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英雄——冒着炮火将盟军伞兵投送至诺曼底空投区域的C-47运输机★
女士们、先生们,亲爱的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您乘坐蓝星航空班机,和第82空降师的伞兵们一起前往诺曼底滩头,您今天所乘坐的是道格拉斯C-47运输机,机长是小罗素•钱德勒中尉。几十分钟后,你将身处在数百英里长、没有自卫火力的运输机汇聚而成的长河中,以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下降至1000英尺以下高度进行空投,整片地区的德国人都会抄起武器朝你射击。请记住我们机长的告诫:“作为飞行的活靶子,我们仅有的防御手段就是黑夜和上帝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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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6月6日凌晨,小罗素·钱德勒中尉驾驶着他的道格拉斯C-47运输机,将第82空降师的伞兵们空投在诺曼底地区的圣梅尔埃格利斯。在这之后,他继续在欧洲地区的野战机场执行任务,为前线部队提供补给。他参与了著名的市场花园行动,并且在为第101空降师空投补给时被德军击落。与其他战争中的后勤部队一样,运输机飞行员并没有像战斗机飞行员和轰炸机飞行员那样获得很高的赞誉,但他们的伤亡率往往非常惨重。和平岁月,钱德勒接受了航空杂志记者的采访,和读者们分享了那一段难忘的战争岁月。
★二战爆发前,钱德勒在第44炸机中队(重型)服役,驾驶B-18轰炸机前往中美洲,这是他在英属圭亚那机场上与自己装备的合影,战争开始时,中队成员开始在当地执行巡逻任务,为离开委内瑞拉的油轮提供反潜保护★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美国陆军航空兵的?
钱德勒:我在21岁时入伍,那是1940年。我在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的麦克斯韦空军基地(Maxwell Air Base, Montgomery)接受了基础训练。可能是因为在高中时接受过后备军官训练团的培训,所以我最终成为了整个基地的学员指挥官。
记者:你最初被分配到哪里服役?
钱德勒:在接受摄影师培训后,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加入第44轰炸机中队(重型)。中队驻扎在巴拿马的科隆(Colon)附近的法兰西机场(France Field)。在战争爆发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驾驶道格拉斯B-18B轰炸机(经过反潜战改装的轰炸机)在中美洲区域飞行,拍摄各种地形,找出适合建造泛美公路的最佳路线。
★钱德勒所接触的第一款飞机,道格拉斯B-18轰炸机★
钱德勒:没错,我们家四兄弟都预见到战争会到来。抑制不住心中的一腔热血,所有人都报名参军了。我们希望早日参军能够让大家都有机会在日后上飞行学校。此外,他们当时还承诺我们四兄弟可以在同一个单位服役。当然,这在后来证明显然是不可能的。
记者:在我印象中中美洲区域在二战期间没有爆发过大型战事,你在当地经历过战斗吗?
钱德勒:除了作为飞行摄影师,我还是一名机枪手。战争爆发后,我们被重新派遣到英属圭亚那(British Guiana,现已独立)乔治敦附近的阿特金森机场(Atkinson Field)。我们基本上处于孤立状态,主要任务是例行巡逻,保护从委内瑞拉驶出的油轮。1942年8月2日,我们大队的另一架B-18轰炸机击沉了德军U艇U-654号,但另一艘U艇以牙还牙,击沉了驶入乔治敦港的补给船。当时正值圣诞节前夕,由于负责运载冷冻火鸡的补给舰被U艇击沉,我们当年吃的圣诞大餐是烤猴子。
★被来自第44中队B-18轰炸机击沉的德军U艇U-654号(远处)★
钱德勒:飞行是我的毕生梦想,当机会出现时,我参加了资格考试,并于1943年初被学校录取。我在佐治亚州的奥尔巴尼(Albany)接受初级培训,之后在班布里奇(Bainbridge)接受基础培训,并且在瓦尔多斯塔(Valdosta)的穆迪机场(Moody Field)接受高级训练。我在1943年10月完成所有培训,并被派往密西西比的萨迪斯(Sardis)接受多引擎飞机的驾驶培训,后续在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Austin)完成了C-47运输机的改装训练。
记者:你们是如何将自己的飞机送往英国的?
钱德勒:当时主要的跨洋航线有两条,一条是较短的北部航线,途径新斯科舍省、冰岛、格陵兰,抵达英国。另一条是较长的南部航线。
记者:你当时走的是南部航线对吧,介绍一下这条航线?
钱德勒:我和副驾驶被派往印第安纳州的芒西(Muncie),接收我们的“达科塔”(Dakota)运输机,这是英国人给C-47起的外号,我也更喜欢这个外号。接收飞机后,我们开始向南飞行。但是在半路上,由于飞机出现“机械故障”,我们不得不在穆迪机场“紧急迫降”,并且在机场上过夜以便机械师们“解决故障”——懂的都懂。然后,我们继续驾驶飞机飞往迈阿密。
记者:当你提到穆迪机场时,你笑了是吧?
钱德勒:是的,那机场的附近就是我新婚妻子的老家,恰好我们飞机出现“机械故障”的时候她就在老家里——所以飞机才会出现“机械故障”。在迈阿密经停后,我们继续飞往波多黎各,再经停特立尼达后飞到此前的驻地阿特金森机场。再度加油后,我们飞到了巴西的累西腓。在这里我们开始跨越大西洋,先是飞到大西洋中部的阿森松岛,加油后再飞到非洲塞拉利昂的弗里敦。接着我们往北飞,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加油后,继续向北飞往英国。
记者:据说德国人一直在这条航线上搞破坏?
钱德勒:阿森松岛是大西洋上一个仅有九平方英里大小的小岛,由英国人控制。战争期间,它成为了南部跨洋航线的重要补给站,为跨洋飞机补给油料。美国人在岛上修建了一座机场,战争期间,有超过25000架飞机曾在这座机场上起降补给。我们通过岛上设置的无线电信标导航,如果出现纰漏,我们就会因为迷航而耗尽燃料,最终摔进大西洋。显然,德国人派出潜艇设置了假的无线电信标,而且这个信标的功率更强大,不少飞机因此偏离航线,消失在无垠的大西洋上。我想我们在出发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把戏,但当真正遇到时还是被吓了一跳。在起飞几个小时后,我们的机工长为我们送来了刚煮好的新鲜咖啡,这让我的心中感到十分惊喜。但当我走到后舱看看他们是怎么“变”出热咖啡时,这种惊喜瞬间变成了惊吓——他们竟然用军用明火炉具在地板上煮另一壶咖啡,而身后不远处就是两个装满长途飞行所需燃料的橡胶油箱!把他们教训一顿后,大伙们再也没有喝过热咖啡。但眼前的这一幕不得不让你重新思考——那些半路上失踪的飞机真的是因为迷航摔进了大西洋吗?
★遭到来自阿森松岛盟军反潜机攻击的德军U艇U-848号,战时德军一直在利用潜艇发送假信标信号,破坏盟军飞机的跨洋摆渡航线★
记者:除了燃料外,跨洋时货仓里还有别的货物对吧?
钱德勒:只有我在波多黎各购买的四箱肯塔基波本威士忌,我打算拉到英国后转卖。
记者:这一趟挺赚的,不是吗?
钱德勒:当然,在波多黎各售价仅为1.5美元的酒运到英国后能卖出25美元的高价。在当时,小规模走私一直是军队运输机部队的习俗之一,只要你不是做得太过分都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记者:这趟旅行已经绕过半个地球了,跟我们说说从马拉喀什飞到英国的最后一段旅程吧。
钱德勒:我们原计划在加油后立刻出发,但是由于西班牙海岸附近的天气变差,所以我们不得不在马拉喀什停留几天。航线上短暂的停滞迅速造成了大规模后勤问题,越来越多的飞机因为航线关闭而滞留在机场上。但当天气好转后,一些人又不想走了。例如,当负责排队的放行员准备批核我们的航线许可时,排在我们前面的一架B-17轰炸机的机长突然表示他们需要暂缓行程,因为他们其中一个机枪炮塔卡住了,导致他们丧失部分自卫火力。这让当放行员的上校怒不可遏,他指着我腰间的手枪说道:“看见这家伙腰间别的手枪了吗?!”那位机长回应道:“是的长官。”“这就是他机上所有的自卫火力!你已经比他强很多了!马上给我滚出机场!”
记者:给别人当模范的感觉肯定挺尴尬的,在去英国的路上有遇到其他问题吗?
钱德勒:我们这一路上都没有护航战斗机伴飞,完全就是孤军奋战。在比斯开湾上空的云层中穿行时,我发现了一架双引擎战斗机,也许是德军的Me-110重型战斗机,就在我右侧几英里外。德国人一直在往比斯开湾区域派遣远程战斗机,随机猎杀像我们C-47这样手无寸铁的盟军飞机。幸运的是,那些云层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庇护,我们凭借云层的掩护跟追兵拉开了距离,直到我们的飞机机翼开始出现积冰。于是我将飞机降到云层以下,以便让机翼上积冰融化。令人不安的是,那家伙也在云层下方等着我。于是我再次爬升进云层里,继续和他抓迷藏,这场猫鼠游戏持续了将近20分钟。他最后还是离开了,我想是因为他耗尽了油料,需要返航加油。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开过一枪。
★记录战时德军重型战斗机部队在比斯开湾作战的作品《血腥的比斯开湾》,由于不少同盟国重型飞机都会出入这片空域,比斯开湾一直是德军重型战斗机绝佳的游猎场★
记者:很遗憾,你腰间的手枪没有派上用场。
钱德勒:是的,我们继续飞行,在靠近兰兹角附近的一个机场加油,然后继续飞往英国。最终,我们被分配到第九航空队第316运输机大队的第44中队,驻扎在诺丁汉的科茨莫尔(Cottesmore)。
记者:在登陆日前的三个月你们都在忙什么?
钱德勒:主要是训练,重点落在建立和保持大型飞行编队,我们将在登陆日当天使用这种编队执行空投行动。除此之外,我们也在法国上空执行过几次夜间空投任务,向抵抗组织空投联络员和物资。我记得我们执行过三到四次类似的任务。
记者:在训练时有出过什么大事吗?
钱德勒:当一场训练涉及如此多人员和飞机时,出事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最让我不安的一场事故发生在我所在的飞行编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的长机突然脱离编队,并且与另外一架从编队上空路过的飞机相撞。那架飞机载着整个编队的指挥官、牧师和其他高级军官。当我们穿过火球和飞散的残骸时,大伙们都对接下来在战斗中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心理准备。
记者:你怎么看待C-47这架飞机?
钱德勒:这是一架异常坚固的飞机。我敢肯定,时至今日仍然还有上百架C-47在世界各地飞行。这飞机就算是被高炮多次击中仍然能够安全返航,我甚至见过一些飞机在方向舵被炸掉一半的情况下继续飞行。它们的确完成了设计师所赋予给它们的任务。
记者:跟我们说说D日当天的见闻吧。
钱德勒:对我们来说,一切工作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了。为了按计划在6日凌晨1点实施空投,我们在晚上10点30分左右起飞,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在夜空中集结编队,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绕道以避开德军雷达的探测。在保持500英尺高度飞行的情况下穿越英吉利海峡,然后爬升到1500英尺高度以躲避小口径防空炮的射击。我将隶属82师的27名伞兵空投到圣梅尔埃格利斯以南的空投区内。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带着空投物资和装备返回这片区域,到了晚上甚至还拉着滑翔机回来空投。
★1944年6月5日下午,负责运输伞兵的运输机正在英国机场上待命,等待伞兵部队登机★
记者: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形。
钱德勒:我还清晰记得当晚的情景,82师的编队由超过430架飞机组成,翼尖贴着翼尖,排成非常紧密的队形,延绵数英里长。总共有2000架C-47运输机参与了登陆日的行动,我认为2000年拍摄的HBO电视剧《兄弟连》对当晚的情景进行了相当准确的描述。
记者:包括那些运输机被击落的镜头吗?
钱德勒:很不幸,是的。高射炮弹幕非常密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僚机被击中,机头朝着地面栽去,每当回想起来都令人作呕。我们没法躲避,你只能保持队形,并且祈祷自己不要被高炮击中。在我们27架飞机组成的小组中,第一天就损失了7架飞机。幸存下来的人都知道是上帝的保佑让大家安全回家。
记者:空投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钱德勒:在夜间空投如此多的士兵所要面临的危险是非常大的,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出其不意地扰乱可能试图增援滩头阵地的敌军部队。我们保持严格的无线电静默,唯一的导航辅助设备是机翼和机身上部的蓝色灯光。每组飞机都跟随着领航机飞往空投区域,领航机装备的无线电设备可以探测到提前空降的“探路者”小组携带的无线电信标发出的信号。
记者:着陆区的天气怎么样?
钱德勒:我不记得当晚有没有月亮,天色很暗,当我们抵达法国海岸线时,密布的云层导致一些中队与它们的领航机失去目视接触,进而打乱编队。我知道跳伞的伞兵们被分散在卡朗唐半岛的各处。我所在的编队没有被打乱,继续保持队形并沿着航线前进。我想我们编队找到了正确的着陆区并投下伞兵,但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记者:投完伞兵后德国人有继续还击吗?
钱德勒:我想我们给德国人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算是傻瓜也能注意到你头顶上1500英尺处有2000余架运输机飞过。一旦我们越过海岸线,德国人就开始动用一切可以往天上发射的火器朝着我们砸各式各样的弹药。没有一架达科塔运输机能够逃过这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弹片刺穿机身的声音总是让我们寒毛直竖。
记者:第一次空投时有什么趣闻吗?
钱德勒:我记得机上有名伞兵,是一名中士,他的腿部被防空炮弹片击中了。按理说,他应该留在机上,和我们一起飞回英国疗伤。但是他却告诉机工长:“我要跳了!留在这玩意上面实在太危险了!”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跳出机外。我想每个人对危险的衡量标准都是不一样的,我想他落地后肯定能够立刻得到医疗救治,而不是在机上待够两个小时并且在落地英国后再跑到医院疗伤。
★空投开始前在机舱内合影的盟军伞兵★
记者:他们跳伞时的高度是多少?
钱德勒:600英尺,一旦拉开伞绳,他们在几秒钟内就会落地,这是为了尽量缩短他们成为目标的时间。然而,在那个高度和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下,我们是一个巨大的活靶子,处于各种小型火器的射程之内。我很高兴空投行动是在夜间进行,但那一刻所有运输机驾驶员都觉得自己是个活靶子。
记者:你最大的恐惧是什么?
钱德勒:其实我们最怕的是友军误伤。离开空投区后,我们解散队形,然后大伙各回各家,以最高速飞回英国。最安全的路线是低空,所以我们压低高度,紧贴着浪花高速掠过海面。突然间,一个大黑影出现在风挡上,开始向我们发射所有能发射的武器。我一直没能认出当天晚上到底是哪艘友军巡洋舰攻击了我们。这次遭遇让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个事件,在1943年7月10日,盟国海军击落了近50架从西西里空投区脱离返航的C-47运输机。虽然我没有经历这场时间,但中队中有人经历了,他们总是在提醒我们,空投行动中有30%被击落的飞机都是被友军舰艇击落的。这只会加深我们这些新人的焦虑。
记者:后面几天你们还有执行过空投任务吗?
钱德勒:没有,我们拖曳的滑翔机上装有铺装钢板,这些钢板被铺在空地上做成跑道。短短几天之后,我们就降落在这些临时跑道上,运进物资并带着伤员返回英国。
记者:那之后还有参与其他空投任务吗?
钱德勒:是的,我们继续向抵抗组织提供空投,我们中队在市场花园行动期间空投了第101空降师的人员。
★《遥远的桥》——市场花园行动中盟军运输机正在空投伞兵★
记者:那几座桥看起来挺遥远的,不是吗?
钱德勒: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第二天,我为埃因霍温的伞兵部队空投补给,在返航时被地面防空火力击落。
记者: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德勒:在下午的时候我们进行了空投,在比利时上空大约800英尺高度上飞过。当我们越过一片树林时,一个德军88炮阵地朝我们开火了。与诺曼底登陆不同,我们是在白天进行空投行动的,这可以增加空投的精度,让伞兵部队能够更快集结起来,但也让运输机成为更容易被击中的靶子。一枚炮弹击中了机舱,打掉了半个方向舵,另一枚炮弹击中二号发动机。在那种高度上,仅剩一台发动机的飞机飞不了多远。我们可能又飞了两三英里左右,然后就一头栽进田野里,飞机转了一圈后撞上了树篱,炸成一团火球。巧合的是,我们在距离一家德国医院不到100码的地方停了下来。
记者:所以你当时是身处敌后?
钱德勒:幸运的是,战线已经后移,刚好处于两军交界处。这家医院里的德国伤员显然已经被友军抛弃,我想他们反而是幸运的,这些家伙甚至冲出来把我们抬进了医院!
记者:即便是摔成这样机上的所有人也成功幸存下来吗?
钱德勒:是的,真是非常幸运。但撞击把我左脚卡在了方向舵踏板和防火墙之间。我们的机工长很聪明,他跑到机尾的方向舵,手动掰动方向舵的舵面,让咬住我左脚的方向舵踏板松开。大伙把我从驾驶舱里救了出来,而飞机则在坠毁后约10分钟左右发生爆炸。
★一架在市场花园行动期间坠毁的C-47运输机★
记者:这就是你获得空军勋章的原因吗?
钱德勒:没错,但我还是更希望驾驶那架飞机返回英国。当我驾驶着飞机返航时,我没时间考虑其他事情,只想着找到一个足够长的跑道,完成我受训要完成的任务。我所在部队的每一位飞行员都应该获得同等的嘉奖。据我所知,有大约400名陆军航空兵成员在行动中阵亡。
记者:受伤是不是意味着你的战斗生涯就此结束?
钱德勒:是的,我的脚踝受了重伤,我被空运回英国本土,然后送上医院船,返回本土疗伤。
记者:你的战争经历真是惊险万分。
钱德勒:是的,但感谢上帝,我今天还能坐在这里接受采访,很多朋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记者:除了参加过世界大战外,陆军航空队的服役经历对你个人还有什么帮助吗?
钱德勒:除了我们所有二战老兵都拥有的兄弟情谊之外,我还可以证明还有两个个人好处。首先,我能够将飞行技能和经验运用在战后的业务中。从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我都在运营一架小型飞机。作为一名推销员,我能够覆盖的区域是其他推销员的两倍之多。然而,最重要的是,在跑业务的过程中,我在南乔治亚州遇到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她无法拒绝我的空中求爱(尽管那场飞行显然违反了法规规定),她很快就成为了我的下一任妻子。我们两人已经结婚6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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