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合集第208篇(208/999)
公众号秋淑曼 出品
口述|唐翰宇
编辑|茹曼怡
01
过大海
那年初春,在珠海等签证的我,犹如发情的猫般迫不及待,最终决定游泳过澳门。
我站在冷风里,看着对面的珠海,脚下淌着黑色海水,我没得选,这次赌的不单单是几块筹码,还有我的命。
在找换店换好了最后的5万港币,踏入熟悉的赌场。
夜晚的澳门赌场,灯火通明,人群涌动,多少人跟我一样,心甘情愿跳入这泥潭与鳄鱼搏斗。
我没有去码房换码,直接在赌枱上兑了5万筹码,我做了最坏打算,如果输光了,我就买一包碳,找个酒店房结束罪恶的一生。
面前的败家乐赌枱牌路才开出8口,三庄两闲三庄。
第9口所有的赌客都把筹码押了庄。
我犹豫了,但气势不能输,既然是来赌命的,那就无所畏惧!
我还是往「庄」押了5000。
「老板,企住是不能眯牌的」
荷官有些嘲讽地对那位重注的胖子赌客说道。
我真佩服这个胖子,连规则都没搞懂,就敢往赌枱上扔去两万筹码。
胖子赌客坐下眯牌,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敢从牌缝中窥探我的命运,仅仅5000的赌局,就能让我浑身冒汗。
「精神!一枪过」
突然身后传来众老哥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我知道我赌对了,眉间这才舒展些许。
我不再理智,把1万筹码又扔到了「庄」上。
「老板,200不能买的」
荷官又对刚才那位胖子赌客提醒道。
「我这是3万零200呀!」
胖子懵逼地看着荷官。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那位赌客没好气说了一句:
「老板,庄要抽水嘛,起注500的枱,必须押500的整数倍」
「这样啊,我不懂啊,第一次来」
胖子把那200小码抽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你这200可以打闲又或者打赏给荷官。
胖子若有所思,把200码扔进了荷官的小费箱。
「兄弟,你来看牌吧,我还不太会」
胖子又把庄牌递到我的手上。
我拿过庄牌,看来这把不仅决定自己的命运,也将决定胖子的命运。
我趴在赌枱上,慢慢从掀开的牌缝往下移。
「是四边!」
(9、10)
我对胖子喊道。
再看看闲牌,3+5,8点,压力回到我这边。
第一张庄牌是9,我和胖子对着第二张庄牌喊:
「公!公!公啊!」
(J、Q、K)
我甩开庄牌,是张方块K,漂亮!又是一枪过。
随即我们过三关,心情大好,胖子对我投来肯定的眼神,说我押什么,他就押什么。
赢了点钱,我上头了,押了4万在「闲」上。
我把两张闲牌「3」和「6」甩在赌枱上,内心膨胀到了极点,闲9点,十拿九稳!
荷官面无波澜地把两张庄牌摊开,A+8,同样是9点,和局!
「我*你妈!见鬼了!」
我忍不出骂了一句,比吃了斤屎还难受。
「老板,9点唔一定会赢,1点都唔一定会输葛嘛!」
荷官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02
一枪过
我重新把4万押回「闲」上,佝偻着身体,下巴就要贴到赌枱的绒毛上,额头还冒出细小的汗珠。
我死死地盯着扑克牌,用尽全力搓起第一张扑克牌的一边,是张「白茫茫」!
(A、2、3)
随即重重地盖了回去。
挺直身子,揉了揉手甩了甩,再次佝偻身子,颤抖的手慢慢搓起第二张「闲」牌。
幸运的是第二张是「三边」牌!
(6、7、8)
「一点配三边,别墅靠海边!」
身后的一位老哥激动地喊了起来。
我翻出第一张牌,是张「A」。
「顶!顶!顶满!」
我正打算翻开第二张牌,身后突然整齐划一地喊道。
我的手也不再颤抖,猛地把那张棺材7甩在赌枱上,闲8点!
虽然没有顶出肥婆8拿到9点,赢面依然很大。
这口无什么悬念,庄6闲8,闲赢。
「赢了!一枪过!」
我激动地朝着胖子喊道,就像一个渔夫,历经狂风暴雨捕到大鱼,身体里的多巴胺瞬间爆表。
几位跟注的老哥也各种夸赞:
「漂亮啊!」
「老板精神!」
……
对面的荷官则是没有表情地给我们赔付筹码,即使赌客赢再多,也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有空吗?请你吃个饭」
胖子心满意足地整理好筹码,说要好好感谢我。
到了红8餐厅,胖子拿起菜单哐哐乱点一桌,像是一桌子菜都不要钱似的。
我说就咱两个人,吃不完的。
「客气干啥,有件事还想请老弟帮帮忙!」
胖子给我倒了杯酒,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胖子虽然是红蓝菜鸟,但也想在妈阁赢大钱,觉得我技术不错,想请我代打。
我搪塞了几句,糊弄过去了,我真的有包赢技术,我踏马还帮你个死胖子代打?
酒过三巡离开餐厅,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黄金赌城,妆容精致的女孩子们,三两成群,埋伏在四周。
酒精作用下,胖子在一句句「去吗」声中,再也按耐不住躁动的心,搂了两件「猪扒」上了酒店。
我看着胖子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澳门从此又多了一位「食神」。
03
低级快乐
初春到了,那是动物交配的季节,人也是动物,玩得花点罢了。
喝了酒,没人陪,是很憋的。
正所谓男人没钱鸟闲着,女人没钱b遭罪,我拨通了澳门老相好安然的电话,约定今晚大战300回合。
第一次认识安然,是在巴黎铁塔下,人很漂亮,很润,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找她的人自然很多,得预约。
「叮咚……叮咚」
半个小时后,她才按响了酒店门铃。
打开房门,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色咪咪地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越搂越紧,不舍得撒手。
直到她挣脱开来,娇嗔地来了一句:
「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猴急呀」
「我都快要想死你了!」
我说了一句肉麻话。
安然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她深知男人要不是为了那点破事,哪会满嘴油腔滑调。
「想我?礼物呢?」
安然显然不相信我的鬼话。
我掂了掂她隆起的「大灯」,还是从前般Q滑弹手:
「看你功夫有没有退步咯!」
安然熟练地褪去衣裳,没有羞涩感,就这样晃悠悠地走进浴室,对于她这样的去去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