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专家徐文兵说,中国的发展趋势,以前是由贫到富,现在是由富到贵。
什么是富?有钱,到了饭店,把最贵的菜点一遍,叫富。
什么是贵?有个性,有自我,根据不同节气,请什么人吃饭,以及客人体质去点菜,叫贵。
所谓贵,不是穿名牌、开豪车、住豪宅,而是活出自己。
在中医观念里,贵是拥有自我,在世俗观念里,拥有自我不仅珍贵,还很奢侈。
他太乐观了,在大环境不好的当下,人人都想缩进安全的保护壳,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有勇气冲破世俗,对压抑人性的社会规则说不。
中国社会对人的规训,停留在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集体荣誉里,个体感受不重要,所有人都是一副模样,读书,上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按部就班的过完一生。
资本,规则,制度,画好了一个圆,把所有人圈进去,谁都别想跳出来,身处这个圆,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就能安心当牛做马,为高速运转的国家机器添砖加瓦。
我们都是历史下的一颗棋子,微不足道。
但棋子也有棋子的小小世界,喜怒哀乐俱全,会思考,会感受。
比如李晓悦,就是一颗不肯安分守己,不肯听话扮演角色的棋子。
比起开着50万宝马的那伟,住着2000万大平层的那隽,李晓悦才是活得最奢侈的。
在物质财富和世俗评价体系里,他们是成功人士,比李晓悦富有,抗风险能力强。
但在精神世界,他们又是那么贫瘠,从来不曾拥有过自己,永远活在压抑人性的社会规则中。
他们只看生活的长度,不看生活的宽度和广度,他们把自己活成动物,只求安稳。
在那隽眼里,30岁的李晓悦天真幼稚,不求上进,胸无大志。
但吸引那隽的恰恰是她这份单纯活泼。
李晓悦活的像一条河流,自由灵动,生机勃勃,那隽像挂在墙上的旧钟表,分分秒秒都要精确计算。
他生活里那些有五颜六色的瞬间,都是李晓悦给的。
她带他去胡同里的老物件博物馆,去听线下脱口秀,去高山上露营。夜空璀璨的星河让他失语,清晨山间翻腾的云海,日出时壮美的万丈光芒,在他记忆里永恒。
跟李晓悦在一起,他才能感受到生活的活色生香。
但这样的李晓悦也让他没有安全感,她跟他们都不一样,她太跳脱,太灵动,太难以掌控。
他要的生活,是挣大钱,买大房子,是世人眼中所有风风光光的一切,他愿意为此出卖身体,出卖自由。
李晓悦既让人羡慕,又让人不快,在人人甘当牛马的社会里,她对钱权名利的蔑视,平等的讽刺着每个人。
连沈琳都劝她,人不能活在个人的小世界里,对现实鄙夷不屑,要未雨绸缪,对社会该低头就得低头。
很多观众批评李晓悦太过任性,一份接一份换工作,放弃那隽这么好的对象,沉浸在吃喝玩乐里。
她不过是仗着年轻,有偷懒的资本,等着瞧,生活会给她教训,她总有低头的一天。
但李晓悦的要求真的过分吗?她对工作真的那么挑剔吗?
她也连续加过一个月的班,最后忍无可忍才愤而辞职。
她也能力卓越,那伟开公司接的第一单,是靠李晓悦才完成。
并且她对生活的要求,真的很低,她不过是想要一份简单的工作,交得起一个单间的房租,吃得起普通水准的三餐,看得起周末的电影,买得起商场大减价的衣服,偶尔去旅游坐得起高铁二等座,住得起青旅。
她可以不考虑买房不生孩子,她只想少一点,慢一点,但就是这么难,整个社会联合起来指责她。
不是她有问题,是这个社会病了。
批评李晓悦,其实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们累死累活,凭什么她可以活得这么轻松。
人们站在世俗角度审视她,女人要结婚生子,被婚姻捆绑,被家庭捆绑,要按照社会希望的去生活,否则就是离经叛道,是目光短浅,自私自利。
李晓悦不是逃避责任,她是想清楚了的通透,人首先是自己,才是其他身份,人是有觉知,有思想,有智慧的生活,不是机器。
她希望去体验,融入自然界的万物,和空气,朝露,夕雾,终南山上的南瓜藤融入一体,成为人本来的样子,去感受,去感动。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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