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笨贼》

两个笨贼

作者：山竹背

　　今天又是个森冷的阴天。

　　风依旧从关不住的窗户口的缝隙吹进来。

　　刮得坐在摇椅上的老人忍不住的咳嗽两声

　　她拉紧了盖在腿上的花纹毯来抵御这寒风的恶魔入侵。

　　手上织的毛衣也不停手。

　　门锁转动的声音也并没有让摇椅上的老人抬头。

　　她的近视也不足以让自己看见门口来的是谁。

　　但能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大孙子比尔。

　　或许他今天在港口徘徊找到了一份工作。

　　又或者他今天一无所获。

　　老人知道自己的孙子们比尔和乔潘都是可怜孩子。

　　自己的儿子、他们俩的父亲是个醉鬼，天天掏空家里的钱去酗酒。

　　可怜他们的母亲实在是受不了这委屈，最后还是跑了。

　　老人觉得跑了也好，那醉鬼儿子也是让她头疼的不已。

　　要不是两个孙子可怜，她也宁愿像他们的母亲一样离那个醉鬼远一点。

　　因为家里原先可不是这么穷的。

　　……

　　比尔赶走公寓门口一直在嗷叫、不停在他腿边蹭的白领黑猫。

　　捧着一纸袋上了楼。

　　刚进来家门并没有感受到应有的温暖。

不远处的壁炉只剩下微弱的火光，只能供着趴在一旁看书的小孩乔潘取暖。

　　也是，家里的煤炭不够。

　　今天没有一个老板要瘦弱的自己。

而自己若是买了煤，那仅剩的钱币就买不起手上的这几颗土豆。

他拿着土豆进了厨房，伴随着厨房里传来几声锅碗的碰撞声。

　　“shit！这顿又吃烂土豆了！”厨房里的那个年轻人苦恼地说。

　　这下摇椅上的老太知道比尔今天什么都没挣到。

　　不过土豆的香味依旧开始勾起食欲，味蕾大开，让人直流口水。

　　同时乔潘的肚子也咕噜噜地响起来。

　　“哥哥，还有多久才能吃上？”

　　比尔并没有理会乔潘，而是自顾自地说：

　　“要是这时候的土豆里有牛肉就好了，可是家里没钱。”

　　比尔用汤勺在锅里不停地搅着。

　　思绪却飘到了今天同伴的提议里去。

　　那是好兄弟汤姆想出的一个馊主意。

　　“镇上新开了一家博物馆，如果我们把宝物偷出来再倒卖，这样我们就有钱了。”

　　“保险吗？会不会被抓，我奶奶你也知道，要是犯事进了监狱，她可不会放过我俩的。”

　　比尔有些疑虑。

　　“比尔，别担心。我打听过了，博物馆只有一个保安，虽然是杰克大叔。”

　　“是那个警察杰克？”

　　“比尔，你要想想究竟是什么宝物要出动杰克大叔。而且杰克大叔从博物馆开馆就一直蜷在里面，没出来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杰克大叔寸步不离！”

　　“再说我们可是有两个人的啊！难道还抵不过杰克他一人吗？”

　　汤姆那一脸得意洋洋，就好像宝物已经尽在囊中。

　　但比尔仍然怀疑，这是不是一场什么阴谋。

　　“比尔，我的消息来源十分可靠的。今晚我们就夜探博物馆吧。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在晚上6点之前进行一次汇合演练，好多做点准备。”

比尔也没有同意，只是说回去想一下。

但汤姆知道能让比尔想的事情不多，一旦深思熟虑，也就代表了比尔默认了这回事。

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和接受。

　　“哥哥，土豆泥都要被你搅糊了！”

　　稚嫩的声音将比尔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比尔这才连忙把火关了。

　　“将就吃吧，晚上我出去有点事，你在家好好照顾奶奶。”

　　乔潘瘪了瘪嘴：“晚上出门能有什么好事？”

　　但这话他可不敢让哥哥比尔听见。

……

比尔下楼就毫不意外地看见汤姆在楼下逗着小黑猫。

那只黑猫坐姿优雅，根本不为汤姆所动，宛如高岭之花。

但汤姆却不厌其烦地做着傻事想要引起这只高冷小猫的注意。

直到汤姆用衣服上的挂绳来引起小黑猫的注意，它才舍得伸出自己的“白手套”勾了勾。

“哈哈，你果然喜欢！”汤姆因为让小黑猫的赏脸激动不已。

可没一会，小猫就兴致缺缺了。

它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尾巴拍打着地面。

汤姆还在好奇小猫怎么不玩了，才发现比尔来了。

“嘿，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走，我带你去做好事先的准备，保管不会被抓！”汤姆一把揽过比尔的肩膀。

旁边的小猫扭头不看向他们，尾巴顺势拍打地面的频率更快了。

“汤姆，我们去哪？”比尔忍不住发问。

“那当然是乔装打扮一番了！我已经看好那家店了，就是街角那家艾丽大婶的服装店。她今天为了几个限量供应的番茄和我争个不停！最后还是她更胜一筹，我可咽不下这口恶气！”比尔举起拳头做势要挥打出去。

“汤姆，你还是这么小心眼、孩子气。”比尔摇摇头。

汤姆家境还算不错，比比尔家好上不少。他的父亲在港口给人搬货赚钱，母亲会缝纫，还时不时给富人家洗衣服来维持生计。

汤姆还有个妹妹，但她还小，所以每次都需要汤姆出门去买菜，难免和那些大婶因为限量的蔬菜和肉类掐起来。

尤其是艾丽大婶，她是最凶猛的抢菜大婶之一。

别问比尔为什么知道，比尔因为瘦小的身体，难免成为其中的受害者。

“我都打听好了，艾丽大婶今天出门探亲，去她的远方侄女家了，毫无疑问今晚是最佳行动时期。”汤姆还顺势凑到比尔耳边说出自己想好的计划。

“可这样能行吗？”虽然比尔嘴上是这样一句疑问，但手头上却接过了汤姆给的一根粗木棍。

“刺啦！”玻璃碎了一地，艾丽大婶服装店的橱窗就这样敲开一个大洞。

汤姆迈进了一条腿，朝着比尔挥了挥手，示意他跟进来。

他们俩默契地做到了一声不发，只用动作沟通。

汤姆拿着一条繁复花纹的手织长袍在身上不断比划着，示意比尔穿上。

比尔摇了摇头。汤姆只好摆了摆手，拿着长袍进了试衣间。

但转头出来就看见同样穿着长袍的比尔，汤姆还是忍俊不禁。

没等他们乐呵多久，就传来一声怒吼。

“是谁！”艾丽大婶大喊着。

得益于艾丽大婶服装店的大以及汤姆和比尔默契的悄无声息，以至于他们还没被发现。

慌乱间汤姆抓起一个方巾就想遮着脸跑路。

比尔赶忙拉住他指了指试衣间还有衣服没拿。

汤姆冷静了下来，对着比尔坚定地点了点头，还比了个大拇指。

“好啊，你们两个。”艾丽大婶的嗓门名不虚传，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遇见了。

但就算这样他们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因为艾丽大婶的服装店大且衣服架子多，整个店面就如迷宫一般。

一人头戴牛仔帽，脸围方帕巾、一人裹着黑头巾就这样捧着衣服在这衣服的海洋里一个左拐一个右拐，店里还有个要抓二人的艾丽大婶。

此刻的迷宫追寻战来一首土耳其进行曲再合适不过了。

比尔刚匆忙拐进一堆衣服里，旁边艾丽大婶就刚好路过，真是惊险！

而她前进的方向正好就是汤姆要来的方向，而汤姆感受到前方的大动静也及时转变方向。

艾丽大婶察觉不对，赶忙追了上去。

就这样在这个服装店里，几位就这样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汤姆左窜右逃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就有些急迫了，横冲直撞起来。

就在这时，他一个不注意就和一个人意外地撞到一块，把土耳其进行曲撞到了终止。

“哎呦，我的脑袋！”汤姆忍不住惊呼。

“小老鼠们，我知道你们在哪了！”爱丽大婶激动地喊到。

比尔赶忙把汤姆扶起来，拉着他就往一个方向跑，这样绕个一圈总是能找到出口的。

就这样感受到从橱窗的大洞里吹进来的寒风，比尔找到了出去的路，他们就这样狂奔出去。

后面是追出来的艾丽大婶，“你们给我等着，我迟早会抓到你们的！”

......

“啊，好险！差点就被艾丽大婶抓住了，幸好有你，比尔。”汤姆取下围着的方巾，喘了喘气。

“不过你这样裹着个黑头巾加上瘦弱的身板真像个女人。希望艾丽大婶也把你当成女人了，这样就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汤姆终于有时间打量起比尔的装扮。

在艾丽大婶发现服装店的橱窗破碎大吼之后，两人只能匆忙找些东西遮挡住面部。

比尔用的是黑色头巾，一整个裹住，也让人看不出男女，而汤姆用的是牛仔帽和方帕巾，很明显的男性选择倾向。

“你不是说你打听好了，艾丽大婶要去远房侄女那探亲吗？怎么她还在店里？”比尔对于汤姆的信息来源感到怀疑。

“比尔，这都是意外。博物馆我可是打听好了的，只有杰克大叔一个人！之后的博物馆之行不会再有意外了！”汤姆信誓旦旦地向比尔承诺。

他带着比尔来到了博物馆外，进博物馆还得找到它的大门，可汤姆带着比尔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正门。

“你真的认识进博物馆大门的路吗？我们还要在这绕几圈？”比尔对汤姆的调查能力感到深切的怀疑。

“相信我，有点耐心汤姆。那人说杰克大叔就是这样绕几圈，最后消失的。我们肯定也能这样进入博物馆！”

比尔不敢相信汤姆在说什么，“你是认真的吗？比尔。这又不是什么魔法世界！”

没个几分钟，比尔就相信了汤姆的说法，因为他们真的陷入黑暗进入了博物馆。

就算不是博物馆，他们也是从室外莫名进入了室内，这里面很黑，他们两只能一步一步抬脚悄声前进。

　　“嘿，我们是不是忘了准备手电筒。而且你有博物馆的地图吗？”比尔提醒道。

　　“现在拿手电筒也晚了。但这博物馆没有灯吗？地图？这地方除了杰克大叔和我们可没人进来呢！只是还不能确定这究竟时不时博物馆。”

　　汤姆四处摸索，在这黑暗的环境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

　　“或许这里有煤油灯？但我们也没有火，什么瞧不见。”

　　就在不远处，亮光忽现。

　　他们走近一瞧，原来是月光从某个窗沿缝隙漏了进来，直接撒在过道中央的一尊骑着马、举着剑的铁皮骑士雕塑身上。

两旁还有玻璃柜封存的展品，一支有着红果子的玉簪子、一尊有着翅膀和獠牙的恶魔小雕像、一个小铃铛、一座盘龙雕像等其他雕像和一些普通的小物件。

　　“是我的幻觉吗？我觉得他好像扭头了。”

　　“不…不是幻觉，他好像真的动了！”

　　汤姆显然是被吓到了，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雕像上的石灰簌簌掉落，骑士一甩剑把几个玻璃展柜打破了。

　　两人直接转头往黑暗里跑。

　　“不会是杰克大叔在吓人吧，这么晚还不睡，真是尽职尽责。”

　　“哦~”只听见汤姆痛呼还有撞击声。

　　一阵旋律响起，又是土耳其进行曲，真是贴合他们两人窘迫的现状。

　　那骑着马的骑士正追着两人，不紧不慢就像猫逗老鼠，甚至还时不时用剑戳他们屁股，激得他们如火烧屁股一般向前冲刺。

　　没一会儿就又累了，骑士再是一刺，他们又不得以跑快。

　　“喂，有话好好说，别再刺了。好心的先生！”

　　他们大喊求情了好一会，发现骑士根本不理会。

　　只是跑着跑着他们才发现这骑士好像根本没有智力，除了有些许恶趣味之外。

　　这才明白自己是做贼心虚，所以才见人就跑。

　　但这追逐暂时还停不了，还没甩掉这骑着有四条腿生物的骑士。

　　“汤姆，这会儿怎么办？说好偷东西的，东西没见着还被一个诡异骑士追着。嗷～”

　　比尔说这话时气喘吁吁，体力下降，不免就骑士戳中一下屁股。

　　比尔被这都不知道被那个骑士戳中屁股多少下了。

　　衣服都要被挑破了。

　　“倒霉！我的衣服破了个口子，我能感觉到风经过，凉飕飕的。”

　　“那找到宝物后，你得多带点东西买件新衣服了。”

　　“叮铃～”

　　“哦，你碰到了什么？”

　　“是一个小铃铛，像是刚刚展柜里的那一个。我想我们门口的黑猫会喜欢它，那猫最喜欢露出肚皮给我摸了。只是今天它有些冷淡，它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别想猫了，把铃铛收好！说不定值钱。”

　　那铃铛在没有灯的情况下还银光闪闪。

　　汤姆随手一捡，本来都做好被刺的准备。

　　但骑士停下来，音乐也戛然而止。

　　“叮铃…”

　　铃声一层层扩散出去，吵醒了正在博物馆保卫室打瞌睡的杰克

　　“哎呀，怎么回事？睡得好好的。不会又开始闹起来了吧？还真是不消停。可别把展柜里的东西磕碰出来，都是些封印起来的魔物，处理起来可麻烦了…”

　　杰克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把桌子上的左轮塞进裤兜的左侧。

　　顺手提着个煤油灯就出去了。

　　两个小偷此刻还搞不清楚状况，面面相觑。

　　此刻他们用眼神交流着，挤眉弄眼的。

　　汤姆扬扬下巴示意比尔身后。

　　而比尔则不明所以看着汤姆拾起铃铛后骑士就不动了。

　　比尔：怎么回事？你手里的铃铛？会让骑士不动？

　　汤姆：你背后的生物？！

　　它有着金色的竖瞳，巨大的双翼展开，同时大口张开，隐隐似要吐出龙息。

　　但还好只是一个哈气。

　　“吼。”

　　一股气流把他们吹翻在地。

　　一旁的骑士也人仰马翻。

　　那条大龙看着他们三人一马，口水止不住地留下来了。

　　粘液沾湿了比尔和汤姆的鞋。

　　他们两手撑着地，手脚并用往后退。

　　那龙眼睛里的金光已经展现了它的食欲。

　　土耳其进行曲旋律再起，两人起身逃跑。

　　骑士缓慢反应过来，牵马迅速离开。

　　这次换成了一条大龙追来。

　　可能因为它刚苏醒还没完全适应身体，所以每一个拐角它都停不下来，脚滑、各种撞墙。

　　但它对人类和马的热情完全未减。

　　一次次撞击让这座博物馆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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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下楼时感受到建筑的震动，忍不住嘟囔到：“下面又在搞什么鬼？”

　　“这个鬼博物馆我真是受够了！”

　　他努力扶着墙勉强在下旋转石阶时稳住身形，但手中的煤油灯还是止不住的晃。

　　旁边还飘着一个带着血管的大眼珠子。

　　“你说说这是怎个事嘛？我可没亏待过你，你可得好好记录下来，让那个老财主发我一笔大钱！”

　　那粘附着血管的眼珠子转了转，好似明白了杰克的话。

　　刚下楼，激昂、紧迫的旋律响起。

　　杰克的眼前跑过去了三人一马。

　　等他看清后面追来了庞然大物，转身就跑。

　　每一次旋律的转折，就代表一次拐角的惊险逃脱。

　　老杰克气愤不已，被老财主嘱托过要好好看着博物馆里的那些活宝的，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大龙搞得翻天覆地。

　　旁边这三人一马也是奇怪的很。

　　一人盔甲齐全，其他两人都是身披长袍，丝巾面纱覆面。

　　“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杰克忍不住发问。

　　比尔和汤姆两人对视，最后像骑士一样默不作声地跑。

　　这两人认出老杰克，也知道要装傻了。

　　恰逢一个岔路口，两人和杰克、骑士一马分开跑走。

　　那龙带着背景音乐追着杰克他们肉多的那一边走了。

　　比尔和汤姆这边旋律声逐渐远去，危险也悄然消失。

　　比尔扶墙气喘吁吁：“还真是危险，这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宝贝。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物件，这个博物馆这么穷酸、奇怪，真的是博物馆吗？”

　　汤姆也开始怀疑起来：“不会让杰克大叔守的就是这么一些东西吧。真是太危险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比起丢了性命，我更愿意饿着肚子。”

　　比尔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汤姆也是，“我想念公寓门口那只小黑猫了，至少比这条龙和蔼可亲多了。”

　　“我们回去吧！”

　　他们异口同声坚定地说道，随后相视一笑。

　　另一边追逐战还在激烈进行着，但随着天慢慢变亮，骑士翻身上马拎着剑逐渐变成了雕像。

　　那龙也逐渐缩小盘起来变成盘龙雕像，它本来也应该是玻璃展柜里的一个普通物件。

　　杰克把他们拾起来放回原位，疑惑地想着：“要是没有人惊动他们，他们也不会异变。所以…？”

　　“那两个人有问题！”

　　而且杰克着了半天也没找到对他起到警示作用的铃铛，这说明被他们拿走了！

　　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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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把铃铛用红绳系在黑猫的脖子上，摸了摸它的头。

　　“小乖咪，我已经把铃芯取走了，你就挂着当我们公寓的小黑猫警长吧！”

　　那颗铃铛在黑猫的脖子上银光闪闪。

　　小猫温柔地对汤姆喵了一声，看都不看一眼陪在汤姆身边的比尔。

　　它还记得上次这个人赶它走、甚至这个人都没有想过哄它。

　　比尔现在已经穿上了奶奶织好的毛衣，感觉身体暖和多了。

　　他想着：“或许不用偷东西变卖，也能穿上新衣服的。”

　　只有杰克急得挠头，对着一旁的大眼仔说：“这可不能怪我！你看见了一切，到时候别让我去找了！”

　　“那铃铛可别让生物有了灵智。哎！”

　　小黑猫目送汤姆和比尔离开。

　　跑去垃圾堆里，开始找老鼠玩追逐战。

　　土耳其进行曲再次响起，这次小老鼠在劫难逃，被黑猫叼了起来，往天空上抛。

　　然后不断用爪子拍打，观察它，放跑它，再抓回来。

　　最后一下，黑猫伸出利爪利索地杀了小鼠。

　　随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铃铛，正好它是一只有着白领、白手套的小黑猫，这个举动显得它格外的绅士。

　　“接下来，我要环游世界了。”

　　乔潘扶着奶奶下来晒太阳，只看着那只黑猫蹲坐起来自言自语地喵喵叫了几声。

　　随后前爪抓挠了一下胸口，转身就跳上了垃圾堆消失不见了。

　　汤姆因为小黑猫的失踪后来伤心了好久。

　　杰克和大眼球还得找回那颗失踪的铃铛。

　　还有个铃芯不知道被汤姆丢哪去了。

　　被哪只小老鼠吃了，也说不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