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对外事务,特朗普在这一任期更注重对内事务,因为特朗普在对外任命中更注重掌控,相反在对内任命中他更注重破坏。特朗普现在只有2年时间,在27年中期选举前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卷才能保证他在28年到29年任期能干事。
从这个角度看特朗普的机会窗口和容错率其实很低,他必须在2年振兴经济加重振治安,才有可能在27年应对来自民主党的汹涌反扑。而美国对外鹰派的形象到底能鹰多久,取决于特朗普能不能在2年内重振经济。
朋友早上中午晚上好,今天我们从特朗普在外交和暴力机关的人事任命来聊聊特朗普的对外政策,以及为什么特朗普现在时间和容错都不多了。
我们先看特朗普在外交、军事和情报口都选了谁。和上篇讲经济时一样,这些人选都需要经过参院投票认可了才能上任,所以我们不重点看人,看特朗普选人的逻辑和逻辑背后的对外哲学。
先说外交。
美国外交口有2个核心岗位,一个是国务卿(外长),代表国务院(外交部);一个是总统安全事务顾问,是总统对外事务的最高级顾问,也是总统对外意志的直接代表。
理论上,国务卿是总统和美国对外意志的第一代表和第一执行者。但是在实操中,国务卿是总统和外交部官僚的桥梁。所以无论国务卿自己怎么想,他只要是个合格的国务卿就必然同时代表总统和外交部官僚双方的利益。
而总统安全事务顾问属于总统幕僚系统,相比于需要对外交部负责的国务卿,安全事务顾问只对总统负责。所以在实操中,安全事务顾问才是总统对外意志的第一代表和第一执行者。
国务卿和总统安全顾问应该是互补的关系,但是以特朗普要颠覆华盛顿官僚的架势,特朗普内阁的国务卿和安全顾问大概率会在外交事务上打架,这个时候就要看特朗普御人是不是有方了。
特朗普国务卿提名给了鲁比奥(Marco Rubio),总统安全事务顾问提名给了华尔兹(Mike Waltz)。
这两人都没外交履历,都有议员经历,都来自佛罗里达,都是铁杆保守派,都是主张对外强硬的鹰派,都旗帜鲜明反华。
这里再说两个有意思的任命。特朗普的正国务卿选了一个没外交经验的,但是副国务卿选了他19年任命的墨西哥大使兰道(Christopher Landau),兰道主张对非法移民强硬,是个拉美通。
这里一表明特朗普很清楚非法移民问题的关键在于向拉美国家施压;二表明特朗普也清楚拉美对美国的重要性所以找了个懂拉美的人做外交二把手。
第二个有趣任命是经济、能源和环境次长(Under Secretary for Economic Growth, Energy, and the Environment),这个岗位是国务卿的国际经济顾问,特朗普的提名给了亥尔伯格(Jacob Helberg)。
这位亥尔伯格现在是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成员,负责审查中美往来中的国家安全和经贸;他同时也是帕兰泰尔的资深顾问,帕兰泰尔为美国政府提供数据分析软件,公司创始人是彼得蒂尔。另外,禁tiktok法案有他的功劳。
所以你可以说这位亥尔伯格代表着硅谷科技巨头的利益,同时他排外反华,而这样的人成为了外交口经济事务首席顾问。等于在马斯克和彼得蒂尔这部分硅谷右派也并不支持中美友好。
除了国务卿和安全顾问这2个外交口老大外,驻外大使作为一线执行人也指得拿出来说道说道。
先说驻华大使人选,特朗普选的是珀杜(David Perdue)。这位先是做职业经理人,再当的参议员,属于议员中少有的懂实业的。
同时他有过在中国和亚洲工作的经历,所以他是特朗普外交口乃至美国外交系统这整个世代中少有的对中国有实地了解的人。
但是这不妨碍他在外交上是个鹰派,所以大家不要认为了解中国等于亲华,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逻辑关系。
到这里,朋友们应该发现外交口从最上层,到驻华大使这个一线执行端,都带着鹰派保守反华意识形态。
再看加拿大大使和墨西哥大使。特朗普把加拿大大使给了胡克斯特拉(Pete Hoekstra),他是特朗普第一任期的荷兰大使,高度反穆斯林,且支持右派议程;墨西哥大使给了约翰逊(Ronald D. Johnson),他是特朗普第一任期的萨尔瓦多大使。他是陆军退役军官,但是属于是情报系统的技术官僚,曾经做过中情局驻特战司令部的科学与技术联络官。
很明显,特朗普选了两个当地人都不会喜欢的人当大使,给左的加拿大一个右派,给墨西哥一个情报口背景的技术军官。这说明特朗普认为对美洲邻居也得强硬,所以故意选了几个强硬派。
再看欧洲部分,驻法大使选的是库什纳(Charles Kushner),这位是特朗普的亲家,和特朗普一样是地产商人,完全不懂外交。驻英大使选的是史蒂芬(Warren Stephens),他是银行家,给特朗普捐过款,也是完全不懂外交。
驻北约大使给了惠特克(Matt Whitaker),是资深律师和检察官,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当过代理司法部长,完全不懂外交。俄乌事务特使给了凯洛格(Joseph Keith Kellogg Jr),陆军伞兵出身,做过特朗普的国家安全顾问。
美欧关系是美国外交的头号大事,美国的霸主地位很大程度上是基于美国和欧洲是盟友。有不少阴谋论认为俄乌冲突就是美国为了锁死欧洲搞得阴谋,从结果看也确实如此。
但是特朗普在对欧洲外交一线岗位上只放了凯洛格一个懂外交的,还负责的是俄乌事务,其余都是完全不懂外交的关系户。
结合美国和欧洲的重要关系,特朗普的任命就很耐人寻味了。
再看中东部分。以色列大使给了赫卡比(Mike Huckabee),前阿肯色州州长,还干过新闻人,是个铁杆保守派,同时铁杆支持以色列;土耳其大使给了巴尔克(Tom Barrack),一个不动产投资家,特朗普的老朋友。
总统中东事务高级顾问给了布罗斯(Massad Boulos),特朗普的亲家,他是黎巴嫩人,在24年大选帮特朗普拉到了阿拉伯裔的支持;美国中东问题特使给了维克托夫(Steve Witkoff),和特朗普一样是地产大亨,还是个犹太人。
到这里你会发现,在东亚和欧洲,特朗普都派了一两个真的懂行的,或者说特朗普认为他懂行的,在中东特朗普选择信任自己的亲家。
在外交部分还有一个常被忽略的岗位,即美国之声的台长,这是美国外宣和认知作战的重要平台,当然你也可以把美国之声当成智商检验器或者英语听力听写教材(我学生时代最讨厌听写,但是听写真的能帮你提高英语水平)。
美国之声台长给了莱克(Kari Lake),前电视人加资深保守共和党人。所以别说特朗普不重视认知战。美国之声是一个纯粹的面向外国打认知战输出美国价值观的平台,这里选了个保守鹰派,意图很明显了对吧。
综合这些人事任命,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特朗普现在计划在第二任期中保持第一任期的强硬鹰派外交理念。外交口所有核心岗位都选了鹰派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么特朗普会保持这个理念4年吗?
我个人持怀疑态度,这点我们在后面细聊。
再看军事和情报口。
在具体聊军事和情报方面人选时,我得先强调一件事情,虽然在架构上是白宫和国会领导军队和情报,但是美军和情报系统在实操中是两个密不透风的独立王国。华盛顿和暴力机关相安无事靠的是政治默契和暴力机关内部的忠诚。
所以,除非总统本身是军队和情报体系中有人脉,否则军事部门和情报部门的政务官就只能一个传话筒,总统和政务官们想把水泼进这些暴力部门里面去就只能是痴心妄想。
先看军事口,现在已经公开了国防部长、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的提名。
国防部长给了赫格塞思(Pete Hegseth),他是国民警卫队出身,之后做了福克斯主持人;
陆军部长给了德里斯克勒(Dan Driscoll),前陆军军官,上过伊拉克前线,万斯的同学;
海军部长给了斐兰(John Phelan),是个华尔街银行家,和特朗普是好朋友。
注意,国防部长和军种部长不一定非要知兵,美国历史上有过不少完全和军队没关系的人当国防部长,国防部的任务是建设军队不是指挥军队,指挥军队的是参联会,参联会里的将军可以严格一步步爬上来的。
这3个人的共性是都对特朗普高度忠诚且都没有一线大兵团指挥经验,和外交口一样,要么他们真的有能力,或者他们说服了特朗普相信他们有能力。
这里插一句,有传闻说特朗普提名德桑迪斯做赫格塞思的后备,如果赫格塞思没过参议院审核就德桑迪斯当国防部长。
德桑迪斯是军队律师出身,他懂军队但是也没有一线大兵团指挥经验。另外现在特朗普团队里有不少佛罗里达背景的人 ,而德桑迪斯被认为是佛罗里达共和党人的领袖。德桑迪斯和特朗普并不对付,这个时候来特朗普手下做国防部长,实在耐人寻味。
再看情报口。情报口和外交口一样有2个平行的老大,一个是国家情报总监,一个是总统情报顾问委员会主席。
情报总监总管18个情报部门,负责汇总情报信息给总统;总统情报顾问委员会主席是总统的情报首席顾问,同时也负责监察情报系统。这两位权力差不多,因为管你什么履历,情报官僚大多不会理你,除非你有人脉。
国家情报总监给了加巴德(Tulsi Gabbard),前陆军军官,出了名的反感情报系统;总统情报顾问委员会主席给了努涅斯(Devin Nunes),议员出身,还是特朗普公司的高官。
再看下面的情报部门,严格来说只有18个情报局属于情报口,但是我把负责反间谍的FBI和国土安全局也算进来,因为反间谍系统本身也很重要。
其中,中情局局长给了拉特克利夫,他是特朗普第一任期的情报总监,检察官出身,做过议员;
FBI局长给了帕特尔(Kash Patel),特朗普第一任期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还出过一本暗讽民主党的童话绘本;
国土安全局局长给了诺姆(Kristi Noem),前南达科他州长,传统鹰派和保守派。
和军队系统不一样,特朗普在情报系统的5大任命都是真懂情报,都对情报系统有深入了解,但是了解等不等于能干好。
特朗普确实找了一个明确反感情报系统的加巴德,但是和加巴德一样权力的努涅斯确是国会情报委员会成员,具体负责情报和反间谍部门的部门长也都是懂情报的人。
这么一平衡,就可以看出特朗普虽然讨厌官僚,但是在情报这个关键的暴力机关还是选了懂行的人。
以上是特朗普的人事任命。接下来我们结合欧洲、中东和东亚这3个美国核心利益区的现状来预测一下特朗普的对外策略。
先说欧洲。
美国在欧洲现阶段最大的问题是俄乌冲突,但是俄乌冲突现在可以说结局已定,当然我个人认为从俄罗斯决定打的那一刻起结局就确定了。
现阶段俄军已经完成对红军村的两面包围,同时俄军已经完全包围库拉霍沃。这意味着乌军苦心经营快10年(从2014年算起)的乌东防线已经在事实上被俄军凿穿了。
等于现在乌军连理论上的翻盘可能性都没有了,北约就算再投入更多的资源下去也不过是烧钱延缓乌克兰被吞并的时间。
有朋友认为如果北约下场就可以扭转战局,且不说北约直接介入有大概率会触发核大战;以欧洲从22年开始掏心掏肺支援乌克兰的架势,现在介入北约能拿出多少兵力多少装备多少弹药?
所以现阶段俄乌是一个注定失败的死局,结局要么是俄罗斯成功把乌克兰变成中立缓冲带;要么俄罗斯发动核大战大家一起别过了。
既然双方的底线都是不打核大战,那对于欧洲和美国来说,现在继续支援乌克兰已经没有意义了,北约现在的任务就从阻止俄罗斯拿下乌克兰变成怎么和拿下乌克兰的俄罗斯相处。
特朗普从24年年初说出那句绝杀的“我要双方不再牺牲”开始,就明确表示要在上任后马上调停俄乌停火,等他赢下大选后的官方口径还是停火。
经过这么长时间以及和关键领导人的直接会谈,我坚信现在特朗普对俄乌冲突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既然他还坚持调停,那么他肯定是已经意识到俄乌是一个死胡同投入再多资源也不会有新结果。
再看欧洲内部,现阶段全欧洲经济萧条,导致欧洲主要国家政治出现大幅度震荡。
英国执政党工党对于现有经济问题束手无策;法国刚弹劾成功政府,下一任总理和政府还没有出来;德国总理已经同意在25年一月开启大选,德国未来的方向并不明朗。
经济不景气带来政治动荡,政治动荡会加剧经济不景气,等于欧洲现在进入了一个恶性死循环。而欧洲的破局点就在经济,把经济带好政治动荡自己就会自动消失,问题是欧洲人自己能解决经济问题吗?
欧洲经济的问题和美国的经济隐患其实一样,有高额的政府债务和巨大的制造业空心。经济全球化为欧洲带来了海量的资本,却也让欧洲经济必须依靠外部市场信心才能继续转下去。
现阶段欧洲经济能否复苏完全要看美国经济能不能起来,美国经济可以重启那么连带着欧洲经济还能通过吃美国的渣再度转起来。因为欧洲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救的可能性,多年的高附加值收割带来的安逸让欧洲失去了创新和竞争力。
我判断特朗普就是因为欧洲的现状才选了一批自己信得过的老朋友老伙伴去欧洲认大使,现在欧洲翻不出什么花,俄乌也已经看到结局,那么欧洲事务就得要求稳。
同时特朗普认为现阶段就算俄罗斯完全吃下乌克兰,俄罗斯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消化和重整经济。这段时间不长不短,相比特朗普的2年期限,俄罗斯消化完后怎么办明显不是特朗普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了。
但是,结合起情报口和军事口任命,我认为特朗普在高度戒备外交口和情报口在欧洲独走。所以他在欧洲部署的都是忠诚经过考验的人,在情报口部署的都是懂情报同时意识形态和他一致的人,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下一个库尔斯克的发生。
但是俄乌不是那么容易停火了,想让普京放弃现在的优势态势美国需要付出巨额的代价,现在就看特朗普愿意为了从俄乌的泥潭中脱身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再说中东。
美国现在在中东的头号问题是以色列的安全。
讽刺的是,叙利亚阿萨德政府的垮台意味着中东进入下一个混战阶段,等于美国搞乱中东的目的其实已经完美达到了。
但是因为美国经济和社会对石油的依赖导致美国和以色列绑定太深,导致美国的社会舆论迫使美国政府在目的达到的情况下还是得死保以色列,手段变成了目的。只能说讽刺至极。
现阶段伊朗同盟在纸面上失去了直接补给黎巴嫩真主党的地面通道。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在叙利亚扶持一个阿拉维派或者什叶派的武装势力远比扶持一个本来就分裂的国家的中央政府要简单。
所以即使从表面看以色列现在在中东局势中占尽优势,但是实际上除了表面上伊朗通道被截断外,我们现在看不到任何实际证据表明伊朗联盟现在被以军撵着打。
而以军现在在做三件事,从南黎巴嫩撤军,继续浪费航弹轰炸加沙,同时在叙利亚跑马圈地。
我会说以军在一个不会错的选择题里选了一个错误答案,内塔尼亚胡在一个千载难逢可以求和抓死国际舆论道德制高点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打下去,至于我的判断对不对,时间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但是内塔尼亚胡就算选错了也没有关系,特朗普很明显是在计划帮助以色列在中东打赢伊朗同盟。特朗普在大选中多次批评拜登政府对伊朗软弱,在胜选后多次表明会支持以色列,他的中东问题特使还是个犹太人。
这3点加在一起都表明了特朗普在中东问题上的强硬态度,特别是对伊朗的强硬态度,和俄乌已经注定的败局不同,特朗普认为中东一定要扳回一城。
但是有意义的是,根据美国国防部公开的2025年军费预算草案,接近9000亿美金的预算中,只有不到2000亿美金被用来采购和研发新武器装备,很明显美军压根就没在备战。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拜登政府时期的预算,特朗普怎么想得看25年年初发布的26年预算。但是特朗普就4年时间,美军要想转到备战模式可需要不止4年,而以色列可没有4年时间等着美国,伊朗联盟也不会给美国4年。
这里插一句,当年在我国西北地区为非作歹的极端恐怖主义分子现在在叙利亚站稳了脚跟,他们叫嚣着又要祸害西北。所以,一来朋友们外出要谨慎小心;二来,为阿萨德倒台欢呼的朋友们,看到这条还欢呼吗?
再说东亚。
美国在东亚最大的对手就是我国,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在核心利益区的最大对手,这本身就代表着我们的实力。
但是最令美国头疼的不是现在中美决战美国的胜率正在不断降低,而是第一岛链国家正在自我抱团,同时这些盟友的国内都在经历大规模政治动荡。
在11月的G20会议上,日本、韩国和越南就南海防务展开了会谈。理论上,在韩国总统被罢黜加上日本政治动荡后,这个本来就没成果的南海合作可以正式进垃圾桶了。但是这3国准备跳开美国自己联盟,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抛开日本和韩国本来就有野心,越南的新领导人苏林被广泛认为是一个亲华的北派,他在越南国内也确实在大范围清理亲美的南派。
所以这里透露出的信息是越南现在准备来一次左右逢源,在中美对抗里吃两头。只能说这位出身警察的越南技术官僚不光胆大而且有谋略。
某种意义上这对于美国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位干有铁血手段清除异己还在国际问题上持实用主义理念的人并不好忽悠,而现阶段美国在东亚和中国对抗就需要的就是忽悠盟友。
再说日本和韩国,日本刚经历了换首相,而石破茂12月的支持率相当难看,等于日本政局估计过不了多久还要动荡一次,但是大概率是内阁大换血,而不是再闹一次换首相。
韩国则刚经历了一次叛乱,结果到了14号才成功弹劾总统,虽然我们知道弹劾必然成功,但是花了这么多天只能说韩国政治可真神奇池浅王八多。而新总统上台到重新建立市场对韩国的信心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日本和韩国的动荡和欧洲一样,本质上是经济不景气,政治动荡的源头虽然在法理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从严处理,但是日韩政治的潜规则就是在经济景气的时候一切龌龊都可以被掩盖。
日韩经济不景气的原因和丧失竞争力的欧洲不一样,日韩本身在国际市场中有着广泛的竞争力,但是国际经济大环境的不景气加上日韩金融市场的国际金融避险属性,让日韩经济在23年到24年一直很艰难。
再聊聊菲律宾,菲律宾现在也在内乱,总统小马克斯追杀副总统杜特尔特。这里面谁对谁错说实话不重要,甚至最后谁斗赢也不重要,菲律宾本身的国力就决定了菲律宾只能在东亚大博弈中干看着,而不是成为玩家加入博弈。
从菲律宾到日本到韩国,第一岛链的国家都在内乱。而且这些国家或多或少都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其中表面上已经闹完的越南现在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为下一场政治风暴积蓄能量。等于整个第一岛链现在都处于一个内乱无法应对外部变局的状态。
对于美国来说,有中国的东亚本来就已经失去了介入的价值,现阶段中美在东亚地区的力量差距已经在事实上失衡,美国虽然嘴上说要备战,但是手上实际做的和备战差得十万八千里。
再加上各自乱得精彩的第一岛链国家,这个时候的东亚是一个比欧洲和中东加在一起都大的大乱局,与其投入资源和中国搞战略大决战,不如就保持现状先搞定俄乌和中东。
在这里再看驻外使节人选,特朗普在驻华大使的人选上找了一个真的懂中国的,相反在其他关键国家的大使的位子上的人选显得十分随意。这说明特朗普确实希望避免战略误判,也确实希望能清晰判断中国的意图和传达自己的意图。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现阶段特朗普把贸易战当作中美博弈的主要手段,但是把贸易战从手段变成目的特朗普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兴趣。因为东亚这个乱局即使是美国也不想碰。
在最后,还是我在经济篇提到的观点,我认为相比对外事务,特朗普在这一任期更注重对内事务,因为特朗普在对外任命中更注重掌控,相反在对内任命中他更注重破坏。
同时他在接受采访中也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解决美国内部问题上,注意这个时候他已经胜选了,他可以按着自己的议程来思考问题,而不是按着选民的议程偏好。
我多次强调过,特朗普现在只有2年时间,在27年中期选举前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卷才能保证他在28年到29年任期能干事。
从这个角度看特朗普的机会窗口和容错率其实很低,他必须在2年振兴经济加重振治安,才有可能在27年应对来自民主党的汹涌反扑。
所以特朗普现在全部的精力其实都在国内事物,贸易战也是他解决美国国内的困境的手段。而美国对外鹰派的形象到底能鹰多久,取决于特朗普能不能在2年内重振经济。
特朗普本身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强硬路走不通他会换路。至少从现在的局势看,美国玩鹰派外交玩不转,要想保住现在的全球霸权需要更灵活的身段和手腕。
至于特朗普能不能做到攘外安内,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们。
而他这2年疯狂实验中又有多少美国老百姓要受罪?全世界又有多少人要跟着受罪?对此我只有叹息。再会。
严肃但跳脱的时政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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