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 Bow
口述 格子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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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源自网络，感谢授权
B先生，你怀念过初恋吗？即便你现在过得很幸福，会不会也偶尔想到那个曾经的人？
每个人的心里，是不是总有一首歌，是属于某一个人的？每当熟悉的音乐响起，会让你不自觉地想起当时的那个人。还有和他在一起时的那些悸动、忧伤、甜蜜。
怀念说起来都是矫情，对我，他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我现在依然是独身，我也曾万花丛中过，只是没有能留住任何一个。
我要说是因为他，是个人都会笑吧。在软件上流连的时候，是因为他吗？在床上爽的时候，也是因为他吗？贱人就是矫情。
01
我们棱角都太分明
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青葱的年纪，一头短发，明亮的大眼睛，牙齿很白，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我们是大学同学，第一次看到他，格子衬衫，皮肤白白的，浓眉大眼，是我喜欢的样子。
最好的时候，我们遇见了。
第一次约会，约在城市热闹的步行街，梧桐树下，我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融化了的糖液，顺着我的指缝流了下来。
他在人群里，捧起我的手，顺着糖液，舔着我的指缝，我满脸通红。
那时，我们都很年轻，活得任性，在一起不过两年，就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话都说尽了。后来分手，想想也是一种解脱。
我们棱角都太分明，在一起，只能把彼此都戳得体无完肤。
我们从租的房子里搬走的时候，一个朝东，一个向西，我们都没有哭，眼泪可能早就流干了吧。
后来，我偶然看到了陈木胜的老电影《新仙鹤神针》，一夜激情之后，关之琳对梁朝伟说，“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我会用内力逼出来”。
这么搞笑的台词，我却一个人在床上看哭了。
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早已经排干净了。而留在我心里的东西，却如泥土下休眠的种子。
02
他在我心里埋下的种子
格子衬衫就像是这样的种子。
我是个格子衬衫控。我喜欢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很有味道，自己也有很多格子衬衫。
现在回想起来，是因为格子衬衫而爱上他？还是因为他而爱上的格子衬衫？自己也分不清了。
有一次去朋友家吃饭，我剩下了半碗饭，他毫不犹豫地拿过去，把剩饭吃了。当时朋友也呆住了。大概只有父母，才愿意吃我们的剩饭吧。
即便是当时，换我吃他的剩饭，我可能也不会答应的。也许对他而言，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但于我而言，却是又一颗埋在心里的种子。
直到后来，再也不会有人拿起我的剩饭了。
感情的世界里，无非也就是相互喜欢与不嫌弃。就如同那句：你不用很好，我喜欢就好；我没有很好，你不嫌弃就好。
他就是这样，在我心里埋下了好多种子。
我其实是一个理性的人，有时也会冷血得可怕。所以，当我一个人对着电影流眼泪的时候，我自己都会大吃一惊。是因为老了，才变得心软吗？
03
曾经的纠葛早已泾渭分明
和他在一起时，我们都还在大学，当时，我甚至还因为和他恋爱，而影响到了学习与生活，还会有一丢丢的不开心。
分手后，我还是习惯性地学习、看书、健身，好像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快乐。
直到有一天，我又去到那条步行街，看着梧桐树荫下的来往的人群，才想到，我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这里？
那样一个活生生的，曾经占据我心灵和情感的，曾经教会我很多，和我一起分享这个世界的那个人，不在了。
说到这里，B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我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
我们一直都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只是，没有理由再拨通那个号码。
分开后的第五年，我从深圳出差去了杭州，老同学们约着一起吃饭，顺便一起去母校转转。席间，一个同学鬼使神差地把他叫了过来，以为可以给我一个惊喜。
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曾经的纠葛早已泾渭分明了。
我还记得，他走进包厢后，一眼看到我，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不得不陪笑应酬，场面有些尴尬。
饭后去母校，我们被同学塞进了同一辆车，暖气呼呼地吹着，我们若无其事的闲聊，衬托着空气里的沉默。
曾经想见，却不曾想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车窗外的杭州人流如织，落尽树叶的梧桐树有些萧瑟。我别过脸，盯着窗外，那树下，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影子，现在，他也不穿格子衬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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