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转眼之间又到圣诞,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一年就过去了,去年情形历历在目,我兴高采烈买了圣诞树,想去朋友家过一个热热闹闹的节日,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主动融进一份节日的热闹里去,但是没有成功,圣诞树还没到,我的朋友就阳了,然后我也阳了,我把圣诞树退掉,各自躺在床上哼哼几天,我还没下床,我的猫就来了,他是被一辆货拉拉送来的。那天下着小雨,天气阴冷,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带着N95口罩,全副武装下楼迎接。
临走时,我问司机小哥,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他说没有,我送了他两袋对乙酰氨基酚,公司发的,在那个疫情期间,我只吃了两袋,还剩下几袋,然后又给了他一个圣诞果。
我是在疫情的时候才认识一些药物,知道了平常吃的退烧药叫布洛芬,对乙酰氨基酚,后者的名字太长,我记了很久才记住。我是一个对生活细节很不在意的人,我不知道发烧要吃什么药,感冒要吃什么药,胃疼要吃什么药,我觉得我不需要知道,医生会开好,药店的人也会配好,我不想把精力花费在这上面。
我的朋友发来信息,问我想要什么,送你一个礼物,作为今年的收尾。我很坦诚的说,没什么想要的,想了想,又接一句,即使送一颗糖果也很开心。
我一直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礼物,因为没有理由,也会有压力,并且多余的东西是种负担,我喜欢房间里清清爽爽。我的衣食住行都很齐全,日常所需足够应付,而真正想要的东西太重,只能放在心里,自己给。
如果恰好我的橡皮筋丢了,或者房间里想摆一束好看的花,能收到这样的礼物,我会非常非常开心,再或者是一本不错的书也可以。
这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不这样想了,为什么要拒绝呢?那是朋友间情谊的表达,跟聊天,吃饭,共同游玩一样,是情感的抒发,情谊的传递是双向的,一方发送,一方接受,礼物是表象,实际上是情感的互动。我以前,总是切断这种互动。
我自己在看到很喜欢的东西时,不是也会很想跟一些朋友分享吗?
02
开始尝试写剧评,想知道能写到什么程度。书和剧都是第一次看,所以是边看边写,比较慢。
也看了其他写这部剧的一些号,有些作者看了8遍电视剧,有些看了3遍书,他们说,要保持日更,坚持20-30天,数据肯定会好起来,之前的阅读量都是几十。这么一看,我的起点还算可以,从第一篇起,就是几百,第七篇就破万了。他们说坚持下来,就会有不错的阅读量,他们说,有固定的模版和方法,但是我看了那些文章,心里翻起一百个白眼,他们写道,丁元英解散基金公司,原因之一是赚钱太多,功高盖主。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哪个投资人会因为基金经理为他们赚取太多回报而将其视为威胁。我不屑写这样的文章,也不屑用这样的方法。
《天道》这部电视剧以及原著《遥远的救世主》被很多人奉为圭皋,说是商业启蒙,文化启蒙,思想启蒙,我对这本书的认同度并没这么高,也没那么喜爱,写的时候,就要逼自己融入角色感同身受,实际上,我对主角丁元英的一些思想观念,到现在还不理解,我愤愤不平,他凭什么对中国的传统文化自卑,格格不入,他格格不入的不应该是中国,应该是整个世界,他说的传统文化是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中国的文化属性是弱势文化,但难道国外就没有这种文化属性了?基于这一点,很想专门写篇文章批判吐槽他。
与其说是写剧评,不如说是书评,我看电视剧容易走神,也觉得太浪费时间,索性停掉,直接买书去看,到现在写了9篇,实际上电视剧还没看一半,好在编剧很忠于原著,除了增删少部分剧情,其他没啥改动。
在写第一篇之后,就有朋友夸赞,很有灵气,还有朋友说写的好就是写的好,不容辩驳,也有一些陌生读者认同,但我知道,这是什么水平,我并不满意,写完之后不敢回看,我心里有一根标杆,我知道真正写的好是什么样子,我差的很远。
称赞我的人中,有一位认识的北大中文系博士,饱读诗书,尤其擅长《古文观止》《史记》等古文讲解,但我知道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他有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不认同现行的价值观和教育体系,这样的人,满肚子学问,却与社会格格不入。但凡他愿意低下头,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有时候觉得,人生太难了,单纯的生存并不难,难的是在理想和现实之间作取舍。
中午吃过饭,下楼去快递,是这周来第一次出门。写剧评后,就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累了倦了没有思路了,就跑着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是的,他肯让我抱了,自从上次生病,我发现他怎么样都不会咬我后,胆子就大了很多,之前抱不到2秒就会挣脱,现在能抱到我不想抱了才放他走。一开始当然会挣扎,但是我力气大,他没办法,到后来,他会舒服趴的在我怀里打呼噜,这表示他很有安全感,很享受。
天很冷,站了阳台看了一眼,楼下的树叶已经落光了,我明明记得一直是金黄金黄的。
当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外界外物都落不到眼中。
我提了一个袋子走进超市,楞了几秒,不知道要买什么,恍然大悟,我是要去取快递的啊。然后买了一袋芝麻豆浆,出门。抬头一看,小区林荫小道两旁的树木,叶子全都变得枯黄,生机全失。我只记得二周前,他们还是有黄有红有绿,五彩缤纷。
去到菜鸟驿站,打开手机,我发现有五个快递,一阵恍惚,不记得买过什么,拿到一看,有四个是猫砂,一提纸巾。猫砂太重,借了店里的小推车,走着走着,有人喊,东西掉了,回头去捡。
太阳很明媚,风也很友好,只在上空吹得树木沙沙作响,到了下空就变得很温柔。砖石路上,光影斑驳,落叶成片,有个女孩坐在木长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对面,是一排货铺,架着大喇叭叫卖治咽喉的中药材,药材名字我听了很多次,但是总记不起来。
风声鸟声人声,阳光柔和,细竹斜驳,那一刻,我觉得回到了尘世,放下了心中的压力,忽然觉得很轻松,恍惚之间想放声大哭。
我面临新的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找朋友们寻求慰藉,那没有用。近一个多月,我断绝了所有社交,只在周末出去爬山,朋友发来消息,敷衍几句,打来语音,直接挂断。她问为什么这么冷漠,我很干脆的回答,不想社交聊天。
我知道我有时候很任性,也不怎么维护朋友间的关系,真的很感谢我的朋友们,一直对我很包容,也很支持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从不拒绝,我常常觉得很惭愧。他们还愿意跟我做朋友,肯定是因为我平常足够友善大度吧。
人在有压力的时候,情绪和脾气真的会变差,对美好的感知也会降低很多,压力是人为因素,是自己给的,人不能一直处于高压状态,也不能一直处于无压状态,同样会失控。
03
这次胃疼,吃了20来天的药,终于有好转迹象,也认识了2种新的药,达喜,三九胃泰。
我很自觉的想,我这么差的饮食习惯,得胃病不是很正常的吗?否则就对不起那些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上次胃疼是两年前了,公司年会,人事休产假,由我代替主持年会,我没有别的才艺,只能喝酒带动气氛。确实很欢乐,但我喝的稀里哗啦,几天后,在应该回家过年的前一天,发高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然后理所当然的留在杭州过年。
之后就是长达2个月的胃痛,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轻易喝酒了。
在往前几年,上一份工作时,在我们那个行业的圈子里,都知道我酒量好,酒品好。
我喜欢喝酒吗?一点不,尤其讨厌黄酒,红酒。但是我喜欢江湖儿女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气势,我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
在我并不清楚能喝多少的时候,我就大口大口跟别人干起来,从不小抿一口敷衍了事,有时候也会起哄跟别人拼酒,一口干掉一杯白酒。也常常会各种酒混在一起喝。
我还有强大的意志力,醒酒也快,跟爬山一样,一边进行,一边恢复,每当我觉得快要倒下的时候,意志力就像伞一样,嘭一声撑开,能保证我说话不打结,走路不拐弯。
我记得有一次,我强撑着回到家之后,一头扎倒在床上,像煮熟的小龙虾,全身滚烫通红。
我喜欢酒桌氛围吗?不喜欢,我在桌子上也不说太多话,就是吃菜,喝酒,附和几句。
在工作上打交道的这些人,90%都对我很好,很照顾,由于喝酒爽快,他们也很喜欢在酒桌上跟我推杯换盏。
这些人里我有一个不喜欢的人,是一个很有钱的老板,生活作风不好,但是我们总有很多机会一起吃饭,在饭桌上,我跟所有人说话,不跟他说话,跟所有人喝酒,不跟他喝。
很天真可笑,但那就是我,年轻时候的我。没有人知道,我把江湖热血带到了世俗功利的酒桌上。
还有一个金牌销售,我们在工作上并没有太多往来,但因为在一个圈子,有很多机会一起吃饭。
我跟着老板出差,一群人去KTV(只是单纯的唱歌),他会问我想听什么,然后唱给我听,他唱的很好听,有一次我喝多,醉的不省人事,吐了一身,一群人轮流背着我去酒店,第二天,有人跟我说,是他把我送到房间,还帮我洗干净了T恤。
又有一次,还是喝醉了,半夜醒来,迷迷糊糊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一看是他,他就这么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伸过头,开始亲吻我,我躲闪开,说,不想这样,然后问,你不是结婚了吗?他回了一句,精虫上脑,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词。过了一会,他叹口气说,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然后下床躺到地上,又过了一会,回到自己房间。
我那时候非常不理解,一个结了婚的人为什么能做出这种行为,他的老婆孩子就在十几公里远的地方,他不会感到羞愧龌龊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疑问,男女间有没有纯友谊,也总想力证存在,从我自身角度讲,我能做到,就觉得别人也能做到,我是更需要稳定纯粹朋友的那个人,害怕关系有进一步变化,每当关系变质,因此失去一个朋友,就会难过很久,也总是很敏感,一有风吹草动的苗头就开始躲避。
但是现在,我不害怕了,就觉得顺其自然吧,一段关系的存在也好,变化也好,总有其发生的必要性,变化可能是失去,是尝试,是调整,也可能是进一步的得到。
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人和事,都不是非此即彼的存在了,中间有了很大的过渡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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