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阳乡土故事：人心不足
文摘
2024-09-17 07:00
广西
（本文选自《中国民间故事集成广西分卷.灌阳县资料本》第二集）![]()
半山腰有座茅屋，茅屋内住着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年夫妇，膝下无儿，虽然老俩口起早摸黑下地劳动，但劳力不足，收入微薄，仍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凄苦生活。有一天，一位白发仙人来到茅屋对老头说："我送你凿子一把，锤子一个。你明天在屋后面的石壁上凿筷子嘴那么大的一个小洞。有了这个洞，你老俩口就不会为生活发愁了。但是，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洞眼不能凿得太大，也不能在石壁上再另外凿洞。"白发仙人说罢，把凿子锤子交给老，头一转身就无影无踪了。第二天，老头照白发仙人的话办了。洞眼刚凿到筷子深就有一线泉水往外流，接着一股醇香扑鼻而来。这 哪是泉水？老头子赶快用杯子盛了一杯，尝了一口，惊叹不已，连声说道："奇怪，奇怪，真奇怪！洞眼里流出来的 不是泉水，是上等的好米酒呀！"老头急忙叫老伴帮他把大水缸抬了过来盛酒。从此，老俩口把洞眼里流出来的米酒卖给过往客人吃。每天流出来的酒不多也不少，所卖得的钱刚刚够他老俩口买一天的油盐柴米，老俩口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过了不久，一天半夜老婆子睡了一觉醒来，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这石壁有酒流出来，石壁后面必定有一个大煮酒锅。有酒必有糟。酒每天流出来了，但酒糟一定还存在锅底。干脆在流酒洞眼的下面再凿一个大洞眼，把酒糟也放出来。我用这些酒糟一年养几头大肥猪，要不了几年，我们就会发大财了。"她推醒老头子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一遍。老头听罢也动了心，早把白发仙人的嘱咐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说干就干，老俩口连夜爬起来，拿了凿子、锤子来到屋后，就在石壁上流酒洞眼的下面凿起洞来。凿呀凿呀！洞口越凿越大，洞底越凿越深。老头子凿得精疲力尽了也不见有酒糟流出来。老婆子还一个劲地猛催老头子继续凿。凿呀凿呀！突然从洞里冲出一股洪水，茅屋被洪水冲倒了，老俩口被洪水淹死了。后来，洪水退了，不知谁在石壁上的两个洞眼上下之间刻了一首诗：天高不为高，
人心最为高。
泉水当酒卖，
还嫌没有糟。
口述者：蒋金有、男、七十岁、汉族、初小文化、文市镇文市村农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