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峡记忆:炸药沟
文/ 孟 黎
名子武力,模样却很秀气 正午的太阳很金黄 故意用挑逗的光芒 勾出一群肩并肩的山姑娘 唇线,胸线,腰线,全用特写 入镜的全是活着的菩萨心肠 美景顺山走沿河行,一路急行军 排成诗歌的韵味,从远古 喊出来鱼贯而入的天山行 我走进炸药沟 在一群牛羊中,与儿时交谈 沟口的老人,儿时的玩伴 一位哈萨克大胡子花甲壮汉 拥抱后,点着莫合烟 燃烧的烟雾,有风雨,有闪电 互称兄弟,暖流奔涌 大碗酒,大块肉 都喜欢江山和美人 五十年天南地北 他突然喊出了我的小名 那喊声,仿佛在叫记忆起床 半个世纪的愿景,突然愣神 炸药沟没有炸药 只有迎着风暴行走的马群 没有马鞭,马鞍,缰绳 皮毛迎着太阳盛开 亮得耀眼,高贵醒目 我抬头看马,马抬头看天 我收集遗失的儿时 马一呼一吸,用马蹄 敲击一个年代又一个年代 把炸药沟的山敲成英俊的剑眉 把炸药沟的水敲得倾国倾城 我鞠躬,礼貌的离开 没有炸药的炸药沟轰炸我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