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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多年前,大历元年,公元767年的秋天,正值重阳佳节。菊花开得耀眼,满山的树木被鲜艳的红色染尽。秋高气爽,正是登高望远、温酒赏菊的最美的季节!
但是,此时,夔州长江边,秋风凛冽,寒意阵阵。江边万木凋零,树叶不顾枝头的挽留,萧萧而落,在天空中无情的飘飘洒洒。山坡上,野地里,水洼边……到处都是衰败、枯黄的落叶。寒蝉凄切,远处还不时传来几声猿的哀啼。一只失群的大雁孤单地在天空中盘旋着,那呼唤同伴的声音是如此的凄婉、哀怨、无助……勾起离乡的人一阵又一阵无限的伤感与落寞。
这时,一位老人朝山上走来。他瘦骨嶙峋,老眼浑浊,蓬头垢面,单薄的衣衫难以抵挡这寒意十足的秋风。老人那如霜的头发在秋风中凌乱着,一如他凌乱的一生。他步履蹒跚,登山的脚步分明已经跌跌撞撞,瘦弱的身体难以支撑他走过这条山路,但老人依然坚定的一步一步向高处走去,完全不顾“右臂偏枯耳半聋”,不顾自己“艰难苦恨繁霜鬓”,不顾自己疾病缠身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人生迟暮,落叶悲秋,这位老人正是以这样一种坚定的人生姿态穿过命运的多舛,走过岁月的颠簸,趟过人生的飘零。他,才华横溢,志向高远,一生却穷困潦倒,功业未成。年过半百,依然羁旅异地,归乡无期!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登上高处的老人,极目远眺,心事重重,多想借一杯酒来浇灭心头的忧郁,抖掉积压多年的愁绪,给心灵一点点轻松和自在。可是,肺病、疟疾、风痹……,老人再也无法也无力端起酒杯来驱散内心的凄凉。望着依然在萧瑟秋风中纷纷飘落的黄叶,他只能长叹一声,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远处,长江之水,奔腾不息,滚滚向东,仿佛永无止尽。离开家乡,来到长安,漂泊于此,已经20多年了。时光流逝,韶华不再,20多年来,除了在浣花溪草堂有过一段稍显惬意的日子,老人何尝安稳,舒适过,何尝享受过人生真正的乐趣!老人的哪一天不是在凄凉与颠沛流离中度过!社会的动荡,自身的艰难,就像这无边的落叶和不尽的江水一样,它们带给老人的伤痛和苦难也是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
想那年,诗人闻听河南河北被收复的消息,是何等欣喜啊!白日放歌,收拾行囊,似乎即刻就可穿过襄阳直奔洛阳。可如今,家乡,已然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天下太平,民生安定更像是挂在天边的彩虹一样,诗人目光难及,伸手无力,只能在心中蔓延出一阵又一阵的悲怆和剧痛。那浓浓的思乡之情和羁旅的愁绪又一次涌上诗人心头。国运艰难,时事难料,诗人伤时忧国,眉头紧锁。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这响彻寰宇的理想仿佛还在耳边,但55岁的老人却是再也无能为力了。想到这些,老人怎么都难以抑制内心的悲愤,只能“凭轩涕泗流”了!
编辑 | 郝晶磊
初审 | 纪 磊
终审 | 孙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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