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世界】刘文涛 ||栾花装饰的梦
文摘
2024-12-05 08:56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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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文涛
鸾是一只终生飞翔不落脚的鸟。有一天鸾累了，来到菩萨面前问：“为什么要我一直在天空飞翔，难道我不能停下来吗？菩萨说：“你错过了太多太多，当你想停留的时候且不能停下来，这是你的宿命……”鸾听后流泪了，它的泪化成了眼前的秋雨连绵，它哭红的眼睛，若那一树栾花，望断天涯路。夹道的栾树为我打伞，凋落的栾花，风扫路沿边，红锦铺地，迎我而来。花是落了，落了也要把自己打扮的婀娜多姿，保持生命最后的尊严：花瓣至死终相抱。这是不是那英俊的尾生与美丽女子那场桥下的约会，负心女失约，水涨尾生仍等，抱桥柱而死，魂断蓝桥。这栾花是尾生的化身吧，死，只是肉体的消失，灵魂化着栾花，抱着对爱情的执着。薄雾倒进凉飕飕的雨中，勾着芡，旷野中独行的风，卖力搅拌，溅入脑海，成了一锅孟婆汤。想什么，又想不起什么，今年的秋风是从前世的秋天里吹来的吗？一朵栾花落在脸上，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谁念西风独自凉，栾花若那鸾鸟，盘旋在枝头，在风雨中痴情的等待，等到等待的人不再归来。那栾花像某人打着的灯笼，凄风冷雨浇不灭，等我无意经过时，万盏齐明，灯火阑珊处，只为看清我苍老的容颜。而后心满意足的凋零，心绪凄迷，而今才道当时错。栾花四折菲红的花瓣，像某人绣织的绢帕，纤手细包，把密密的心事瞒在里边，我痴情打开读它，又像两只展翅的蝴蝶依偎在一起，翅膀上印有梁祝的吻痕，抚摸抖动的翅膀，奕花花瓣上的脉络，像某人红脸蛋上的血丝，印在我指尖，燕语依然吗？软踏帘钩说！我努力想忘记却更加清晰，春丛中双飞的蝴蝶，风声山盟，雨染锦书，泪痕红浥鲛绡透，风来残雨更欺，何相催？花飞落，离人泪，错，错，错！是不是某人很久的从前，起心动念？行动却怯懦懒于实现，他累了，飞不动九万里了，满目山河空念远，从前的风就把飞动的栾花送来。雨涟涟，鸾的泪水哭红了花，凌乱的风，树上的鸾鸟还在努力的飞，因为某人吗？抖动的翻飞，努力的想停下来，却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都是错。冷风刺骨的吹，连自己都忘记笑容的甜，看见你栾花眼眶中的热泪，像一道彩虹呼唤我的心一遍一遍，让心伴鸾花同飞，飞向天际暮色沉沉，纵然青丝如霜栾花飘落，红颜已老，只求心中还有一些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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