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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测量本身并不是目的。它的科学价值只有从工具论的角度才能够欣赏,在工具论的视角下我们会问,测量想要达成的是什么目的、它在科学情境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在调查探究中它执行的是什么功能。定性和定量研究者都需要进行测量,在测量的过程中,所有研究者都需要进行概念化,即精炼和澄清自己的设想,形成概念化定义。所有研究者都需要进行操作化,即发展出一套技术和过程,连接概念定义和经验现实。但是定性与定量研究为何要测量?大部分作者并不清楚。针对以上问题,学者劳伦斯·纽曼在《社会研究方法——定性和定量的取向》一书中,给出了详细解释。我们也许听说过用斯坦福比奈智商测验测量智力,用差异指数测量种族隔离,用贫困线测量某个人是否贫穷,或用标准的犯罪报告测量犯罪量。当社会研究者检验假设、评估解释、为理论提供经验支持或系统地研究某个应用议题或社会世界的某些领域时,他们就会测量概念和变量。我们关注的是社会研究者是如何测量社会世界的众多方面的,例如智力、隔离、贫困、犯罪、自尊、政治权力、疏离感或种族歧视等。定量研究者远比定性研究者更关系测量议题。在定量研究者的研究过程中,测量是资料收集前一个独立的步骤,并为此发展出专门的术语和技术。由于定量研究者倾向于采取演绎取向,所以总是从概念开始,然后通过精确、细致地测量来捕捉它,并表示为数字形式。定性研究者进行的测量是非常不同的。他们发展出的方法是使用各种数字的替代物来捕捉和表示变量和非变量。他们经常采取归纳取向,将社会生活特征的测量视为创立新概念或理论并将其与测量整合在一起的过程的一部分。如何对变量概念化和操作化会显著地影响社会议题,这里不仅是对研究方法论的关注。例如,心理学家会对智力的意义和测量进行争论。人们使用的大多数智力测验,包括在学校中的、求职中的和对有关种族或遗传优越性表态中的,都只是测量了分析推理(例如,一个人抽象思考的能力、逻辑推理能力等)。这样许多人会争辩道:除了分析还有其他智力类型。一些人会说有实践的和创造的智力。另一些人提及更多种类型:社会—人际的、情感的、身体—运动的、音乐的、空间的等。如果有许多种形式的智力,而人们狭窄地局限在一种类型的测量上,必将严重地限制学校如何鉴定和培养学生,社会如何评估、推动和识别个人的贡献,社会如何评价人类不同的能力。与此相类似,不同的政策制定者和研究者对贫困进行的概念化和操作化是不同的。如何测量贫困将决定人们是否会从各种社会计划中得到援助(例如,廉租房屋、食品供给、健康照顾、儿童照顾等)。例如,一些人认为只有人们无法支付维持健康所需食品时才是贫困的。另一些人则认为如果人们的收入只有中等收入的一半就是贫困的。还有人认为根据社区最低标准,包括健康、安全、卫生条件、房屋、衣物、食品、交通工具等,如果收入在这个标准以下的“生存工资”就是贫困。决定如何概念化和测量贫困这个变量,将会极大地影响到千百万人的生活条件。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使用测量,例如,我今天早上一醒,就跳到体重秤上,看看减肥计划完成得怎么样;瞅一眼温度计,看看需不需要穿外套;接下来,我坐进汽车,会查看一下油量表,看看油还够不够开到单位;开车时,我会注意车速表,以防收到超速罚单。早上八点不到,我就已经测量了体重、气温、油量和车速,它们都是对物质世界的测量。这些用于日常生活,又如此精确、充分发展的测量,同样也是自然科学的基础。日常生活中,我们也测量非物质世界,但通常是用不太精确的术语。当我们说某家餐厅很不错、巴布罗真聪明、凯伦的生活态度很消极、约翰逊确实有偏见或是昨晚的电影充满暴力时,我们就是在测量。然而,平日所做的像是“确实有偏见”或“充满暴力”之类的判断是不精确的、模糊的、甚至是直觉的测量。测量延展我们的感觉。例如,天文学家、生物学家使用望远镜或显微镜使我们自然的视力得到延展。科学测量不同于我们的感官能力,它比较敏感、比较不会随特定观察者而变化、能够得到比较精确的定量信息。你知道温度计比我们的皮肤感觉能够得出更特定、精确的温度信息;同样的,以一位5岁女孩的体重来说,一个良好的体重计是比把她举起来,然后评断她“是重”或“是轻”更能提供给你明确、肯定和精确的信息。社会测量工具提供你关于社会现实的精确信息。除了增加精确性与客观性之外,科学的测量帮助人们看到别的方法观察不到的事物。测量扩展人们的感官,它使我们能够观察到曾经是不可见与不可知、只能靠理论预测的事物。在你能够进行测量之前,你需要先对你所感兴趣的事物有个清楚的概念。举例来说,你不可能用你天生自然的感觉,来看到或感觉到磁力。磁力来自于物理世界的理论。你只能间接观察到它的效果——例如,金属片朝向磁铁移动。磁铁使你“看到”或测量到理论告诉你存在的磁场。自然科学家发明数以千计的测量工具,帮助我们“看到”在正常情况下感官看不到的、非常微小的事物(分子或昆虫器官),或是非常大的事物(广大的地质地块或行星)。除此以外,研究者仍然持续不断地创造新的测量工具。社会研究者有兴趣测量的事物中,有些很容易观察(例如,年龄、性别、肤色),但是大部分是无法直接观察得到(例如,态度、意识类型、离婚率、偏差、性别角色)。就像自然科学家,发明间接的测量工具来测量“不可见的”物体以及物理界的影响力,社会研究者也设计测量工具来测量社会世界中不易观察的层面。举例来说,假设你耳闻校长抱怨教师士气低落,你可能会针对教师士气制作一个测量工具。定性和定量研究者都使用细致、系统的方法去收集高质量的数据。然而,研究方式和数据类型的不同,意味着他们趋向于不同的测量过程。对于定量研究者而言,在计划研究时设计精确的方法去测量变量是关键的一步。定性研究者则使用更广泛的技术进行测量。
作者:姚荣霞(科研写作研究所编辑教研一室学术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