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钊老师访谈:我跟吴先生学琴,是起到一个关键性、决定性的作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吴先生是整个古琴界,非常优秀的人才。为什么要遴选吴老先生到中央音乐学院做古琴老师,都是那些老领导经过认真的考虑的。
过去有一个俗称,说“南吴北管”,他们两人的艺术风格各有千秋,一个是古拙见长,一个是灵巧跌宕,非常飘逸。我觉得吴老先生之所以有这么一个成就,他应该说是一个最有创造性的传统琴家,他在传统的积淀上是最深厚的,因为他在年轻的时候不仅弹古琴,还弹琵琶和江南丝竹,他整个的音乐修养是比较全面的,而且老先生有个特点就是“贵在独创”,把原曲弹得比别人更精彩、更出彩,更有光辉。
吴老先生经常在一些曲子上做出很妙的小改动,尤其擅长散板的处理。他在乐句旋律的进行上,在吟猱撞逗的处理上,非常讲究有方有圆。吴老先生的吟猱是做的很到家的,所以丁承运曾经写过的一篇《吟猱论》中,提到了两位琴家,一位是管平湖,另外一位就是吴景略。
吴先生教琴也很有意思,他就一把琴,比如教《忆故人》,他弹一遍就走了,也不管你,你就在那练吧。但是吴先生是个非常慈祥的人,有些地方他弹的太快了,我看不清,我就把他叫过来让他示范慢动作。课堂上我就学习慢动作,然后回家练习,等到练得快了,他的味道就出来了。
吟猱是要有方法的,以杨时百为例,他非常重视吟猱,曾经发明了四行谱,中间有一行就是解释吟猱的,别人注释的是大猱,而他会写上七八个猱。我的看法是,杨时百先生重是吟猱是对的,但是有点机械、呆板,猱不能是这么个猱法,不是七就是八这样。而吴先生的吟猱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的吟猱讲究有方有圆,时间长短是要根据乐曲旋律的、结构的需要。而且他在教的时候也说,这个大小幅度是随机的,今天可以这样,明天可以那样,这也是中国音乐的特点。不能机械,要随着演奏者的心情、情感需求,做出不同的诠释,要从有法到无法。
另外吴先生他挑琴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在他手下的琴,没有一张是赖的,他自己会修琴、会刨腹,是个全才。我们那个年代一张明朝琴都不算回事,很便宜,5块钱一张,随便拿来劈都可以,所以他鉴别古琴真假的本事也是一流。他一般在琴底板的不同方位处去敲,一敲就知道这把琴的好赖了,都不用去弹它。包括后面的乐器改良、钢丝弦的发明,都有他的功劳,这都鉴于他对音色、音乐美学都有极高的要求,所以他是个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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