容落歌,“你不能走。”

容黛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给寒翊风做正妃想都不要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容落歌这样好拿捏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不过是让她顶着齐王妃的名头,以她与寒翊风的情分,以后在齐王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所以容落歌不能走,齐王妃的位置她还得暂时替她占着,等以后她生下王府的小世子,她自然就没用处了。

容落歌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容黛一抓过来,她的神经反应比脑子厉害多了,手肘一曲一捣,就听到容黛凄厉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这人有洁癖,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容落歌心里像是烧了把火,脾气越发的暴躁,她的眼睛盯着寒翊风,“看好你的女人,不然连你一起打!”

寒翊风气的手都是抖的,容落歌藏得太深了,这哪是什么温婉的闺秀,分明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恶霸。

“你要去哪里?”寒翊风也顾不上容黛,拦住容落歌,“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这屋子里烧了暖情香,这是他与黛儿在一起时常用的助兴的药香,容落歌自己没察觉到,但是只要看她的脸就能知道暖情香已经起了作用。

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王妃,怎么能让她这么出去。

一个两个地都拦她,容落歌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见她右手如风一抓一推,寒翊风不由的往旁边退了一步。

转瞬间寒翊风就缓过神,立刻反手将容落歌的左臂抓住,“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从未听你家里人说起过。容落歌,你果然是个隐藏极深的小人!”

容落歌嗤笑一声,“我亲娘一死亲爹就续弦,后娘一进门嫌我碍事将我送到了庄子上一住就是七年,不学点功夫我早死了。”

寒翊风一愣,他从不知道此事,没人说过。

趁着寒翊风发呆的功夫,容落歌一脚将他踹开,推开窗子直接翻身跳下,转瞬间就没了影子。

寒翊风想要追上去,容黛哪里愿意,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哽咽地哭道:“王爷,你现在看到了吧,我字字属实,一句假话都没有,姐姐她真的是把家里人全都骗了。我现在都怀疑她非要嫁给王爷也是动机不纯,王爷你可要查清楚,姐姐现在这么凶真的是太吓人了。不然,我们还是回去跟爹爹说一声吧,姐姐最怕爹爹了。”

容黛知道,容落歌最在乎的就是父亲,只要父亲开口,她一定会听话的。

到时候,只要她乖乖地回了齐王府,还不是由着自己拿捏她,今日这口恶气总能出了。

寒翊风脚步一顿,心中一想也是,容落歌除了回镇国公府还能去哪里,他只要去镇国公府问罪就是,自然会有镇国公押着容落歌给自己磕头赔罪。

容落歌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现在就只想找个地方缓一缓。

身上的嫁衣实在是太显眼,思来想去才想起来原主生母在城中还有一处小宅子,是当年的陪嫁,她只能咬着牙去那边,好在距离这边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宅子前后只有两进,没有主人也没有看门的下人,她翻墙进去,常年没有修葺打扫的宅子遍布灰尘,她脚步有些踉跄地推开正门进去。

就在这一刹那,第六感告诉她危险,她身体反应更快地后退一步,紧跟着脚尖用力踹上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了门框上,刹那间尘土飞扬,紧跟着容落歌就听到一声极低的轻咳声。

果然有人。

“阁下不告屋主擅闯寒舍,不知道是何用意?”容落歌双手紧握,不知道室内几个人,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角的余光查看逃生的路线。

“你是这宅子的主人?抱歉,借贵府一用实属无奈,还请主人家见谅。”

一道清朗中透着几分真诚的声音透过已经裂开的门扇传出来,这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以容落歌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人应该是身上有伤。

容落歌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大约此刻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凉,她也没追究,自己转身去了偏房。

偏房比她预料中要干净一些,直接将临窗的暖榻一收拾自己蜷缩着躺了上去,用力压制着体内那股令人难受又难耐的感觉。

那对狗男女,总有一天她会报了此仇。

此时,正房内的男子听着外面的人去了偏房,他的侍从还没赶来,若是这房子的主人强行闯进来,他也只有辣手摧花。

黑暗中借着一缕月色,只能看到男子极白的面容,长发如墨随意地散落在肩上,许是受伤的缘故,唇色极淡,冷漠,高不可及,哪有之前开口的明朗。

半夜时分,男子忽然听到有细细碎碎的呻吟的声音传来,他慢慢地坐起身,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渐渐消失,他才又重新坐回去。

天色方亮,外面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容落歌皱着眉头坐起身,她基本上一夜没睡,硬是熬了过来,正要睡一觉补补精神就被叫醒,此时心情自然算不上好。

她不打算理会,来敲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必然是镇国公府的人。

但是她越是不理会,外头越是敲得震天响,听到有邻居不满的出来质问,容落歌黑着脸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看了正房一眼,一点动静也没,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不过与她也没关系,只是受伤借宿的人,等伤好了自然就走了。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在,您还是赶紧开门吧,国公爷让老奴来接您回去。”

听到这声音就跟脑子里的记忆对上号,是镇国公府的管家李奇,这一位以前对原主可不怎么友善,毕竟他是投靠现任国公夫人的人。

容落歌整理一下衣裳,猛地打开门,瞧着外头李奇带着足有七八个人来堵她,真是好大的架势。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管家。”容落歌淡淡的开口。

李奇打心里瞧不起这个没什么用脾性又软的大小姐,会投胎有什么用,只可惜命不好,亲娘死得早,继母不待见,连带着国公爷对这个女儿都没什么情分。

李奇眼中带着轻视,阴阳怪气地开口,“大小姐,国公爷听说您昨晚逃婚发了好大的脾气,今儿个请您回去,您可要好好地交代。”

容落歌看着李奇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逃婚?谁说的?你?”

李奇看着以往懦弱的大小姐好似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多想,毕竟齐王跟容黛的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要不然这婚事能落在她身上?

“是王爷亲自上门所言,大小姐,不是老奴多嘴,您这样做可不好,若是传出去国公府的颜面往哪儿放,国公爷的面子往哪儿放,府里还有几位小主子没有议亲呢,夫人这会儿还在落泪呢。”

听着李奇字字句句将她咬定在耻辱柱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原主在国公府的地位真的是很卑微,一个总管都敢这样训斥她。

可惜她不是原主。

容落歌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李奇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既然知道自己多嘴,那就闭上嘴。不过是我容家的一个奴才,居然也敢非议主子。”

李奇:……

李奇带来的人:……

镇国公府迟早要回的,容落歌可不愿意跟这么一家子扯什么父女亲情。

镇国公容衡可不是什么慈父,妻子一死就续弦,还把唯一的女儿送去庄子上,免得碍了新婚娇妻的眼。

这样的男人也配叫个人!

李奇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巴掌居然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大小姐打的,他恨不能立刻就还回去,但是对上容落歌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没敢再说什么。

容落歌这一身衣裳怎么能见人,既然李奇来了,正好做她的钱包,不是要让她回国公府吗?

她当然要好好地打扮一二。

李奇气的直咬牙,但是又没办法,就算是心里没把容落歌当主子,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情,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容落歌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十分满意自己的装扮。

李奇瞧着欲言又止,本来想提点一二,但是想起之前的一巴掌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回去好,国公爷见了肯定更生气。

容落歌收拾妥当自己,这才坐上国公府的马车回去。

等她一进府,就看到下人们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在不在跟前,望着她的那眼神真的是毫不遮掩的鄙夷。

容落歌这脾气……要不是今日有大事儿办,她就挨个地收拾过去。

很快就到了正堂,人还没进去,就有一只茶盏飞了出来,若不是她躲得快,只怕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你还有脸回来,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真是让我无颜见人。”

容落歌:……

上来就人身攻击,这就不能忍了。

“有你这么个偷养外室,私生子比嫡长女还大两岁,为了荣华富贵不仅把私生女送上齐王的床,还要把嫡生女送去做正妻的渣爹,家学渊源,言传身教,没办法。”

众人:……

容落歌抬脚踏进门槛,看着众人见鬼一样的神色,扫视一圈人还挺全,找个空位大喇喇坐下。

“落歌,你怎么如此忤逆长辈?”国公夫人楚珂面带不悦地质问,“你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齐王贵为王爷,你嫁过去就是王妃,便是花心了些,这世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你未免太善妒了,难怪齐王不喜还要上门问罪。”

容落歌嗤笑一声,“夫人说这话可见是颇有心得,毕竟当年你如花似玉的年纪嫁进镇国公府,想来也是看中了镇国公夫人的位置。”

镇国公夫人心头一梗,气得差点吐血。

“我与你父亲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岂能如此放肆?我既是你母亲,今日就要好好教教你规矩,免得日后王爷还要上门问罪。”镇国公夫人怒道,眼底深处满布阴霾,这个小贱人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夫人对我既无生育之恩也无养育之恩,你前脚进府,后脚就把我踢出门。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真是一点不假,我在庄子上十几年,没收到国公府一两银子。不知道夫人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自称为母亲,对得起这俩字吗?”

镇国公夫人自从嫁给了镇国公,这么多年过得顺心如意,已经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气的浑身发抖,看向镇国公,“国公爷,你听听这话,落歌这是对我们心怀怨怼啊。当年我嫁过来也只是个小姑娘,哪里懂得怎么照顾人,再说去庄子上也不是我的意思啊。”

镇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还不给你母亲道歉。”

容落歌冷笑一声,“虽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但是父母做到你们这样,我宁愿自己是个孤儿。”

“国公爷,她这是要咒我们死啊,多狠的心才能说出这话。”镇国公夫人捏着帕子哭的伤心不已。

“混账东西,看来齐王说的没错,是该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容落歌面色一冷,道:“如今我已经是齐王妃,寒容氏,皇家的儿媳妇,镇国公想要教训谁?难道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镇国公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觉得如此的陌生,明明以前她见到自己讷讷不语,怎么今日这么伶牙俐齿?

莫不是以前都是装的?

镇国公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心口微微发凉。

想起黛儿的哭诉,之前他还不敢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

若不是装的,怎么能一夜之间性子大变,这么多年在庄子上忍辱负重,回了府一副木讷呆板的样子,只怕都是为了骗到齐王这桩婚事。

亏他还以为这个女儿性子这样软,嫁过去顶个名,黛儿做个侧妃正好两全其美。

容落歌瞧着这一对虚伪又自私的夫妻,慢慢的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想来国公爷与夫人也不想这京都的高门世家知道你们是如何苛待我这个前妻之女,不然以后容灵珊的婚事可怎么办?当年我母亲的嫁妆,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把持在你们手中,毕竟我出嫁的时候,夫人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拿出来交还与我。”

镇国公夫人眉心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如今我已经嫁人,我母亲的嫁妆你们可以放心交还给我了。不然的话,我丝毫不介意去官府与大家说道说道,反正我已经嫁了人,也不怕丢人,就不知道国公府怕不怕?”说到这里容落歌微微一顿,“哦,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我娘亲临终前可是把嫁妆单子留给了我。”

“你敢!”镇国公要气疯了,早知道她这样胆大妄为,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她。

“不信,你们就试试。”容落歌一脸冷漠的看着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这么算计我,恨不能我给容黛当一辈子的垫脚石,你们敢做,我就敢说。大不了这皇家儿媳妇我不做,但是你们呢能落得什么好?”

容落歌心里清楚的很,这对夫妻不敢跟自己赌,她顶多被皇家休了,她还巴不得呢。

但是镇国公府却要背上贪图前妻嫁妆,虐待嫡长女,外室女与齐王无媒苟合,镇国公不仅不制止,还故意把嫡长女嫁过去惑人耳目……

这一条一条传出去,镇国公府真的要完。

打蛇打七寸,是要跟对方讲伦理道德亲情吗?

不不不,对于这样不要脸的人,只能一刀见血封喉才能老实些。

原主曾经被亏欠的,她会一点点的帮她拿回来。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原主在这府里只有一个寒酸的小院子,原来是给花园做储藏用的,活得这么窝囊,难怪这些人敢这么欺负她。“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三天后我要见到我娘的嫁妆。不然的话,咱们官府见。”

“你敢,你娘既然嫁给了国公爷,她的东西自然就是国公爷的。”镇国公夫人怎么愿意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这不是挖她的心吗?

“这样啊。”容落歌微微挑眉,“不给也行,出了这大门我就会好好的跟各家夫人知会一声,镇国公府嫁女儿,陪送的嫁妆都是给男方的,特别大方。对了,回头我问问夫人的娘家,当初给夫人的陪嫁,不知道现在入了国公府的账没有。”

“你……”镇国公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容落歌如今这么难缠,她的女儿还没定婆家,要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婆家?

“夫人不用夸我,宣扬镇国公府的好家风,也是我这个做女儿应该做的。”

镇国公夫人恨不能撕了她,为什么就是一天没见,容落歌就像是变了个人。

难道真的是齐王与容黛做得太过了,把人刺激狠了?还是容黛说的容落歌这些年一直伪装。

要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她居然一点也没起疑心。

想想就觉得喘不上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国公爷,你倒是说句话啊?”镇国公夫人看着丈夫真的要哭了。

镇国公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的程度丝毫不比枕边人少,甚至于更多,他看着自己这个会要挟,嘴巴利,还特别狠的女儿,真不敢相信之前她是那样一副窝囊无主见的样子。

她肯定是恨自己,所以这些年一直装样子骗自己,就是为了今日的一门好婚事压制自己这个亲爹。

偏偏这一切还是他亲手促成的,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容落歌挑挑眉看着对方,笑着说道:“国公爷还想说什么?不如说一说比我还大两岁的外室子容朗?要不说一说还没嫁人就爬了齐王的床甘愿做妾的容黛?还是讲一讲这么多年国公爷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外室狄月奴?毕竟为了狄月奴的女儿,国公爷连我这个嫡长女都敢踩在脚下为她的孩子铺路,不知道为了容朗这个私生子,国公夫人所生的容岩又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踏脚石呢?夫人,你说呢?”

镇国公夫人面色一僵,她当然知道狄月奴,但是丈夫信誓旦旦跟自己说早就跟与她无往来,难道都是骗自己的?

虽然她不喜容落歌,但是她的话却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是啊,那狄月奴可有个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还大好几岁。自己的儿子还不到年龄不能接手丈夫手里的人脉,但是狄月奴生的儿子呢?

算算年纪,正好到了能带出门交际的年龄啊。

瞧着镇国公夫人明暗不定的神色,容落歌心里轻笑一声,论挑拨离间,她可是专业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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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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