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向东散文随笔(九)

文摘   2024-11-19 06:00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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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向东: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著有詩集《樹下的薔薇》、散文集《鯊魚墳》、文集《雪青色的蔷薇花》、散文集《捧起生活的浪花》、(与人合著散文集《三角梅,九重葛》、灯文化专著《中国灯彩与自贡灯会》、诗集《雪青色的火焰》、合著诗集《雪青色的思绪》、诗集《雪青色的日子》、《雪青色的嫩芽和老树》。作品收入多种选集、获多种奖项。個人小傳收入《中國文藝家傳集》辭典。




夔门的险


咳!小船,一看到那矮矮的床榻,狭窄的通道,拥挤的人群就叫人心烦。好不容易熬到了黄昏,为了不使夜间失眠,我便绕到船尾,其实,夜色将至的船尾又有什么可看呢?

“喂!哥子,借个火!”

转身,三五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斜靠在甲板地墙角,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小背篓,走近一看,哟都是些泥木工具。

“呃,小伙子们,你们去哪儿?干啥子?”

“到宜昌,这寒假农闲,出去带点短工,看看世面,也好攒几个学费钱。”说话的小伙子忙给我挪出个位置,还取出背篓里的衣服给我垫坐。

“你们的父母放心吗?”

“有啥子不放心的啰,我们出去好几回了,路嘛,是人闯出来的呀?哎!哥子,给我们摆会儿龙门阵……”

摆龙门阵,真有意思,摆什么啊?他们什么都问。两个多小时的扯南天说北海,我知道了他们是地道的船工的后代,但他们想甩掉父辈背上的纤绳,他们也懂得生活的艰难……多懂事的一群少年啊,他们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忧,然而,我却失眠了。

由于失眠,清晨我仍迷迷糊糊地不想起来:大约八时左右,昨日给我让座的少年跑来叫我:

“哎!哥子,你不是说夔门不险吗?快起来看看!”

我拉下舱门,一阵寒风直贯进屋,呀!风将船身吹得东歪西倒,我慌忙抓紧扶手,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见这些少年的长辈们当年摇着舢板似的小船飘荡而下的景象……

望着眼前少年那自信,刚强的眼神,我羞愧了,其实,夔门有多险,他们比我更清楚,然而,再险的夔门也挡不住汹涌澎湃的江水,不正是他们这些祖祖辈辈勤劳、勇敢、像江水一样勇往直前的精神,丰富着三峡壮美的内涵吗?



又到宜宾


又到宜宾……滔滔东去的金沙江水卷不去注入你我衷情的岁月,告别你时那启航的汽笛犹在耳边。

太爱你了,我曾过早地、深深地吻过你,那吻痕像早晨红彤彤的太阳一样灼热、湿润。

付出了对你的爱,我坦然了,一任舢板漂泊,我从未忘却你江水一样的叮咛;纵然,两岸常有美丽的港湾。前方闪烁迷人的大海,我始终不愿相思的线儿越拉越长,期待着早日嗅到你胸怀的温馨。

然而,我历尽艰辛,采一片天边的彩霞而归,那彩霞凝重,化作一道魔镜,将你和奇幻般地,无情的隔开……

透过光环折射着你,一会儿你像天仙一样美丽,一会儿又像魔鬼一样铮狞。我的头炸了,我用手使劲地抓自已的身子,手上,腿上抓出了血痕也不觉得疼,直觉使我意识到不能呆在这里了,于是,我纵身跳进金沙江,让母亲河侵润我的肌肤,冷却我膨胀的心灵。

命运呵!你本不该安排我再到宜宾,不过我还是渴望再回到宜宾,是你托雁儿捎来的你深夜独自潜下的泪吗?我知道你绝抹不掉我印下的旭日一样的吻痕……

又到宜宾,又想起你,在梦中请接受我的祝福吧!

呵,又到宜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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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木丁丁,鸟鸣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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