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之殇:豪赌盛宴里的「围猎」游戏

文摘   2024-12-08 00:07   广西  

澳门合集第206篇(206/999)


秋淑曼茹曼怡 出品


口述|赵瑞阳

编辑|茹曼怡


01


名利场

那年我和女友分手后,听说澳门是艳遇之城,就跑到澳门散心。


第一次到「东方拉斯维加斯」,我对这个欲望之都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我寻思着去巴黎人铁塔下偶遇1500的爱情,执翻剂去去火。


在伦敦人酒店门口的长廊上,一辆黑色的威尔法就开了过来。


「哔!哔!哔!」


菲律宾籍保安小跑过来,一边对着我吹哨,一边做出让我赶紧靠边的手势。


威尔法停在酒店的引道上,一位西装骨骨的男人,早就等候在此。



威尔法副驾下来一年轻美女,身材纤细,盘着头发,恰到好处的米色长外套,露出一截黑色丝袜。


她缓缓打开了电动侧门,一个穿着紧身T桖的中年男人下了车。


中年男普通身材,右手拿着名贵手包,左手戴名表,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尤其明显,似乎要将所有的财富都展示在世人面前。


俗不可耐的装扮,应该是内地来的土豪。


在此等候的西装男露出笑容,也迎了上去,弯着腰与土豪男握手。


他很努力地用港澳腔挤出几句普通话:


「X总呀,欢迎你嚟到呀……」


旁边的美女也在一旁附和,她的普通话明显更好一些,大意是,早就给土豪男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然后西装男与美女左右簇拥,把土豪男迎了进去。


我好奇地跟了上去,此时美女正亲密地挽着土豪男的胳膊,生怕被其他人抢走了一样。


他们嬉笑着进了电梯,按向通往贵宾厅楼层的按钮。


难道这女的就是贵宾厅公关?西装男是叠码仔?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也将参与到这场「围猎」的金钱游戏当中。


02


澳门的AB面


第二天,我来到澳门的地标——新葡京。


我就像个傻子杵在那,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的赌场,不知所措。


「靓仔,要不要坐车?」


一位骑三轮车的阿伯上前问我:


「兜大圈500,细圈300,坐吗?」


阿伯是澳门本地人,大概50多岁的样子,150斤的我于心不忍,一个小时下来,他这副骨头不得散架咯。


我摆摆手婉拒。


阿伯却急了:


「懵仔,我部车有电机葛嘛!」


看来他执意要在我身上赚到500。


我还是上了眼前的人力「黄包车」,兜一圈澳门半岛。


阿伯蹬着小三轮载着我,从葡京酒店开始兜圈,经过大三巴牌坊,妈阁庙。


这里很多靓女在打卡,我本想逗留久些,借机认识,阿伯说拍几张照片得了。


我知道他心急接下一单生意,就问他骑三轮拉客一个月赚多少?


阿伯伸出两根手指头。


赚这么多,我开头以为阿伯属于非法运营,阿伯却强调,他是拿正牌的:


「澳门街窄嘛,游客多,我们三轮车在固定点拉客,是政府允许的营生」


还没够一个钟,我就塞给阿伯500港币,要求下车,坐三轮实在是太晒太热了。


这里就是澳门,一个坐三轮车比打的士还贵的城市,但澳门还有另一面。


晚上我又来到澳门威尼斯人,一个游客众多的赌场。


当时我还不好赌,只是逛了一下威尼斯人传说中的人造天空,欣赏了泊在蓝色河面上,坐15分钟就要800块的贡多拉船。


来到一楼,这里被一扇扇屏风墙围住,每一位进入的游客都必须接受保安的检查。


屏风墙内,就是澳门赌徒们魂牵梦萦的赌场区域。


这是一个现实与魔幻交织的地方。


一位「志坚」哥艰难地用手驱动着轮椅,来到老虎机区域,身边没有家人陪伴,他用力地拍打着老虎机按钮。


但屏幕上始终没有他出现他期待满屏跳动的金币。


他嘴里喃喃自语道:


「丢!系咪痴撚线嘎,你卤味啊!」


或许他着急想奖励自己一辆新的电动轮椅,身残志坚在此刻得到了具体化象。


而在败家乐赌枱上,主位坐着一位七、八十岁的老翁,背很驼,瘦骨嶙峋,搓牌的手颤抖不已,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搞得班长(荷官)很紧张,生怕他一激动,猝不及防吐血倒在赌枱上。


不由感慨,赌博究竟有何魅力,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


我也鬼使神差地去码房换了10万筹码,打算好好会会它!


03


贵宾厅斗赌


不知道是不是澳村的新手福利,我在高额投注区一个下午就打到了80万!


一位赌场「老鼠」盯上我,在那里怂恿我出码,不出码,配码也行。


我看着他那贼眉鼠眼,也想来沾我的油水,很反感。


注意上我的,不止赌场「老鼠」。


又走来一位女公关,她很殷勤,说建议我去楼上的贵宾厅,打个几百万,美女洋酒套房免费自动安排上。


言语中尽显挑逗之意。


我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来到了楼上那家贵宾厅。


女公关把我介绍给一位叠码仔南哥,我一看,这不正是之前那位西装男么?


南哥给我安排在一张赌枱上,把我的80万换成了泥码,这张赌枱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土豪男。


这些叠码仔可不是吃素的,特意把我俩安排坐一起,让我们赌着赌着就斗气,谁输谁赢没关系,他都能从中抽到码粮。


我看着路牌单,把5万泥码押上了「闲」。


土豪男仗着自己面前有200万泥码,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玩意,一匹马上驼着一只苍蝇,寓意「马上蝇」。


然后开始重注跟我反着押:


「10万,买庄!」


荷官派牌,我吩咐闲牌都打开,2配5,7点。


土豪男第一张牌是张「公」,第二张「三边」,他激动地喊:


「顶,顶,顶满!」


牌开了,是张「6」,被我一枪叉烧了。


一个小时的牌局下来,土豪男完全上头了,把最后那块10万「面饼」也留在了荷官的筹码盘里。


我俩一开始共计280万泥码,最终只剩250万,整整齐齐的摞在我的面前,至于「消失」的30万,大部分成了南哥的码粮。


再看看土豪男的表情,狗看了都要摇头。


南哥恰合时宜地走了上来,说为了感谢二位支持,请我们去桑拿放松放松,还能体验VR吹箫环节。


「那几个女人,值什么钱?!我不去!我要码!给我码!」


土豪男明显杀红了眼,不肯离开赌枱。


「那……有越南鲍么?」


我赢了钱,此刻对东南亚美食更感兴趣。


南哥噗嗤一笑,说就连乌克兰古尔卡自制香肠也有。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我迫不及待钻上了那辆黑色埃尔法。



秋淑曼
持续更新《澳门真实人物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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