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眷村的路上,出租车司机说,他2011年去过上海,他父亲是浙江人,49年渡海来到台湾。他是在眷村长大的。
虽然戴着口罩,也依然可以看见他的白头发,这些眷村二代们早已不再年轻。
问他还会回去看看?他说,父亲不在了,不回去了。
父辈们离世后,海峡对岸的那个父辈的故乡,于他们有些陌生了。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会老在这里。
“眷村人”作为一个文化意义上的族群,随着老一代人的离去,随着全台湾800多个眷村的消失,与那段特殊时期的历史一起,渐渐走进了博物馆和书籍。
司机先生说,如今的台湾也早已不再区分“本省人”“外省人”。而他的后代们,那些更年轻的世代也早已抛掉了“眷村人”的标签。
他说,我们这一代人对于眷村还有记忆与乡愁,所以,还有人在努力保护着这些仅存的眷村遗址,和依附于其上的“眷村文化”。而对于更年轻的世代,他们从来没在眷村里生活过一天,那里当然也不会有他们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