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国,我是堂而皇之的《局外人》

文摘   2024-06-04 09:33   泰国  

一天的时间足够我看完《局外人》了,书有120多页,和《人间失格》一样都是荒诞文学系列,荒诞内容思想是不一样的,读完沉默很久,生活中的一些无奈之处,我或是回避,或是妥协,这本书让我无处遁逃,只得正视自己的懦弱。《局外人》是法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尔贝·加缪的一部长篇小说,是加缪小说的成名作和代表作之一,于1942年出版。


应该是很少看这类书,冲击是有的,一些事情一些人的行为开始在我大脑里放电影——多数人只有进入社会前眼里有光,后来几乎都熄灭了,当他们无法自己温暖自己的时候其实也就死了,希望更多人身上都有不可战胜的夏天。


今天难得节假日(2024/06/03)——泰国王后华诞节,有好多计划最后改为去咖啡馆看书。读书是最让我痴迷的事情,趁现在方便,没有太多要求,使劲地看。今天看一会歪在咖啡馆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精神好多了。午睡尽管几分钟也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朋友留言希望我发一下本人照片,近来自是更丰腴,平时不加修整,万一哪天在茫茫人海的泰国认出来,可要遗憾,索性只管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记录泰国生活、工作,足矣。

故事一开始,就奠定了一种“局外人”的氛围感。 “妈妈今天死了,也许是昨天,我还真不知道……” 主人公默尔索收到养老院的一份电报:“母去世,明日葬礼。敬告。”


全书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从莫尔索的母亲去世开始,到他在海滩上杀死阿拉伯人为止,是按时间顺序叙述的故事。这种叙述毫无抒情的意味,而只是莫尔索内心自发意识的流露,因而他叙述的接二连三的事件、对话、姿势和感觉之间似乎没有必然的联系,给人以一种不连贯的荒谬之感,因为别人的姿势和语言在他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是不可理解的。确实的存在便是大海、阳光,而大自然却压倒了他,使他莫名其妙地杀了人:“我只觉得铙钹似的太阳扣在我的头上……我感到天旋地转。海上泛起一阵闷热的狂风,我觉得天门洞开,向下倾泻大火。我全身都绷紧了,手紧紧握住枪。枪机扳动了……”


在第二部分里,牢房代替了大海,社会的意识代替了莫尔索自发的意识。司法机构以其固有的逻辑,利用被告过去偶然发生的一些事件把被告虚构成一种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形象:即把始终认为自己无罪、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默尔索硬说成一个冷酷无情、蓄意杀人的魔鬼。因为审讯几乎从不调查杀人案件,而是千方百计把杀人和他母亲之死及他和玛丽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杀人或许是需要“偿命”的,但默索尔被判绞刑并不是因为审判官认为杀了人的他十分危险,而是因为他过往的行为给他强行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比如他因无法照顾年迈的母亲就把她送去了养老院;他在为母亲守灵的晚上抽了一根烟,并接受了门卫的牛奶咖啡;他不记得母亲的准确年龄,也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落泪;他在母亲的葬礼后没几天交了女朋友并和她约会看滑稽电影……法官没有去调查他为何杀人,却把这些往事都翻出来,把默索尔杀人和他母亲的死及他的女友关联在一起,指控他在精神上杀死自己的母亲。


《局外人》讲述的就是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作者加缪以荒谬讽刺社会中一些现象。主角默索尔的很多行为都不被大众所理解,但那些都是他最真实的反应,而非为了合群去做出一些虚假的行为,于是就有了书中那句经典:“我以前有理,现在有理,将来也永远有理。”默索尔之所以被谴责、被判刑只是因为他没有遵循这个社会的“潜规则”。


整本书的叙事风格颇为平淡,需要耐心、平和地阅读。书里的配角也很有意思:自称是仓库管理员的小混混雷蒙,养了一条狗的莎拉玛诺老头,默索尔的女友玛丽……每一个人都体现了芸芸众生中的某种特性— —雷蒙总希望别人肯定他的想法、莎拉玛诺老头厌恶自己的狗却又习惯和它在一起、玛丽常常问默索尔是否爱自己……小说以第一人称叙事,主人公默索尔是一个心思细腻、善于观察的人。

“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默尔索拒绝说谎,那怕是死,也不想违心;在他看来,他犯事与安葬母亲那天根本毫无关系。


加缪这样评价他的“局外人”:他不耍花招,拒绝说谎,是什么他就说是什么。他拒绝表演自己、矫饰感情,善良宽和,不说废话。他的随和温顺、好说话、不计较、安分、实在,在社会看来,就是冷淡、孤僻、不通人情、不懂规矩、作风散漫、庸庸碌碌、浑浑噩噩……他是穷人,是坦诚的人,喜爱光明正大。他是无任何英雄行为而自愿为真理而死的人……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想必泰国的生活之所以对于我的心绪宁静有一种特别良好的影响,其主要原因就在于我不用生活在别人的视线里。这样,我就用不着时刻担心别人对我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看法,我也就得以恢复真我。


这一点我是无比幸运的,也是我“至死”都不愿意回到故乡的小城工作生活的原因之一。同处一个环境面对同一件事身边人会以“爱”各种名义,要求做出“标准”的行为和回复,“自我”是怪异的行为,背道相驰总是被呵斥、压迫、视为不孝,总得活在别人的看法、规矩里才是天经地义——“他们并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在那里决定我的命运。”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无论他选择什么,他都能够负责。可奇怪的事,这个世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发生,又被人们莫名其妙地受,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一次要求他人。

“如你想象的那样去生活,否则,你会如你生活那样去想象。”

我在泰国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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