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风翻过茅莱山,春天便来到了这片狭长的山谷——我的家乡璧山区大兴镇。春天一到,泥土变得松软潮湿,花草树木蠢蠢欲动。没多久,橘子林却飘满雪花,那是橘子打出的小小花苞。微风吹来,一朵朵橘花尽情绽放,仿佛一只只白蝴蝶,在葱茏的林间婉转飞舞。空气中飘荡着馥郁的香气,好像有人倾倒了大瓶大瓶香水,浓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很快,树上结出米粒大的青果,果实在阳光下一天天长大,变成拇指大、鸡蛋大,秋天,果实慢慢成熟,一点点变黄,变红,可爱香甜,好像一个个小灯笼,闪闪发光。
水果,一直是璧山区,特别是大兴镇农民的经济作物。秋冬时节,漫山遍野的橘子树,挂着黄澄澄金灿灿的果实,果实压弯了树枝头,散发着甜香沁人的果味。
走在橘子林,一下子想起了那位足迹遍布兴隆场(以前的大兴镇)土地的璧山荣誉市民伊莎白·柯鲁克奶奶。在她的人类学著作《兴隆场》一书中,曾有过兴隆场橘子树的记载。上世纪40年代,曹跃显算得上兴隆场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有几百亩土地,田里种满稻谷,土里种满玉米,丘陵山岗,土壤贫瘠,于是栽了些橘子树。对他来说,橘子不是主要收入来源,果实主要供他家人享用,或者招待客人。有一次,伊莎白和俞锡玑入户调查时来到曹家,走进了兴隆场最奢华的船形大院,也第一次品尝到了曹家的橘子。
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兴镇因特有的气候、土壤、温度、湿度等因素,种植业也飞速发展。这里开辟了成片成片的果园,果农们除了种植橘子,还种上了葡萄、桃子、李子、菲油果等,每到春暖花开时节,鲜花盛开的大兴镇宛若世外桃源。等到果子成熟时,又是另一番令人欣喜的人间仙境。大兴的水果,因为有了现代科技的加持,口感和大小都有了更多进步,也成为了农民致富的重要支柱。
我带着家人朋友来到船形村冯定发的橘子林采摘。漫山遍野的橘子,隐没在一簇簇浓荫里,大家看着,摘着,说着,笑着,兴奋得像孩子。果香扑鼻,剥开,晶莹剔透;入口,甜蜜丝滑,回味悠长。他承包了几十亩橘园,一年四季在橘园里劳作,他家的橘子个头大,色泽鲜润,口感极好,每年收入相当可观。
吃着橘子,妈妈突然说:“好想分享给伊莎白奶奶,要是她能再次尝尝兴隆场的橘子就好了。当然,如果她在这里,一定会感慨大兴镇天翻地覆的变化。”是啊,兴隆场的橘子红了,兴隆场早已“兴隆”!
(作者系璧山区大兴镇本土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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