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合川,首先想到的就是去钓鱼城,它是合川的名片,也是一部历史教科书。教会我什么叫选择,什么叫顽强,什么叫坚持,什么叫气宇轩昂。古时的合川钓鱼城,两万步兵对阵十万铁骑(有说十五万),实力悬殊太大,坚守时间却长达三十六年。
当年蒙军分三路南下,打到合川,被守城军民挡在钓鱼城外,久攻不下。此时的忽必烈因为拿下了云南,在中原招贤纳士,声望与日俱增。上任不久的皇帝蒙哥有了危机感,他一面削弱兄弟忽必烈的权力,一面亲率大军攻打钓鱼城以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在破了钓鱼城第一道防线后,蒙哥亲自登上一个小山头瞭望,依旧看不到钓鱼城里面的情况。他刚愎自用,决定将自己的指挥所设在那个山头上,立下誓言,必须拿下钓鱼城。结果,现场调兵遣将动静太大被钓鱼城守军发现,守将王坚命令炮手朝那个小山头发射自制的土炸弹,居然把这位年轻皇帝蒙哥给炸伤致死。
有人说这是天意。但偶然中有必然。必然性来自合川军政正确决策,同仇敌忾,顽强坚持,率先垂范。合川钓鱼城因此声名大振。
沿着钓鱼城步道上行至半山腰,经人指点,我清楚看到那个小山头的位置,目前是一栋不显眼的民房。可惜没有打卡的标签。目测那里离钓鱼城第二道防线直线距离有两三百米,当年依靠简易炮架要把炮弹送过去,恐怕得好多个壮士协同努力向下拉杠杆上的绳索才行。
这看起来有点玄乎,但历史的真实就是如此。钓鱼城海拔高度不过五百米,三面环水。山顶临崖深处有座睡佛,始建于唐代,历经风雨,至今栩栩如生。睡佛眼睛微闭,形态安然,似乎对每天的战火漠不关心,又了然于心;第二道防线在护国门一线,有一个暗道叫飞檐洞,仅供一人通行。蒙军乘船到钓鱼城南坡码头向上进攻,护国门岌岌可危。守卫将领王坚指挥小分队从暗道直达延伸到江边的一字城墙,前后夹击,化危为安。古钓鱼城的碾米场、弹药制造场还有士兵操练场等原貌还在。
如今合川人每天的早餐,最爱一碗羊杂汤一碗米饭加点本土的咸菜。上了年纪的人还会同时来二两白酒。我慕名前往一家三十年老店,品尝熬制五六个小时的羊杂汤,味道儿巴适,价格便宜。合川羊肉粉和桃片也名不虚传。
午餐后走进了“船王”卢作孚的旧居芭蕉园。作为民生公司的创始人,重庆著名实业家,卢作孚在抗日战争期间做了不少好事。在故宫文物南迁重庆的危难时刻,也是他用自己的船队在三峡枯水季节闯过道道暗礁,将故宫文物从宜昌转运重庆,再次演绎了合川人的性格。
下午上船游览合川的“三江口”。在清澈的江面漫游,有传奇故事的文峰塔近在咫尺。这座塔始建于明朝,每一层都有一句励志的经典语录。北宋时期有个叫周敦颐的人,曾在合川为官,《爱莲说》的名句“出淤泥而不染”家喻户晓,潜移默化地净化人的心灵。在船上能看到一座山头上隐藏着一栋楼,据说是当年周敦颐讲课的学堂。在钓鱼城山顶,还真有一个池塘种植有莲藕,彼此相得益彰。这就是文脉。
合川三江口的夜景虽不及重庆朝天门那么雄浑,却有一种宁静的美,质朴的美。江面上桥梁不少,夜景的镜头感很强。合川行,三江交汇就是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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