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边,明媚阳光下,在热情奔放的《科目三》音乐声中,一队舞友踏着鼓点,舒张双臂翩翩起舞。表演队伍前面,一个阳光帅气的小男孩正循着乐声跳跃舞动着,一会儿铿锵前行,一会儿踏步后退,一会儿扭身弯腰……他优美的舞姿和小小少年的灵动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大家不由屏气静神,仔细观看起他的舞蹈表演来。
小小舞者是我的长孙小饭团!
转眼,孙儿小饭团已满五岁。
五岁的小饭团浓眉大眼,阳光帅气,举手投足间颇显小大人模样,甚是让人喜爱。 陪伴孩子成长的过程,亦是我们感受新生命奇妙变化的美好时光。 这段美好时光,犹如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虽可爱无比,但稍纵即逝,因而需格外用心体会和感受。
孙儿亲情乃“人之初,性本善”原始而纯真的真性情的展现,是人世间最美好、最至纯的情感。
一日,与小饭团在一起,孩子冷不丁提出一个令我猝不及防的问题:“爷爷,你啥时死呀?”听罢问话,我先是一愣,进而半晌无语。孩子这一浅显直白的问题曾经萦绕我心头多年,这一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复杂深奥,甚或牵涉玄妙艰涩的哲学命题,使人一时难以作答,见我半晌无语,孩子睁大眼睛继续追问。我脑筋在高速旋转着该如何回答孩子,回答得太随便,显得对不住孩子,回答得太艰涩,孩子则听不懂,似有不负责任,敷衍塞责之嫌。想了想,我神情平静地对孩子说:“死亡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爷爷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爷爷不害怕死亡,只怕你和小菠萝没长大…… ”听完我的回答,孩子若有所思地问道:“爷爷,你死了是不是我和小菠萝就见不上你了?”我说:“是的!”“那我们可不能让你死。”听罢孩子稚气实足的话语,我的眼睛不由潮湿。是的,死了就再也见不上两个可爱的小孙儿了!为此我应该好好活着,为小饭团、小菠萝,为疼爱关心自己的挚爱亲朋,更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自己。一次,小饭团粘着妈妈,不愿跟着我们,可妈妈又要上班,任妈妈好说歹说,小家伙就是不愿意离开妈妈。苦思半天,妈妈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小团,你只要跟着奶奶,我就让奶奶给你吃‘肯德基’”。听罢此言,小饭团似乎心有所动,迟疑地望着妈妈。毕竟是孩子,思索了一会儿,他终于同意了。待奶奶接到小团,他第一句话便是:“奶奶,我要吃‘肯德基’,妈妈已经答应你给我吃‘肯德基’了!”小家伙的话语,让奶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即他便领着小饭团来到万达广场“肯德基”店,满足孩子这一想来颇觉好笑的小小要求。不知什么时候,小团从老师那里知道了“红灯停,绿灯行”的交通规则,这之后每次过马路,小团儿都要先看看红绿灯,然后才通行。一次,已是晚上九点多,我和小团儿经过一个有红绿灯的小路口恰遇红灯,稍停片刻,见没有车辆通行,我便抓住小团儿往前走,望着红灯,小团儿大声说道:“爷爷,红灯!”我随口答道:“没事,现在没车,赶快走!”边说边往前走,见此,小团儿跺脚喊道:爷——爷,你闯红灯,不是好学生!”闻此,我赶忙收脚后退。绿灯亮了,小团儿上前拉着我的手,快速通过路口。乒乓球案前围了不少人,只见一个年方四岁,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正目视前方,手持球拍,挥洒自如地和一个中年男子对决。身旁的奶奶紧张地做着台下护卫保障工作。小家伙俨然乒坛老将,临阵不乱,神态自然。小身子一会儿后仰,一会儿前倾,搞得台案下的奶奶跑前跑后,自顾不暇。别看他人小,有时竟能连续接打四五个球,小团儿之举动引得台下爷爷奶奶一阵赞叹喝彩声。
运动和舞蹈是他的强项,打乒乓球是他的最爱。
小家伙身高不够。为满足其爱好,大人只有如此变通。
我们家人在体育运动方面可谓人生盲区,小饭团爱好体育运动纯属天性。
运动强壮了他的体魄,锻炼了他的协调能力和应变速度,更使他朝气蓬勃,活泼健康。
运动着的小饭团最可爱,也最帅气!他时常足蹬一双黄小鸭运动鞋,身着红黄相间,色彩明丽的奥德曼运动服,左手握一只乒乓球,右手持一把红双喜球拍。这一装扮,已成为孩子幼儿时期最美的剪影。少年强,则家强,少年兴,则家兴。
愿我们家的小小少年早日长大。
昆仑雪 原名赵治安 男 1964年6月出生,临渭区三贤故里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协会员,渭南市作协理事。先后出版纪传体散文《我这三十年》 散文集《昆仑雪 渭水情》 《人生滋味》《咖啡人生》,报告文学《创业者之歌》等作品。2017年,太白文艺出版社将其散文集《人生滋味》确定为年度重点书目,先后三版发行作为“共享图书”向大中学校图书馆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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