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爱上她······
这天下午,我正准备下班,突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浩民,别忘了,今天的事情啊。”
“什么事?”一时之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今天有什么事?
“你看你这孩子,你陆姨介绍的对象,今天不是见面吗?下午六点,在星星咖啡馆,你忘啦?”
其实我最烦七大姑八大姨以介绍女友之名来烦我了,不是女方歪瓜裂凿,就是谈吐、性格都有问题。所以我一概是拒绝相亲的,但是这次,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上次——上周五,你不是答应过妈妈的吗?就这一次,去见见。”老妈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让我不由得有些心疼。
好吧,就这一次吧。虽然我已经忘了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大不了,请女方吃一次饭。
我没有给女方微信,直接给了电话,反正,这是第一次见面,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约会的地点是一家熟悉的咖啡馆,离我单位很近,我一下班就过来了。餐厅里面没有几个人,我估计她还没有到,于是点了一杯咖啡。
等了有半个小时,玻璃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高挑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留着齐肩卷发,圆脸,尖下巴,一双大大的杏眼顾盼生辉。她真的很漂亮,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
但当我看清她的脸时,我的心脏顿时狂跳——不会吧,竟然是她!
我打开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这是陆姨给我的。女孩也接了电话,我可以确定是她了。
她朝我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我也勉强笑了笑,问:“喝什么饮料?”她侧头对服务员说:“来杯黑咖啡吧,不加奶和糖。”
服务员离开了,她把目光看向我,说:“嗨,你好。”
她的态度平静又自然,仿佛一个重逢的老友,不自在的那个反而是我。呵呵,女人,就忘得这么快吗?
我可不会忘记一个上周就和我滚床单的女人。
我的名字叫顾浩民,现正供职于一家外企,虽然离金领的标准差一点,但也比一般的白领强一些,父母都在体制内,有本市也算有房有车。家庭没有负担,所以我一直过着悠闲的生活,很多人劝我早点结婚生子,但是我真的不愿意早早地用家庭生活来束缚自己。
我现在过的日子才是神仙日子,我有一套小公寓,平时周末才回父母家,小公寓内我可以自己做饭,也可以点外卖,即使一夜不回也没有人管束。
由于是外企,并不需要时常坐班,工作可以在网上解决,剩下的时间我会去钓鱼、和户外驴友一起爬山、看书或者电影,泡泡酒吧,钓钓妹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这个女人就是我在户外驴友团认识的。
她的名字叫许棠,是在我和啪啪的时候告诉我的,当然,也许我也可能听错了,但脸是不会错的。
驴友团是由网友组成的,我已经参加过多次这样的活动,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面,但由于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很少出现冷场的情况。驴友的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多岁,最年轻的也只有十八九岁。因为我有多次登山的经验,而且比较热心,大家一致推举我做了驴友团的领队。
这次的徒步目的地是川西理县境内一座名叫双髻山的山峰。这座山海拔只有一千多米,但是山脉绵延,曲折幽深,山中多林泉沟壑,一直是较受青睐的徒步圣地。
一众男驴友很快就慢慢把许棠甩在了身后,只有我殿后,因为毕竟我是领队。看到队友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我只好停下脚步,往来路返回。
走了几分钟,看到许棠正倚着一棵松树坐着休息,我心想女孩子就是体力差。还好这次只有她一个女生,不然同时照顾两个我可不行。
“你怎么了?”
我问她。
“刚才追不上你们,打算抄小路,结果小路上全是这个东西——把我挂伤了。”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丛灌木,这种灌木的树干上还生着短小的木刺。
她穿的是牛仔裤,小腿处的牛仔裤有几处破洞,还有鲜血渗出。我皱了皱眉,解下背包,从包里拿了酒精和创口贴递给她。
她贴好创口贴,站起来走了两步,显得有些吃力。
“可能刚才太急了,不小心崴了脚,你先走吧,我慢慢跟上。”
她可能觉得自己拖累了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山石,本来这条路就是野路,偶尔还有峭壁岩石,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我给其它的队友打了电话,知道他们中午会在约定的九尺坡野营,说:“不要紧,我扶着你,慢慢走吧,大不了晚点到。”
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感到掌心一阵轻柔温暖。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我心中不由得一动。
她也低下了头,粉脸上起了一层晕红的颜色。
我用力扶着她,在山路上一步步地前行。
走了很久,才来到了宿营地。队友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他们向下个目标进发,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食物。
我把帐蓬打开,说:“今天就休息一下吧,反正也是下午了。呆到明天,等情况更好一点再出发。”
许棠同意了,说:“要是有药油就好了,我揉一下,好得快一些。”我记起我行囊里正好有红花油,于是打开递给了她。
她一下一下揉着,很快手上沾满了药油,我也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背包里有水,但是不能用来洗手这么浪费。我把面包撕开,递了过去:“张嘴。”
她的脸红了,粉嫩得像玫瑰的花瓣。
“现在不能浪费水来洗手,张嘴。”
我命令她。
她乖乖地张开了嘴。
我喂完了一块面包,给她拿了一盒牛奶,装上吸管,递给她。
“谢谢。”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喜欢户外运动?”
我问她。
她抬起了头,样子像是很惊讶。
“女孩子为什么不能喜欢户外运动?”
“呵呵····”
因为你们体能太差啊,到头来还得麻烦别人来照顾。
她可能也猜到了我未出口的含意。
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开始搭起了帐篷,并且用石块垒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还在附近找了一些树枝和断木点了起来,我准备了一些土,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帐篷搭好了,我扶着她走进去坐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野地里的炭火还发出微弱的光亮。
“你早点休息吧。”我想告辞。
许棠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泛着水雾。
“你——能陪我一下吗?我有点害怕。”
于是我重新坐了回去。
“不用怕,山里没有狼,最多就是一些松鼠、蛇之类的。”
“蛇?”她的脸色有点发白。
我不愿她过多地想这些事情,容易造成思想包袱。
“我陪你坐坐吧。”
山野里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这让我心情宁静了不少。
看得出来,她对这样的环境也很迷醉。
“我最喜欢大自然了。”许棠先开了口。
“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来登山了。”
“人到了大自然里面,就好像回归了一种本能的原始状态。身与心都很宁静舒畅。”
我点了点头。
“人在城市里呆久了,工作压力大,就会向往田野。”
许棠也点了点头。问我:“你平时忙吗?是做的什么工作?”
我告诉了她。
还说我的工作时间很自由。
她听得两眼放光,一脸的羡慕。
这副迷醉的模样倒是蛮清秀的,我的心里微微动了一动。
但我很快扭过头去,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户外登山挺不安全的,你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呢?”
她的脸微微泛红:“我暂时还没考虑个人问题,单身狗一枚,哈哈。”
“我也是。”
我大胆地说,眼神直直地落在了她白嫩的脸上。
我知道这对于女孩来说,杀伤力是很大的。
“你的腿还疼吗?我再给你揉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她连忙谢绝,脸又红了。
我发现她实在很容易脸红。
“多搽药油,好得快一点,你还想不想明天跟上队伍啊?”我开玩笑似的说。
她没再反对了。反而把裤腿捋了上去。我喷了药油,轻轻地打圈揉着,手指碰到她的肌肤,感到温柔又滑腻。
揉了一阵,我感到掌心的肌肤突然热了起来,我抬头发现她的脸也更红了。
我的手向上滑,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把她拉了起来。
“慢慢开始冷了,我们进帐篷吧。”
我不由分说,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手掌搁在她温软的臀部,让我心跳加速。
地面铺了一层软毡,我把她放在上面,这时我一抬头,发现她的目光躲闪着我,面如桃花。我笑了一下,说:“好点了吗?”她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别处。
我慢慢站了起来,突然低下头,搂住了她的腰,用力吻在她的唇上。没有预料中的挣扎,她的两只手臂也圈住我的脖子,用力地迎合。
我的手滑了下去,感觉落进了棉花堆里,飘飘然。
她发出了喘息声,使我心中大乱。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慌乱地解着扣子,一霎那之间,天地时间好像都静止了,我只记得那一瞬间酥香温暖的感觉,愣了两秒钟,我迅速把她推到在地,还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睡垫,她并没有感到不适。
她一动也不动,静静地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云停雨歇,我拨弄着她额头上的留海:“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你的名字有个棠字?”
她笑了笑:“可能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意思吧。”
“胡说什么,我又不老。”
“百花次第争先出,惟有海棠梨第一。”她轻轻地吟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是宋代欧阳修的诗句。“不错,你是最美的。”
第二天到了山下,活动也结束了。我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但她一直在和众人说说笑笑,好容易上了车,我特意在她身边坐下。许棠回过了头,向我妩媚一笑。
我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下电话两个字,一边写,一边留意看着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许棠显然看清了这两个字,她轻轻抽回了手,转头看向了窗外。
我气得心里直冒火,看她的意思,是再也不想见我了,也根本不想继续这段关系。
原来她是一个这样随便的女人。我一点也没有吃亏,但是心里却觉得仿佛有一个大石头梗在了那里。
我离开了她身边,直到下车,再没有说过话。
回到家里,我想了好久,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就像不认识我一样。这一切只能证明她是个滥交的女人。
但是我今天居然又遇见了她!而且她还若无其事!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微笑着,想看她演戏,她应该不会提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提,这次只是走个过场。
我一边刷手机,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她,好容易咖啡喝完了,她招手找服务生要了泡芙和一些茶点。
“抱歉,我还有事,再见。”我不想再装下去了。
许棠站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顾浩民——你真的走了?”她咬着嘴唇,好像心里还有些难过似的。
但是当初她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现在想找一个接盘侠,可是命运让我们再一次遇见了。
“你我之间,没必要再说什么。”我丢下这句话,看到她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没有那种报复后的快感。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本来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但见到她却又忍不住愤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原来是许棠。“浩民,我想解释一下,出来谈谈吧。”
我想了想,同意了。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平静了。“那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而且我以为你不会认真,也许只是想找个长期P友。”
“所以,第二天你就可以当不认识我,对吗?”她这么说,我有点心虚,因为那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鬼使神差的念头要去找她要联系方式。
是爱上她了吗?我在心中否认,没有一见钟情,只是一夜····但是她真的让我生气了,当然也许是因为自尊心作崇。
她沉默着,“我有我的想法,也许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她轻轻说,但是她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我越来越不舒服。
“没必要说抱歉,反正我也不吃亏。”我也笑着说,看到她眼中有一阵寒气泛起。
“既然说开了,再见吧。”
“再见,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吗?”许棠笑了笑,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我已经解释过了。”许棠绞着手指,咬着唇,很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的心忽然乱了起来,很想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又很想像那天一样,扑倒她····
我按捺下这样的念头,这个女人捉摸不定,我可不想惹麻烦。
第二天上班,我意外地在领导办公室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许棠。她穿着小香风的职业装,长发飘飘青春靓丽。
部门领导是我的同校学长,他告诉我许棠是甲方派来与部门对接的,以后我负责的收款与回访就与她合作。我一听头都大了,但当着许棠的面,我只好硬着头皮和她寒暄了几句。下了班,学长叫住了我,本来私下我们关系也挺不错。他直截了当地问我怎么回事,刚才脸色这么难看。
我苦笑了一下,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他听得哈哈大笑,说:“你怎么不和她处处?我感觉人家对你有意思”我默然不语,和这样一个随便的女孩相处,我也很犹豫,那天上去要电话,人家还居然不肯给,现在又跑来相亲。
学长看出了我的顾虑,说:“现在的社会开放得很,女性也有追求欲望的权利,只要她不是随便的人,我瞧你们倒是挺般配。”
我随口说了句:“也许人家还不一定瞧得上我呢,随缘吧。”
这下好了,本来不想见她,现在说不定时不时就得和她打交道。过了几天,我去催款的时候,许棠很痛快地给了回复,表示月底可以结账。以往客户都要拖一两天才会回复我。
我正在高兴,她却发了一段文字:“周末我有空,一起去爬山吧。”看到这句话,让我又想起了那晚的旖旎风光,这小丫头莫非在调戏我?
我没有理她,周末我有个同学会,再说我实在也不想和她再有啥牵扯。
其实周末的同学会我也不太想去,心里老是觉得烦,但究竟烦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老是想发火,甚至想砸东西。学长打来了电话,看在他是领导的面子上,我只好同意去玩玩。
同学会倒有一大半是我不认识的校友和同级生,大家开始时在玩麻将,唱歌,一个叫王俏的女生特别善于攀谈,我一进来就注意到她了,因为这群女生里,她的相貌较为出众,个子也比较娇小。她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了,我感觉她似乎对我有好感,便走到她旁边打开了网络电视,很快和她聊起了电视熟络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她和我坐在了一起,而我的旁边是学长,学长开玩笑地说:“王俏,浩民还是单身呢,我看你俩挺有缘份,要不约一个?”王俏笑着看了我一眼,对他说:“你改行当红娘了?告诉你吧,我有男朋友!”不知怎地,她这样说倒是让我舒了好大一口气。
学长笑了笑,不再说话。晚餐很愉快,吃完了餐后水果,王俏拿起了包,表示要先走一步,学长拦住了她,说:“这里打车不方便,就坐浩民的车走吧。”
我心里有点奇怪,学长对这个王俏也太周到了。于是我对她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王俏连忙客气说:“这样太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吧。”
“反正我闲着没事,没关系的。”王俏客套了一下,便同意了。学长向我眨眨眼睛,意思要我照顾好她。
王俏的家离这里有五公里,我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她说话。吃饭前只聊了电视剧,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英国某大学的海归,回国才一年,准备先上班以后再自己创业。
我没想到外表斯文的她竟是事业型女生,送她回家后,学长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浩民,这女生家里开公司的,我想把她家的业务拉过来,你可得服务好点。”
我心想原来如此,只好打个哈哈:“那我得收提成费。”学长也笑了,说:“你的关系拉得好,业务自然过来了,提成费不成问题。”
放下电话,我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朋友圈里多了几条新消息,打开一看是许棠发的朋友圈,图片是两只紧紧握住的手,文字内容是“我好累····”
我猜应该是许棠又跑去登山了,想到上次她与我翻云覆雨的情况,心里翻涌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有不安,有愤怒,像微弱的火苗一样在炙烤我的心。
过了两天,王俏打来了电话,约我去餐厅吃饭,刚坐下王俏就开门见山请我帮忙。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来王俏家催婚催得厉害,她请我扮她的男朋友,陪她去吃一次饭,“一次就行。”王俏眼里盛满了哀求,其实我觉得做做戏无所谓,万一王俏的家人当真了,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怎么办?
“帮忙可以,不过后续你家人产生了什么误会,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处理好。”
王俏连忙点头答应。
王俏的家人对这次见面很重视,我也穿上了西装,对王俏父母的问话我也对答如流,不卑不亢。看得出来他们对我很满意,但是我以前听学长说王俏是个富二代,饭桌上她的父母却只字不提,只说了自己在做点小生意。
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王家父母要走了,王俏表示还想和我在酒店唱唱歌玩一会儿,于是把两位老人送上车。我一只手挽着王俏,笑着向他们挥手致意。
等我转过身来,笑容僵住了。许棠挎着包正站在酒店大门后的吧台前冷冷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像刀子。王俏也发现了,她问:“你们认识?这是你女朋友吧?挺漂亮的。”
我笑了笑,好像想用这个笑来掩饰心里的慌乱,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却被许棠看到了,可是,她也不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有一种想逃想解释的冲动?
我挽紧了王俏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边谈笑一边往停车场走去。
王俏好像看出来什么,给我打了电话,意思就是如果我女朋友有了误会,她愿意来当面解释。我只能苦笑,含含糊糊地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纠结了。
下周是月末,我开始向许棠发起了催款工作,许棠没有回复。以往她都回复得很及时,但这次一周了也没有回复,难道她想利用工作上的机会来恶搞我吗?我只好按流程再次催收。
走出办公室,发现王俏正在学长的办公室说着什么,学长向我招招手,说:“浩民,晚上没事吧?咱几个去蹦迪,今天俏俏生日。”王俏娇嗔地看了学长一眼,说:“啥生不生日的,只是找个机会大家聚一聚。”我也答应了。
王俏选的场所一般都在四星级酒店,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是迪吧但也安安静静,我们一行人有四五个人,王俏点了一些果盘和茶点,红酒。这时T台上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她脸上画着猫眼似的浓妆,穿着也挺暴露,不停地扭动腰肢挑逗着观众,一些客人发出了嘘声,一些人也走进舞池舞动着身躯。
我看了看,这不是许棠吗?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妖艳的红唇,夸张的眼影和齐胸吊带,晃动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波浪线。我越看越急促,只怪城市太小,来不及思考,这时王俏拉着我进了舞池,我也和她扭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音乐渐渐变缓,我瞥见许棠的身影钻进了走廊,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我立刻告诉王俏等等我,也跟在两人身后进了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仿佛听到了“不要啦 ,不要这样”的声音,是许棠!
我一脚踹开了门,那个男人正搂着许棠的腰,另一只手想掀开她的短裙。我一个膝踢压在男人的小腹,提起拳头怼在他脸上。许棠已经吓呆了,嘴巴张得老大:“我···我不是···”
“你这个杂碎关你屁····”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又一个耳光掀了上去。许棠反应过来,连接拉住了我的手,离开了卫生间。
“刚才谢谢你。”许棠说,她的眼睛含着笑意。
“唔,没打扰你的雅兴就好。”
她听出了我的不悦之意。慌忙说:“这个人我也不认识,他主动·····”
我不等她说完,大声说:“你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人家不找你找谁?找我接盘没成功,这么着急的找下家了?”
“顾浩民,你这个混蛋!”
许棠显然被这句话伤到了,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这句话一说出,我登时后悔,平时的我不会这么急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不知何时学长和王俏已经站在我身后,我转过身的时候,两人同时递上一个“还不快追”的眼神。
学长轻轻推了我一下:“傻瓜,快走,别打扰我们。”
王俏不知何时已经拉住了学长的手,瞪了我一眼,拉着学长走了。
我追出去时,许棠已经不见了。
我打她的电话,但是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
这时学长发来了微信,原来是许棠的住址。
当许棠打开门发现是我的时候,她惊得说不出话,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追到家里来。
“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此时的她已经洗尽铅华,素面朝天,身上穿着粉红睡衣。
她想关门,但是被我撑住了,一闪身我钻进了门里。
这是她的单身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住。
“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是颤抖的,带着情绪。
“我没有女朋友,真的。”
“我已经爱上你了,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压下这些话,尽力不让它们在心里翻涌。
我上前一步,轻柔地搂住她,吻了下去。
一双手也急切地在她的腰肢上,丰满的上身留下了痕迹,轻一下,重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她的心房。
许棠不像第一次那么柔顺,她挣扎了几下,用力捶打着我的肩膀,但没几下手就软了。
“我等下向你解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在她耳边低语着,她羞红了脸。
任由我的手四处游走,像一只灵巧的小鱼儿,剥啄着那片高低起伏的山峦,尽情采撷着丰满的果实。
我不知道情欲是什么 ,我只知道我真的爱上她了,由什么而起,并不重要。
爱情,从来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爱与恨,有时只需一秒钟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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