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塘村曹雪芹家族的传说
在江宁区流传着不少关于《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传说,主要流布于江宁街道花塘社区,并辐射到周边的陶吴街道、横溪街道、东善桥地区和安徽的马鞍山等地。主要有曹上村祖先是曹雪芹的传说、曹雪芹长辈曹光智骑竹变飞马上朝的故事、妙玉与公子变白果树的故事。
《江宁陆郎乡<红楼梦>采风记》说:我们来到陆郎花塘村,发现这里有个小村叫曹上村,访问了一位名叫曹姓老人,他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他的祖先是曹雪芹,曹上村的曹氏家族正是曹雪芹的后裔。该村的村长说,《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是贾、王、史、薛,而花塘村一带也有过四大家族,分别是曹、王、史、薛。因此,他们认为了所谓“贾”姓是假,曹姓才是真。后来曹家因“竹龙”误了上朝被皇上怪罪下来,抄了家,从此家道败落。
《“大观园”遗址纪行》中叙述了这样一段传说:曹雪芹的长辈曹光智在朝做官,他从一个道士那里得到一匹宝马,这匹宝马平时是一根竹竿,它一飞起来就化成一匹神马,他每天骑着它上朝,五更天便到了北京,从不误事。然而,有一天他母亲碰到了这根竹竿,便生气地将它扔进了柴房。哪知这下可闯出了大祸。原来这“竹马”每夜必须在屋外喝足露水才能飞动,柴房里没有露水,第二天它自然无力飞动,曹光智因此误了上朝,皇上一怒之下定了他一个怠忽职守之罪,还派人查他的账,这一查不得了,亏空白银30万两,落了个砍头和抄家罪。
1995年6月30日《南大报》,刊发了《黑狗的故事》。据说那时曹家屋顶上有一瓦制黑狗,可镇妖驱邪,曹家靠此物方保平安。不想曹光智得罪了一位道士,道士遂施法术将黑狗击碎,曹宅上空顿时祥云尽失,乌云笼罩。此景被派到紫金山上观察天象的官员发现,认为这是谋反之象,曹家遂遭大劫。相会在这次劫难中,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姑妈仓惶间从阴沟爬出。当年,曹宅外的花塘边有曹家开凿的一条小河,姑侄俩便坐上一只大木盆,漂至长江,踏上了流落天涯之路,那小男孩便是曹雪芹。在花塘村还流传着《情人树的传说》,原来,花塘村里有两棵高大的白果树,紧挨着,一公一母,村民们把它叫做情人树,关于这两棵树,还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清朝初年,花塘村有一座道观,名叫花塘观,观内住有几个道姑,供奉的是送子娘娘,每年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还有每月初一、十五,附近的农村妇女都要来这里祭拜,如果有人得子,还会杀猪祭祀,所以这里经常是曹家大院旁边很热闹的地方。
这几个道姑,有一个主持名叫妙玉,是一个十分清秀的姑娘,只有她与众不同,因为她是从曹家大院出来的小姐,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成天哭泣,曹家的老太太只好成全她的心愿,让她出家,在花塘观做了道姑,因为就在曹家大院旁边,也好照应。自从她进入道观以来,香火更胜了,传说经过她的手拿过香的妇女,都能夫妇和睦,早得贵子。她一进道观,就在院子里种了两棵白果树,天天给它浇水。由于她的照应,长得枝叶茂盛,青翠可爱。寒冬腊月一到,树叶落尽,在大雪纷飞时,她就把树枝上的雪块储放到一个小口的瓦罐里,雪化成水,装了满满一罐,她就用这里头的雪水泡茶喝。
有一件事情使道姑们惊奇,就是曹家的小公子来看她,她只用雪烹茶款待他,公子吃剩的茶是她的宝贝,她自己喝的却是一般的水,从不用雪水,直到公子再来时,可见雪水是专门用来款待公子的。还有更奇的事,凡是公子坐过的椅子,就是她的椅子了;公子拿过的芭蕉扇,就是她的心爱,就收藏在她的匣子里了;公子喝过的茶杯,就是她的茶杯了;公子来了,就是她的节日,公子走了,她就没有了笑容。公子喜欢听她吹箫,他一来,妙玉就专门为他吹箫,公子听得泪流满面,吹一次,两人就不说话的流一次泪,不知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过去了,听说曹家闯了大祸了,要满门抄斩,也被官府抄了家,曹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只有曹家小公子没有逃掉。在一个鹅毛大雪的晚上,公子悄悄地跑到道观里来,他和妙玉抱头痛哭,直到深更半夜。之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后人都说他们的已经化作了这里的两棵白果树,直到如今。
知情人施德荣接受采访
花塘村红楼梦遗址的传说,早年仅在民间流传,并无明确的文字记载。1982年,陆郎有《红楼梦》的民间故事流传的事情,被红学家悉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有红学家到花塘采风,并访问了许多老人。自2001年以后,多位学者来花塘村对这里的红楼梦现象进行考查论证,从而引起了红学界人士的广泛关注。2008年12月21日,江苏省红学会在花塘社区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学术会议,把花塘村红楼梦传说的研讨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目前,花塘村《红楼梦》传说虽无定论,但专家们普遍认为:不管怎么说,花塘村有关《红楼梦》的传说,是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
后经红学家到花塘实地考证,花塘村的红学现象也随之先后见报,使得流传的范围更加广泛。童力群在《大观园与花塘》一书中说:“花塘村的有关民间传说,与民间文学的四个特征相比较,除了第四特征传统性外,符合口头性,集体性,流传变异性等三个特征,是典型的原汁原汤的民间文学”。以神话般的传说,演绎着故事内容,又以实地状况论证着它的存在。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以来,多位专家学者前来花塘村采访、考证,整理、积累了大量的文字资料,并着书立说,已为花塘村《红楼梦》遗址的论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引起了各级政府、文化主管部门的高度关注。主要作品有《红楼梦和花塘村之谜》《江宁陆郎乡<红楼梦>采风记》《大观园与花塘》和《“大观园”遗址纪行》等。目前,花塘村有多位老人随时可以为提供花塘村与《红楼梦》有关的传说。尤为可喜的是在花塘村还有一批爱好研究《红楼梦》的年轻人,他们结合为当实情,经常利用工余时间外出考查,搜寻与《红楼梦》有关内容的相似点,为《红楼梦》遗址研究默默地奉献。
2008年3月28日,江苏省城市发展研究院创意产生促进中心已向当地政府递交了《中国红楼梦文化艺术城南京宝黛爱情文化公园项目合作开发建议书》,并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进一步推动了《红楼梦》遗址的开发。如今,众多红学家都已经肯定花塘村与《红楼梦》有密切联系,目前,花塘村仍留着原生态的环境,等到理论基础和现实条件都具备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建起一座“大观园”。2009年4月,江宁街道文体中心对“红楼梦遗址的传说”知情者,进行了采访调查,获得了一批口碑资料。2019年1月30日,曹雪芹与红楼梦遗址传说被南京市江宁区人民政府公布为第二批江宁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来源:《江宁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集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