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下了半天雨,秋的味道越发浓。
路上有人穿了厚外套。骑车走的时候,我觉得应该穿羽绒服。
一切还是夏的颜色,间或露几片黄叶,表示秋来了。唯有温度,简直是一步入冬。
原来觉得春脖子短,从棉袄到短袖,无缝衔接。
现在秋脖子也变短了,从短袖到棉袄,无缝衔接。
(曾经有个弟弟,习惯在羽绒服里面穿短袖,当时觉得小孩有火,不怕冷。后来发现,很多人,会在羽绒服里穿短袖,好像也不大分年龄,看来天气真的会改变习惯。)
前两天问大妹妹,老家的稻子收了吗?
她说还没有。
我们村因为和江苏村邻着,江苏自己的地不够种草莓,便把我们村里的地几乎都承保了,种草莓。一种种了十四五年。所以我们村里几乎没有农作物,都是经济作物。
我说的老家的稻子,是归昌浪湖一带成片的稻子。
那一片地,特别宽广。
稻子不是一个品种,又不是在同一个时间成熟,虽然是成片的稻子,颜色在金黄里又有差异。
这一片绿一点,那一片褐一点,这一片黄一点……
是一幅铺开的五彩斑斓的金黄,金黄色的画。
我试过拍照片,尤其是夕阳落在稻穗上的时候。
夕阳硕大,稻穗澄黄,美的时光静止了。
然而,拍不出来。
眼睛看见的,和手机拍出来的风景,有壁。
肉眼可见的颜色变化,在手机里完全体现不出来。
走在路上,路两边绿化的银杏果,落了一地。
原来还有人爱吃,拿着塑料袋拣,现在落在地上,除了等着干巴,就是被踩碎,真是可惜。
我小时候的银杏果特别贵。
大米可能才两毛多一斤,晒干的银杏果要三十多一斤。
谁家有一棵老银杏树,谁家就等于有了一棵摇钱树。
银杏果快成熟的时候,怕被人偷,都得搬张床在树下面看着。
一棵银杏果能收几十斤,一年就是几千块钱。
就是因为价格高,所以我们老家那边家家都有银杏树,也想着树大了,卖果子挣钱。
没想到,连拣的人都没有了。
假期过的真快,不管是放假的还是不放假的,都觉得快。
明天修整一天,大的老老实实上班,小的认认真真上学。
下一个节日,该是重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