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扒女在澳门:跟我混,那儿就是咱的提款机

文摘   2024-08-04 22:53   广西  

澳门合集第114篇(114/999)


秋淑曼茹曼怡 出品


口述|刘羽琦

编辑|茹曼怡


澳门扒女,不是扒手,在赌场里拉豪客去给大耳窿签码的,男的称「扒仔」,女的称「扒女」。


一位在澳门做了几年扒女的东北大妞,她叫刘羽琦,她曾告诉我:


澳门娱乐场气温很低,让她想起了见奶奶最后一面的那个医院太平间。


激战正酣的客人时不时还会受到娱乐场人员关于保管个人物品的温馨提醒,从而使得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


最重要的是,在赌场不要穿绿色的衣服……


我问她,为什么不能穿绿色的衣服?


「别问这么多!记住就行了」


眼前32岁的刘羽琦,肤白貌美,暴露的裙子,百无聊赖的状态,她跟我讲述的时候,看不出一丝赌徒的落魄感。


她又吐出一口烟,表情转向微笑:


「跟我混,那儿就是咱的提款机!」


以我对澳门扒女的了解,如果不是已经穷困潦倒,没人能坚持做这份活。


01


东北大妞出走澳门


随着飞机与跑道接触发出的「轰隆」的巨大响声,我知道这里就是目的地——澳门。


落地打开手机的那一刻,澳门卫生局就弹出一条短讯,这是一条关于澳门违法吸烟的处罚提醒,发现一次罚款1500澳门元。


这样的欢迎仪式真特别!



澳门果然是一座现代化都市,不像我们家乡那的棋牌室,整天烟雾弥漫,鱼龙混杂。


我是刘羽琦,出生在黑龙江牡丹江市,几年前迫于生计,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从北方跑到了这个南边的「黄金城」。


拖着行李挤上发财车,顾不上疲惫的身躯,看着周围落座兴奋的人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发财车摇摇晃晃开向赌场,一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欧洲建筑的「城堡」,原来赌场外面是长这个样子!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拨打了那个同乡荣哥的电话。


荣哥比我大10岁,曾在家乡犯过事,蹲了3年苦窑,出来后,就通过在牢子里拜把兄弟的关系,跑到了澳门讨生活,一年时间就在村里盖起了大洋房。


我这次过来澳门,也是荣哥的介绍,说是在这边可以发财,我只知道他做的是赌场「掮客」。


接通荣哥的电话,他让我到赌场附近的一家酒楼等,也算是给我接风洗尘。


02


领路人


那是我第三次跟荣哥见面。


瘦小的荣哥姗姗来迟,笑着向我走来,两颗显眼漏风的门牙,破财之相。


即使穿着名牌衣服,看起来也有些猥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澳门赚到了钱。


荣哥告诉我,他2007年就来到了澳门,因为这里已经超越了拉斯维加斯,成为了了新的第一赌城。


当年他过来时,既不是从拱北口岸,也不是机场口岸,而是从珠海趁着夜色,坐蛇头的小船靠近口岸,再游泳来的澳门。


我问他:


「你就不怕掉海里吗?」


「怕!可我没得选,命没有了就等下辈子,钱这辈子赚不到,我不甘心!」


荣哥说到当年的往事,表情瞬间凝固起来,或许他也庆幸能有今天的结果。


头一天到澳门,天色已晚,荣哥就把我安顿在一家青旅,说明天带我到赌场逛逛。


澳门的这家青旅,住一晚100多块,设在稍显破败的老城区,路灯昏暗,甚至比不上我们村口小卖部那般敞亮。


8人床位的房间,男女混住,脚气熏天,这里我看不到青年,基本都是中年大叔,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诧异。


「操!今天要是能赶上那条长龙,我现在都去金龙十八了!」


一位胡子拉碴的大叔正对着下铺的朋友埋怨道。


下铺的这位大叔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埋头在一本小本上写写划划,嘴里嘟囔着什么,这写的或许是之前听人说的打揽公式吧。


说这里是青旅,可总感觉更像是瘫痪哥的老巢。


听着那些老哥满口脏话对赌场的埋怨,迷迷糊糊中我一头扎进了梦乡,为了赶低价飞机票,我早已疲惫不堪。



03


初体验


早上9点多,迷迷糊糊就接到荣哥的电话,说已经在门外等我,让我赶紧下来,带我去熟悉赌场环境。


荣哥这个人雷厉风行,显然没有把我当成女孩子,他走在前面,丝毫不担心我会跟不上。


他带着我绕过了赌场大门,说要从一个偏门进去,我很是不解。


他的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赚的是偏财,得从偏门进,正门出。


我正想进去,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显示10点46分,拉住了我:


「再等等!现在是巳时还有14分钟到午时才能进


11点刚到,我们终于走进了这家赌场门口,这里是一楼,进门就看到几十台机器,一排排摆放整齐。


荣哥说这就是吃剩吐骨头的「老虎机」,也叫角子机,初衷是用零钱去博,拍拍按钮,几秒就定输赢。


红蓝游戏概率一半一半,机器不同,机器是程序化算法,不受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些机器上坐的人,显得心不在焉,有打扮入时的佳丽,也有尖嘴猴腮的大老爷们。


「诺,这些就是我们的同行!」


荣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睡眠不足,还是对赌场环境不适应,一股冷气,带着一种独特的香薰味,掺夹拍打机器发出的声音,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反胃。


赌场一楼摆放了很多赌枱,各自配了一名荷官,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来回巡查。


每次看到荷官开牌,总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愁眉苦脸,也有人淡定自若,可额头却明显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里就是最接近人性的地方,也是离钱最近的地方!」


荣哥一边带路,一边跟我介绍。


荣哥接下来的表现,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既是扒仔,也是赌徒。


我们走到一张没人的赌枱前,荣哥说让我在一旁观摩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1000面值的筹码,放在掌心,双手合十,朝着某个方位,虔诚地拜了一拜。


秋淑曼
持续更新《澳门真实人物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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