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是儿童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到了儿童能听懂简单的语言时,他们总是怀着好奇心,缠着爸爸妈妈问上无数个为什么。
我女儿小时候就是这样。那时,是我工作、学习、生活压力最大的时期。上班跑通勤,每天天不亮就要过河上班,天黑了才能回家,周末经常还要加班。即便如此,每晚待家人入睡后,怕惊扰她们,还要将台灯用报纸蒙起来,在灯下看书写稿。
女儿到了三四岁,我稍有闲暇,她便缠着我给她讲故事。给幼儿讲故事,当然离不开猫咪咪、耗叽叽、鱼摆摆、鸡咯咯之类的小动物,要尽量浅显易懂,而且要把它们拟人化和“童化”,讲得来生动有趣。刚开始,我只能找些童话书,照着上面的故事给她讲,翻来覆去地讲着讲着便有些枯竭,甚至枯燥了。有时自己太累了,只好闭着眼睛将那猫呀,狗呀,鸡呀,鹅呀,胡编一些故事来讲给她听,只要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哄她不哭不闹能早点睡觉就行。
就这样,讲着讲着竟悟出点童话这种文体的道道来。此后一段时间,竟突发奇想,在文学创作的同时,还将给女儿讲的那些故事,断断续续记了下来,试着投给了儿童文学报刊。没想到,投出的几十篇稿子,几乎都被《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幼儿文学》《小溪流》等报刊采用了!这不但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还能挣回几文烟钱酒钱来!有一阵,我写儿童文学竟然有点乐此不疲起来。
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重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张继楼老师要为重庆出版社编一套《学前班语言教材》,他向我约稿。我用3个晚上写了10篇童话寄给他,没想到他将这些稿子全都采用了;紧接着,他在编下册时,我写的几篇稿子也全都采用了!后来,北京版的《小学生语文教材》《幼儿师范教材》,以及国内出版的好几本儿童文学选集,也选用了我写的童话故事哩。
随着女儿渐渐长大,我的童心似乎也渐渐泯灭了。时间一晃几十年,到了我小外孙开始听童话故事的年龄。已是大学教授的女儿撺掇我:“爸,您干脆将原来发表的那些童话故事收起来,为外孙女这样的小朋友出本集子吧。”正巧,重庆出版社编辑赵光明先生来江津公干,他听了我的想法,看了一些我早先的童话作品,竟大加赞赏和鼓励。他给我出主意:“您这本集子的书名,干脆就叫《憨爸爸与乖娃娃》!”
好啊,如此我翻箱倒柜,将陈年的那些作品找了出来,从中精选了100余篇,交给了出版社。没想到,他们竟然配上精美的插图,编成了1套5本图文并茂的童话书!真是有心栽花,无意插柳。年过古稀的我,在翻阅这套童话书时,仿佛又回到了天真无邪的童年!
(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
详见11月21日重庆晚报0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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