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题直击 #粉丝群体 #平台资本
新媒体时代,媒体平台的技术赋权推动着粉丝群体的变化与发展,而这一切都来自场域中资本的驱动。一方面,新媒体为粉丝“赋权”,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平台上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另一方面,新媒体使得商业逻辑和资本的剥削形式更加隐蔽,粉丝可能陷入“生产—消费的逻辑中去。
一、粉丝群体与平台资本的关系
01-资本扩张中的劳动异化
粉丝群体对于偶像艺人的关注和应援,一方面使得这些偶像从情感需求的承载者变成具有流量价值的经济商品;另一方面也使粉丝群体进入资本的视野,成为粉丝经济、流量经济的原始驱动力。
在流量变现的数字资本运作过程中,粉丝群体的情感、时间和精力都被高度裹挟在平台的数字资本的价值创造过程,从而使其数字劳动的价值及劳动者本身被高度利用和攫取。因此,粉丝群体依旧是平台资本运作逻辑的一种产物,平台资本的运作在适应数字时代的同时,也仍然保持着排斥和异化劳动主体的本质特征。
02-粉丝主体性的反向抵抗
詹金斯提出了“参与式文化”的概念,将粉丝的创作能动性与主体性进一步提高一个台阶,粉丝通过对原有文本进行二次加工,参与到文本的创作中去,以抵制文化产品商业化和私有化。
互联网空间允许匿名的或多重的身份存在,为粉丝群体勇敢表达自我、并进一步寻求身份归属和集体认同提供了广阔的虚拟空间,互联网为解放粉丝生产力提供助推,同时也成为广受粉丝欢迎的构建其话语体系的平台,由此,粉丝文化的意义生产开始进入到蓬勃发展的阶段。粉丝群体看似免费的再生产行为,其实是个人付出欲望与平台技术条件两者间互相支撑而达到的利益平衡,个人在再生产过程中收获的情感因素是其行为背后的真正原因。
二、粉丝群体如何抵抗商业逻辑侵蚀
01-平台转移
在粉丝群体的抵抗行为中,由于深陷平台资本的控制与裹挟,粉丝“出走”行为成为一种躲避平台资本继续侵蚀的方法。在新的平台中,粉丝群体可以建立更加私密化的文化共创行为,同时也可以在实际数据和姿态上增加原先平台用户流失的损失。
但需要注意的是,尽管粉丝群体都在不同平台间无奈“游牧”、不停“迁移”,但对于部分粉丝群体而言,中国互联网一家独大的局面并未改变,大型平台的功能依旧不可取代。因此,平台转移也意味着粉丝群体遭遇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折损。
02-文本再创
粉丝与平台的斗争性表现出粉丝即使面对平台“强权”也绝不轻易服输,而是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精神,以规则规律为武器与平台进行无休止的抗争。当代粉丝不仅游猎在文本的空白区域,还游荡在规则与监管的缝隙,以迂回的方式抢夺权力。
为了维护自身对虚拟主播文化原有的信仰及认同,粉丝群体可以建立起一套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理解的符号系统,这些交流符号产生了严重的形义变化,全新且独立的符号使用社群也由此形成。创生这些词汇和符号并非仅仅是在语言和符号上进行简单变异,更重要的是借助新生的词汇表达价值观方面的诉求:这些核心粉丝新创生的词汇,大多用于揶揄和批判平台的数据化、主流化和商业化转型。
费斯克曾提出“大众的层理”这一概念用以说明大众并非固定的范畴,而是变动的、在不同的层理效忠、随时重构社会关系的群体。大众有其层理,对不同层理应区别看待,粉丝群体亦如此。因此,如今需要关注的不是非此即彼的粉丝群体与平台资本之间的收编与抵抗的关系,而是回归“粉丝主体”,使其不再被视为概括化的“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