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ne Jacobs 关于持久性关系主题(ERT)的演讲节选

文摘   2024-07-20 20:46   江苏  
本次节选是7月16日晚间学习的部分内容,主讲人Jacobs Lynne,主题是“Enduring relational themes”以下简称ERT,翻译吴艳敏,记录者王卫莲。
学习内容节选很久没有更新了,其实我们一直在进行,今年进行了一些改制,请大家都参与进来,不止是学习知识也是了解每个人。感谢卫莲的记录,几乎一字不差地记录了全篇,这是演讲的第二部分,第一部分介绍了什么是ERT,你可以简化地理解为固化的格式塔。

节选一

Lynne说关于接触是对差异的欣赏这一点必须指出,在持久性的关系主题当中,有的时候可能会更少强调差异性。有时候可能我们会做多一些的自我暴露,有的时候会少一些,可能我们就更是试探性的,我不是说对每一个来访者都这样,但是对有一些来访者,比如说他是一种以自恋的性格组织的自恋性的防御,对他们来讲,如果咨询师去呈现差异性,对他们来讲差异就等同于迷失在宇宙当中。

对这样自恋性来访者,可能更好的方式是我们与他们待在一起,我们不去挑拨或显示与他们不同,我们给他们像温水一样的环境抱持一段时间。但是对其他来访者就不是这样,那么我还是用我自己的例子,比如说对有一些来访者只会接受或信任与他自己相同的人,或者有些来访者只能去接受和信任来自和他不完全一样的人的关心。然后这个人他能够跨越我和另外一个人之间的间隔或是鸿沟。

所以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在一些长期咨询的来访者,尤其是早期的自恋性,有自恋性脆弱的来访者,差异是在背景里面的。

评论

这段和自恋部分工作的注意事项非常有启发,不同的来访者需要的东西会有些不同,不能用同样的接触风格,所以格式塔治疗是需要诊断的而不是天真地说我们不给来访者贴标签,诊断也不是为了贴标签而是为了理解。

她说早期工作差异应该在背景里,的确,对于差异和区分会被体验为拒绝,体验为对自己的不喜欢,感觉到很大的被威胁的感觉,自恋会再次受挫,我反思自己的工作以前对这部分不是特别敏感。不是说绝对不能去做,而是时机和方式,对于受挫敏感并进行理解和镜映。

节选二

然后这位女士说你术语上面更喜欢使用谐调(attunement),而不是融合(confluence)。她说是的,是因为我更愿意说它是谐调而不是融合,因为咨询师要带着自己的觉察,还要强调一点,如果咨询师觉得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来访者或病人,我要告诉你这也是为了咨询师,我们作为人类,每个人都需要共情和被谐调,或是你的感受被另外一个人所感应到,我们越是能够被其他人共情和谐调,我们就越自由,我们的需要越被满足,越能感到自由,所以我们越是能够对来访者进行共情和谐调,那么来访者也就更能够更好的帮助我们帮助他们让我们成为更好的咨询师。

如果一遍遍地强调这个内容,可能有些人已经听过不下20次了。我认为好治疗师的一个标志不是像一件艺术作品一样做非常干净完整漂亮的工作,而是治疗师有这样的一种意愿,你愿意在泥泞当中前行。即使你工作不顺畅,做了不好的工作的时候,也愿意在那里待下去,并且能够接下来去重组你自己。

比如说对我自己来讲,有的时候可能对于依赖这个点我不喜欢,有的时候我可能会责怪我的来访者,有的时候可能我不会责怪他们,但是我尽量尝试着不去这样做,无论如何(这是)对我自己的期待。如果我有时候做的不好,我可以通过我的社区或者其他的方式的帮助再继续让我自己充满电,并且能够去反思。

她开了一个玩笑,好的咨询师都是因为他们有好的病人或者说有挑战性的病人。然后Lynne 说,当两个同时都带着希望和恐惧的人在咨询室当中相遇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复杂。
当我们对来访者有需要的时候,不是说我们有权要求来访者为我们提供什么,而是有需要在那里,如果我们的需要也没有被满足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很好地发挥功能。
我经常会开一个玩笑,尤其是那些有非常严重障碍的来访者,我会说在他们变好之前,他们不值得拥有好的治疗。

对我们而言,可以做的是能够坚持在那里,尽我们所能去满足来访者的一些需求。

评论

咨询师不需要做完美无暇的工作也做不到,Lynne真实地呈现了她自己的一些挣扎时刻。

来访者虽然期待咨询师无所不能,但是对这点也矛盾,一个从来不会受伤不会犯错的咨询师会让来访者感觉到非常受挫和不真实。事实上也做不到,所以我总是对一些看起来都可以的咨询师保持怀疑。这种无论如何还愿意在那里的意愿是可贵的,本身也是很困难的,咨询不是对一个我们外面的人的工作,而是我们也一定程度上在经历泥泞。

节选三

现在我来说一下我说的这种调谐或者谐调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尽可能的去倾听来访者的视角,不是说我们要放弃我们自己的(视角),你也做不到,而是说我们去利用我们的视角去建立来访者的视角,比如你可以想他说的听起来我感觉到有点熟悉,或者他说的和我所理解的或当我在那种情境下所感受的就不一样,然后我就开始对他的视角很感兴趣,我的意图是先跟随来访者的这种受伤,然后想在这种情况下我就不会受伤。
现在说起来好像这些发生得很慢,但在当时这些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是很快的,然后当时然后之后我就去会去想,我不会受伤,来访者在这种情况下会受伤,是因为来访者去理解这件事情的角度和我是不一样的。然后我就去尝试着去理解,去先放下我自己的这种思维方式,了解来访者的思维方式。

关于对移情的这种情景,然后我就觉察到我倾听的这种方式。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再去觉察的,我的视角可能对我的觉察有什么限制,这样就能够打开我向来访者,我去倾听来访者的视角的相关性可能。
有人说简单一点是认同,发表了一个评论说好像关于这个视角可能在那一刻会想说是什么阻碍了来访者,不会像咨询师那样去思考,Lynne说在这一点上我会去想是什么阻碍了我不像来访者一样思考,我会和来访者对话中尝试更少的去防御阻抗,尝试用来访者的视角去看待事情,我不是会想要说把他们的视角去改变,而是这是一种不同的一个时刻,不同的性质我可能更感兴趣说他们的视角是怎么样。
然后Lynne回应,尤其要区分某一些病人,要画一条线,比如对于那些掉入到羞耻,或者是非常脆弱,或者是在咨询的一开始非常害怕的来访者讲的话,我们就要去谐调,当然调谐对她工作是持续性的,一直存在的,有的时候可能我们没有做到,但它应该一直在,但有的时候我们尤其要有意地做,当来访者在说出自己的体验,说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感觉的时候。
对我来讲,这个时刻不是说好像我要退后一点,因为在我的体验当中,有的时候我是非常挣扎的,我要挣扎着去扩大我的视角,以便能够去采纳来访者的视角。
比如说我有一个来访者,他会觉得说人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他等待着被人去把他们清除。或者另外一个来访者,他觉得说这个世界是充满了敌意的,当然这也很好理解,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大屠杀的幸存者。之后我就变得有点不耐烦了,然后我就开始想要去试图去让他去放弃这种观点,然后我就尝试了各种办法希望改变他的视角。

但现在我们的关系是非常的有爱的,但你们可以想见不总是这样,因为我曾经那样做过,但是突破发生在有一天我尝试改变我的视角,我开始对他说,我其实有点不想要去拥抱你的那种关于世界的视角,因为在你的视角下的世界太可怕了,我想能够在一种我可以肩膀放松的世界当中生活着,但是你的所描述的世界里面太可怕了,然后最终我理解了他,这就是我的一个意图,最终我去理解为什么我想要去说服他,为什么我的视角这么重要我明白了,因为我的视角对我非常重要,因为他的视角对我来讲是有威胁的,所以我要去修通我的反移情,然后最终真的能够去设身处地的或者是说穿上来访者的鞋子去理解他的世界,能够去穿着他们的鞋子走一段路。有这样的一段时间,如果我们不能真的感受到他们世界感觉起来是什么样子,那么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

评论

Lynne引用的自己和来访者工作的片段令我非常感动,她践行了格式塔的对话,不是对来访者的分析而是分享自己的观点,同时也坦诚自己拒绝进入到来访者的视角,但是这种坦诚却巧妙地成为对来访者的理解和共情,让来访者感觉到自己的视角被确认,咨询师无法进入到来访者的视角不是来访的视角是错的,而是因为那个视角下的世界是如此的痛苦,镜映来访者一直生活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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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诗道心理
关注身心成长,为关注心理成长的有缘人提供一个自由探索的场和可能性。众多生命“修行法门”里,心理咨询不过是年轻又普通的一员,若你得遇,如你信赖,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