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
从死去的土地里培育出丁香，
把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
用春雨搅动迟钝的根蒂。
冬天总使我们感到温暖，
把大地覆盖在健忘的雪里，
用干燥的块茎喂养一个短暂的生命。
夏天卷带着一场阵雨
掠过施塔恩贝格湖，
突然向我们袭来；
我们滞留在拱廊下，
接着我们在阳光下继续前行……
——选自T.S.艾略特《荒原》
第一章《死者的葬礼》
狂欢节之夜
亨利·卢梭
1886 年，布面油画
117.3cm x 89.5cm
费城艺术博物馆
一对孤独的情侣穿着狂欢节的服装
手挽着手在夜间行走；
情侣
周围是一个寒冷而荒凉的世界，
一片孤独的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
在树影背后，
粉红的浓云或薄雾盘旋在
一片黑暗的景观之上。
粉红的浓云
这为场景增加了深度，
并微妙地暗示着遥远的（狂欢节）庆祝活动。
当我们将目光再往上移，
在一片蓝色的夜空中，
繁星点点、满月高挂，
一片岁月静好。
繁星点点、满月高挂、岁月静好
然而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明月照亮了天际和云层，
却驱散不了地面的黑暗。
天空的明亮 vs 地面的黑暗
树木高大挺拔的黑影宛如巨人的幽灵
站立在这对情侣的身后。
它们的树叶已经掉光，
仅剩下张牙舞爪的枯枝。
它们竞相刺破长空，
直抵云层。
大树刺破长空，直抵云层
在这对情侣的左边
还有一个黑暗的小屋，
看起来像个废弃的凉亭。
废弃的凉亭
在凉亭的柱子背后，
藏着一个神秘的男人，
这是一张没有身体的脸部特写。
神秘的男人
凉亭的顶部，
还有一盏几乎隐身的路灯。
几乎隐身的路灯
废弃的凉亭角落里凝视的脸，
以及枯败的树木提供了一种
古老而危险的氛围，
第一眼就让人感到害怕。
当人们慢慢意识到，
也许他们此时“并不孤单”时，
这种氛围将会变得更加可怕。
（读者可以好好体会一下这里的 “并不孤单”）
他们此时“并不孤单”
卢梭的画中明显地表现出一种
令人敬畏的、大难临头的感觉。
表达一个活生生的人
面对着“神秘的存在”。
他试图通过它们表达一种
几乎是难以确定的体验。
他们手挽着手
在这幅画中，男女主人公手挽着手，
更像是在电影院看恐怖片时的你和你对象
——由于惊吓而不由自主地挽起了手。
看恐怖片
（资料图，仅供参考）
因为在宁静的月光下
仿佛潜伏着某种邪恶的存在。
而这正是我们对黑暗、孤独
和沉默的原始恐惧。
狂欢节之夜
亨利·卢梭
1886 年，布面油画
117.3cm x 89.5cm
费城艺术博物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