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城有个生意红火的大鸿米店，店主冯老板的两个女儿，大姐名叫绮云，小妹名叫织云。大姐自视甚高，清高古板；小妹相貌明艳，风流放荡。
冯老板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为了在窑城立足，他早就和窖城一霸吕六爷搭上了关系，让自己的女儿织云在十四岁时就委身于可以做她父亲的吕六爷，冯家搭上了吕六爷，生意更加红火。
但绮云一向看不惯风流成性的妹妹，经常和她对着干，而织云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寻欢作乐，根本不管外面的世界早已风起云涌。
这一年闹灾荒，乡下的大批难民涌入了窖城，一个名叫五龙的孤儿也从乡下逃到了城里。靠着半袋生米，他硬是撑到了城里，刚进城，就被吕六爷的手下阿保一顿羞辱，让五龙叫他爹，才给他肉吃，五龙为了填饱肚子，含羞忍耻地叫了一声爹，但这还没有完，阿保踩住五龙的手指，让他管六爷的手下都叫一声爹。
五龙照着做了，果然得到了几块肉，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晚上就睡在了大鸿米店门口。他苦苦哀求冯老板收留自己做伙计，并表示自己不要工钱，管饭就行。冯老板盘算了一番，还是留下了他。
他让五龙睡在谷仓里，这样就不用腾房。五龙力气大，饭量也大，干活很卖力，渐渐博得了冯老板的信任。但是绮云依旧看不起他，骂他吃得比猪还多；织云为了气姐姐，故意对五龙说能吃多少吃多少。
织云对五龙不错，还替五龙剪了辫子，这样可以避免生蚤子。民国已经成立十几年，五龙依旧是老思想，他甚至认为织云是在羞辱他。织云看见五龙成天赤脚，打算给他买一双新鞋，绮去堵住门口不准妹妹去，还爆发了争吵。
织云有六爷撑腰，但绮云是当家的一把好手，冯老板只好同意送给五龙一双自己穿过的旧鞋，五龙轻蔑地走了，并没有接受。他对冯老板和绮云不拿自己当人看的作法，恨之入骨。
织云成天挺着高耸的胸部，扭腰摆臀地诱惑着五龙，虽然她对五龙不错，但五龙却很看不惯她风流狐媚的性子。这天冯老板让五龙跟六爷的手下阿保去城外“借米”，其实就是伺机抢夺来往客船上运的粮食。
船老大眼看货物被抢走，悲愤之下跳了江，五龙想去救人，却被阿保拦住。阿保警告绮云，让她小心五龙，因为这个人将来会比自己还要狠。绮云没当回事，果然五龙不再满足于只填饱肚子，他要冯老板掏出每个月五块大洋的工钱，不然就要到对面铁匠铺去，五龙知道米店那么多秘密，冯老板只好出了工钱留住他。
晚上五龙看见阿保一手搂着织云的腰，一手摸索着从她旗袍的高领子下面滑了进去，夜里听见织云的房里传出令人心悸的呻吟声，他只能在谷仓里滚来滚去，排遣心中的欲火。
五龙决定报复阿保。第二天，他领到了第一次工钱，立刻买了一双新鞋，故意当着全家的面将旧鞋扔进墙角。
再用几毛钱，请人代写一封信，向六爷揭发了阿保与织云的奸情。第二天他听说阿保被人杀死，连下体都被割走扔进了江里，他连忙来到江边，却只见到阿保几件带血的衣服。
织云有了身孕，这时她已经被六爷抛弃，风流淫秽的笑话传遍了窖城，冯家也没了六爷这个靠山，她百无聊赖，只好开始挑逗五龙。
看着五龙精壮的身子，织云的手故意滑了下去，在他的小腹下面来回挑逗，五龙立刻大口喘着粗气，汗出如雨，这一幕被绮云看到，她骂妹妹不要脸，但也无可奈何。
夜里织云偷偷溜进了谷仓，两具肉虫似的身体在雪白的米堆里，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五龙掀开女人扭动的双腿扑了上去，绮云目睹这一幕打开谷仓，将大米全部排进谷仓中，她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这对淫荡的男女。
冯老板只好招了五龙做赘婿，新婚夜，六爷派人送来了贺礼，竟是阿保被割掉的命根子。五龙不能忍受这个奇耻大辱，打算赌一把。他带上刀闯进吕公馆，脱下自己的裤子请六爷处置。这股狠劲儿反而博得了六爷的欣赏，他收了五龙做自己的徒弟，让他顶替阿保的位置。
五龙从此在冯家有了地位，连冯老板都得看他的脸色，他开始将自己所受到的一切羞辱发泄到弱者身上，动辄打骂织云，学着阿保的样子，让船工叫自己爹；在家里，他也只准顶替自己的长工只吃一碗饭。
绮云替长工打抱不平，五龙却说，当年谁让我吃饱过？骄横的五龙让冯老板感觉到了危机，他和绮云商量出钱让黑道上的朋友结果了五龙。
五龙被冯老板派去运米，一连多日没有消息，织云有些担心。正当冯老板和绮云得意时，五龙带着一身伤又出现了，他知道是冯家在背地里下黑手，将冯家砸了个稀巴烂。大骂冯家给自己塞个烂货，还威胁要让冯家赔偿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
夜里他潜入绮云的房间，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强暴了她，本就卧病在床的冯老板被活活气死，米店也落入五龙的手中。
冯家完了，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六爷。六爷听说织云的孩子长得很像自己，打算将孩子收作义子。让五龙把孩子送到公馆。织云决定重新投入六爷的怀抱，临走时她劝姐姐嫁给五龙，但绮云从来就看不上五龙，更何况还夺走了她的贞洁，于是她重金收买了杀手决定干掉五龙。
五龙打算把自己一口真牙全部撬掉换上像六爷一样的金牙，这样就没人看不起自己了。正在做牙的时候，吕公馆被炸毁了，原来他早就派人安放了炸弹。但他没想到的是，织云正抱着孩子去看望六爷，也在公馆里作客。在一片残垣瓦砾中，他只找到了织云的一个手镯。
枪声响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绮云怀着希望去街头翻看尸体，她满心希望五龙已经被杀手干掉，却没想到五龙正坐在城头狂笑，绮云愤恨地看着他，这时一阵冷枪响过，五龙终于从城楼上掉了下去，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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