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义:鲁司令和红星兵团

文化   文化   2024-11-09 11:49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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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目录 

散文精选

那些我们给出去的钱(九江/夏泽民

思亲 念亲 点心灯-----寒衣节的记忆(淮安/王晓迪)

麋鹿之光(盐城/丁玉华)
红花鱼(泰州/朱宗金)

我的组长人生(盐城|徐建中

小说精选

争辩(长治/康信明) 

鲁司令和红星兵团--《五〇后青春档案》(16)(镇江/徐邦义)

檐下的肉--《红尘鹿鸣巷纪事》/《住瓦屋的男孩》(12)(盐城/王宏程)

长篇纪实小说连载
《五〇后青春档案》(16)
前情回顾(点击标题查看)
第一部青铜时代

1、张枚珍的哺乳情缘

2、保育院的幸福时光

3、青藏高原的母亲和里下河的伢子

4、“三十间”是个小社会

5、童年的世界并不空灵

6、西康路小院的团圆

7、天上掉下个王卓娅

8、祸不单行 

9、惆怅的乡村之旅

10、真正的学校教育成了童话
第二部:火红的岁月

11、大风起兮云飞扬

12、千万颗红心向着北京
13、磨灭不了的历史烙印
14、大上海速写
15、少男少女的曲折旅程


第二部:


火红的岁月

16

鲁司令和红星兵团

江苏/徐邦义

徐仪回到家里,大姑做的第一件事和王卓娅的母亲一样,把他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用开水烫了一遍,然后把徐仪赶出去理发。

“照原样理吗?”理发员问。

很多天来,徐仪经常挠头,知道是虱子作怪,于是说:“剃光头!”

“串联刚回来吧?”理发员在徐仪头上扒拉了两下,“哎呦喂,一头的虮子,剃光头好。”说着三下五除二,把徐仪的头打理成一个“葫芦”。徐仪对着镜子,想到“秃驴”二字,噗呲一声笑了。从理发店回来,徐仪戴上“王胡子”送的军帽。

晚上吃饭时,一家人都在问徐仪参加大串联的经历,徐仪把一路经过都讲了一遍。

母亲听完后说:“这么说,你们除了见到毛主席,其它都是乱打误撞啊?好在没出什么事,不许再乱跑了!”

父亲说:“不能这么说吧,他们独自闯荡了一回,尤其是高港那一劫,也算锻炼了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温室里的花朵经不了风霜。”

第二天一早,鲁大昊一头冲进徐仪家门:“你终于回来了,明天一早到红星兵团开会……”

红星兵团?徐仪一头雾水。

鲁大昊在赴京代表出发的那天就召集了十几个同学,从学校找来一面红旗,让“顾大嫂”用黄色油漆写上“红星兵团”四个大字,第二天申请了赴南京串联的汽车票,第三天下午就打着红旗来到省城南京,在那里疯玩了十来天。

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离家,“呆丫头”和几个同学闹着要回家。鲁大昊恨铁不成钢,无奈地放弃了去北京、武汉、广州的宏伟计划,心有不甘地率队返程。

回到盐海,鲁大昊敏锐地发现各种各样的“造反组织”如雨后春笋,天天往外冒,而且因为观点相左,不断发生激烈辩论,甚至发生“武装斗争”。

鲁大昊被迅速发展“革命形势”刺激得坐立不安,于是立即通知一起串联的同学开会,计划创建一支独立的“革命造反组织”,名称就叫“红星兵团”。

经过鲁大昊一番奔走,没费多大周折“红星兵团”就获得“批准”。“红星兵团”置办了公章、制作了一面巨大的红旗,领来整开张的白纸、红纸各五令和一架手滚油印机。

鲁大昊撬开几间已经空置的学生宿舍作为“红星兵团”办公地点,分别挂上司令部、作战部、机要室、会议室等木牌。

一切就绪,鲁大昊没有急于召开成立大会,他在等徐仪回来。鲁大昊的想法很朴素,这次一定要亲自任命总是“抢风头”的徐仪做自己的副手。于是鲁大昊天天到徐仪家走一趟,终于在第五天见到了徐仪。

徐仪按约来到“红星兵团”会议室。鲁大昊已经端坐在课桌拼成的会议桌顶头,两边坐着十来个“兵团骨干”。“张二杆”、“呆丫头”、“顾大嫂”、“臧大扁”、“针尖子”、 “董金猴”、“王保长”都位列其中。

“徐仪,快来坐!”鲁大昊指指离他最近的空位。

人一旦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就真像个人物。鲁大昊煞有其事地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从中找出一张摊在面前。

“现在召开红星兵团成立大会。首先宣布红星兵团干部任命。红星兵团总司令由本人担任。”鲁大昊首先明确了自己的地位。

“在座的各位都是兵团的第一批骨干,都将担负起兵团的部分职责。徐仪任兵团副总司令兼参谋长,张宾、臧锡平、卢潮平分别任一、二、三支队司令,顾超任总司令部办公室、机要室主任,董玉钧任作战部主任。

有个问题我必须说明一下,臧锡平同学出生不好,这无法选择,但道路可以选择。他选择了革命道路,所以他也是我们的亲密战友……”

鲁大昊说话过程中擤了三次鼻涕,手指不再往屁股上抹,每次都掏出窝成一团的手绢擦一下。

任命宣读完毕,大家热烈鼓掌,鲁大昊“很有风度地”微笑着扫视全场。掌声平息,鲁大昊毫无过渡地挂上一脸严肃,抓起另外几张稿纸,十分认真地开始作报告。

“我们红星兵团是一个革命的红色组织。我们担负着神圣使命。我们的最高统帅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我们的任务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括号,包括妄图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地富反坏右和形形色色反党反人民的阶级敌人,括号。

近期,我们将制定行动计划,以实际行动投入这场史无前例的、你死我活的、触及灵魂的革命运动!”

鲁大昊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挥动手臂的姿势,一看就是模仿薛卫东,但不自然、不到位。听到他把稿子上的括号都念出来,徐仪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臧大扁”小声对徐仪说:“他说的这些,除了‘红星兵团’四个字,全是从人家‘赤卫队’的《成立宣言》上抄来的。”

后面鲁大昊说了些什么,徐仪没心思听,对“副总司令”头衔没有拒绝,但打心底里没当回事。

鲁大昊率领“红星兵团”积极参与各种“革命行动”,比如批斗会、示威游行和各种声势浩大的造反派集会,忙得不亦乐乎。但“鲁总司令”并不满足,他要为“红星兵团”策划了一次独立的、有影响革命行动。

经过“认真深入”的研究和“慎重敏锐”的策划,鲁司令决定对串场河西岸的莲花庵进行一次完全彻底的冲击。

行动前鲁大昊说明了行动的内容、目的和意义。

“我们的任务,是扫除这个隐藏在串场河西岸农村的尼姑庵;我们的目的不仅是铲除封建毒瘤,更重要的是要发现她们打着宗教的幌子进行反革命活动的证据。这次行动要一炮打响,让‘红星兵团’一战成名……”

莲花庵只有两排破瓦房,住着七个尼姑。鲁大昊搜遍了每个角落,除了尼姑们以娟秀小楷抄录的《金刚经》《大藏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大佛顶首楞严神咒》,没找到任何“反革命”实据。

鲁大昊一声令下,砸碎了莲花庵大大小小的佛像,点燃了那些抄录的佛经。一个年轻的尼姑哭着要夺回日夜抄录的佛经,被一个老尼姑阻止,并小声劝告:“只要人在,还可以再抄……”

最后,鲁大昊对七个年龄参差的尼姑进行了训话,勒令她们从今以后参加所在地生产队劳动,不得进行封建迷信活动。

回到“司令部”,鲁大昊让“臧大扁”拟了一份《红星报》“号外”,让“顾大嫂”在钢板上刻出蜡纸,连晚用掉一令红纸,印出几大摞“号外”。第二天一早,鲁大昊亲自带队,在主要街道张贴、发放“号外”,宣传“红星兵团”的赫赫战果。

鲁大昊兴奋地说:“我要让盐海的革命群众都知道我的‘红星兵团’!”

鲁大昊满怀豪情进一步谋划更宏伟目标时,红星兵团发生了“重大事件”。

“王保长”一早赶到司令部,急匆匆向鲁大昊报告:“司令,昨晚听我爸爸说‘张二杆’和‘董金猴’昨天下午被他们派出所抓起来了!”

王怀军的爸爸是派出所副所长。

“怎么会?为什么?”鲁大昊十分震惊。

“王保长”根据听来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叙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董金猴”的父亲是地区职工学校校长,母亲在乡下老家,平时父亲很少管“董金猴”。

“红星兵团”成立之前,“董金猴”几次从父亲单位偷偷推出公家的自行车,和“张二杆”在学校操场学骑车。没几天二人就学会了,可“董金猴”因此遭人告状,被父亲一顿好打。

“董金猴”再不敢动用父亲单位的车,可刚刚学会骑车的两个小家伙瘾很大,怎么办?“张二杆”发挥聪明才智,用粗铁丝弯成“S”型钩子,一头挂在腰带上,看到临时停放的自行车,就用另一头钩住自行车大杠抬起后轮,若无其事地推到没人的地方,用螺丝刀捅开车锁。

二人在自行车上前后轮换,忘情地欢呼兜风,过瘾之后把自行车随地一扔。昨天二人故伎重演,被派出所蹲守人员抓了个现行。

“一个是支队长,一个是作战部主任,一定要设法营救!走,召集大家到会议室,群策群力,商量营救方案。”

徐仪觉得鲁大昊像江湖好汉,挺讲义气。

鲁大昊在“司令部”会议室把情况复述一遍,然后咋咋呼呼地说:

“徐仪,你是副司令,又是参谋长,想办法营救是你的责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把他们救出来……”鲁大昊急切地望着徐仪。

徐仪认为这个草包想不出什么主意,沉默片刻说:“他们既没有把自行车弄坏,也没有偷回家,就是骑骑,应该不算盗窃。鲁司令,你看是不是这样,我们‘红星兵团’好歹是个革命组织,开个介绍信,你去找派出所领导,要求把他们带回来进行批斗教育……”

“好!好主意!”鲁大昊激动地一拍巴掌,不小心鼻孔冒出个大泡泡,赶紧用手指撸了一下,情急中忘了掏手绢,习惯性地往屁股上一抹。

“顾大嫂”用一手漂亮的仿宋体写了一张“介绍信”,在落款处盖上“红星兵团”的公章。几个人一起像模像样一脸庄重地往派出所走去。

自行车屡屡失窃,不断有单位报案。当时自行车像五十年后满街疯跑的汽车,是大宗商品。盐海公安部门将其作为“大案要案”,指定案件多发地段派出所限期破案。

派出所所长是两次给徐仪上户口的陈秀。她召集全所干警分析案情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失窃的自行车都能找回,而且基本完好,民警们一致认为作案者不以占有为目的。

至于作案动机,有的认为是阶级敌人故意制造混乱,有的认为是被公安机关处罚过、又不思悔改的坏分子采取的报复挑衅行为……

“都有道理,目前抓紧破案,人抓到了什么都清楚了。” 陈秀干练地布置任务,“白天大家分头到几个案发地点蹲守,晚上就不用了,自行车都回单位了。”

令人意外的是蹲守当天下午就见成效了。副所长老王推着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回到派出所,用浓重的四川话说道:“所长,人赃俱获,案子破喽!”

陈秀哭笑不得,上面定调的“大案要案”,没想到就抓了两个半大的孩子。

副所长老王一拍桌子,“红星兵团”的“支队司令”和“作战部主任”就吓得索索发抖,原原本本作了交代。作案动机是为骑车过瘾,作案九次或十次。陈秀面对只有三四行字的问讯笔录,苦笑着对老王说:“结案吧,通知孩子家长到所里来一趟。”

两位家长一到派出所就被陈所长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一通。“张二杆”的母亲是地委组织部的科长,与“董金猴”的父亲相互认识,二人羞愧难当。

“张二杆”的母亲问陈所长:“不会给孩子留下犯罪记录吧?”

“不会,他们没有构成犯罪。但为了让两个孩子长长记性,今晚让他们在派出所过一夜。明天上午十点,你们来领人。没意见吧?”

两位家长忙不迭地向陈秀点头道谢。

第二天上午,鲁司令怀揣“介绍信”走到派出所院门口,正碰上所长把“红星兵团”的“支队司令”和“作战部主任”交给家长。

“张二杆”母亲用指头在儿子头上不停地戳:“下次再进派出所,没人领你出来……”

“董金猴”父亲揪着儿子的耳朵:“你不记打是吧?这里是派出所,回去好好给你松松骨头……”

跟在鲁大昊身后的“臧大扁”直吐舌头,拉着徐仪往外走。

“徐仪!”陈秀认出徐仪,“你来这里干嘛?”

“他们两个是我同学,正好路过,进来看看。”

“你可不要学他们胡作非为啊。”

“不会、不会。陈阿姨再见。”徐仪说完一溜烟跑了。

鲁司令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一直在想象自己如何有理有据地和所长对话、所长如何恭恭敬敬地和自己握手告别,事后因为“营救”壮举大家从此如何对自己俯首称臣……

多风光啊!没想到一切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回去的路上,鲁司令气恼地撕碎“介绍信”,扬花似地抛向身后。

“自行车事件”在校园不胫而走,其他“革命组织”都听说了,鲁大昊多次遭人冷嘲热讽。

“赤卫队”司令,一个高三年级的高材生,特意来到“红星兵团”,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带有侮辱性地对鲁大昊说:“红星兵团?什么狗屁组织!鸡鸣狗盗、乌合之众!干脆解散投奔我们赤卫队,省得丢人现眼!”

鲁大昊受到很大打击,萎靡不振。

这时,上海夺权的“一月风暴”像炸开一颗“精神原子弹”,威力无比的“冲击波”借助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的贺电和《红旗杂志》《人民日报》社论的助推,一夜之间波及祖国大地。全国各地各造反组织欢欣鼓舞、蠢蠢欲动。

徐仪听到“一月风暴”消息,眼前立即清晰出现从吴淞口回望大上海的画面:城市轮廓似乎在上下沉浮,岌岌可危。

鲁大昊听到“一月风暴”消息,缓过神来,满脸充血。他要重振“红星兵团”雄风,其实过去也未见得有什么雄风。当他四处召集部下时,发现客观情况很不乐观。

“张二杆”和“董金猴”被控制在家里;徐仪毫无激情,只知道拉他那破琴。更令“鲁司令”无奈的是,已经“罢官”在家的父亲一边说“管不了外面,还管不了你小兔崽子”,一边拎着他的耳朵,强制性地把他带回山东老家过年。

“夺权”风潮在全国蔓延时,“鲁司令”正跟在老家的屠夫屁股后面,饶有兴趣地看他一次次把尖刀从猪脖子下方捅向心脏。

几个月后,鲁大昊才得以重返盐海。那时黄花菜已经凉透了,盐海的地、县、镇三级党政大权,所有学校的领导权,早已是别人手中的“桃子”。

鲁大昊愤愤地认为,冥顽不化的封建家长断送了他的远大革命前程,真该把他们拉出来批斗!

那年七月十六日,不甘寂寞的“鲁司令”再次挥舞“红星兵团”大旗,领着“张二杆”、“董金猴”、“针尖子”、“呆丫头”来到城北串场河东岸,和大批造反组织一起,以“横渡串场河”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一周年。

鲁大昊望着对岸曾经被他“横扫”的莲花庵,一个猛子扎进串场河,再也没有露头……

“红星兵团”随着总司令一起夭折了。“顾大嫂”作为办公室和机要室主任,把司令部的公章、大旗、油印机和剩下的纸张分批扛回家保管起来。

“鲁司令”死都没悟出一个道理,波澜壮阔的革命运动,哪里是一群毛孩子随便扯面大旗就成为主流的?那不过是个幼稚的幻象,“红星兵团”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段时间,徐仪闭门不出,对着上海外滩买来的《小提琴名曲》苦练,啃下了《叙事曲》《沉思》《小夜曲》《G弦上的咏叹调》……

一天,徐仪练琴时,听见大姑和一个陌生女子谈话,便过去看看。女子脸色惨白,头上裹一条看不出颜色的三角巾,穿着很不合体的对襟蓝褂子,见到徐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大哥啊,她是我们老家出家的尼姑。尼姑庵被砸了,她天天被几个二流子批斗。哪是什么批斗?就是糟践人呐。”

徐仪想起“红星兵团”曾经冲击的莲花庵和那几个尼姑。

“她得了重病,想趁最后时光化缘去南京灵谷寺拜谒玄奘大师的顶骨舍利。唉,这世道礼佛也不得安生……”说着,大姑转身在自己的箱子底掏出二十元钱放到尼姑手中。

“施主不必给我这么多,我这身子不知哪天就倒下了,走一天是一天,若不能走到灵谷寺,那是缘分未到。施主今后有缘拜谒玄奘大师舍利,替我念几句阿弥陀佛,也算了却贫尼的夙愿。”

“这点钱你拿着,走不动就坐车。菩萨会保佑你的。”

尼姑摇摇头,拿出一本《金刚经》,双手捧着送给大姑,然后摘下头巾,合掌躬身。大姑目送她步履蹒跚地离去,回头对徐仪说:“大哥啊,这事不能让你老子知道,他不信佛……”

父亲不信佛,但他有自己信仰的主义。红卫兵不信佛,可他们信仰什么?徐仪陷入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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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王紫瑞
责任编辑:骆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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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文/徐邦义

徐邦义,出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江苏建湖人。一九六八年初中毕业,随即“上山下乡”,成为“知青”;一九七一年进入煤矿当矿工,后经推荐学习地质专业,毕业后任地质技术员;一九七九年考入扬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先后在镇江中学、镇江师范任教;一九九三年起从事纪检监察和人民政协相关工作。现已退休。曾在《人民作家》上连载长篇纪实文学《新四军》(点击标题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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