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王爷,会演戏

文摘   2024-11-17 15:50   江西  

文/六月浩雪

这是蜜蜜家的连载故事,欢迎宝宝们和我一起陪着女主一点点成长。错过前面精彩内容的请点蓝色字体:《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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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集

去杭州玩他巴不得,但去办案子却提不起一点兴致了。启佑苦巴巴地说道:“大哥,我能不能不去呀?”

启浩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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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集

启佑知道这事不可更改了:“老曾头弹劾白正虎与盐商勾结,可是有什么证据?”

启浩摇头说道:“有一个人证,不过这个人证已经暴毙身亡了。”

等于是现在是没半点证据,要靠他去查了。启佑苦着脸说道:“大哥,你还是派袁必林去查这个案子吧!”袁必林可是查案高手,让他去肯定很快破案。

启浩摇头说道:“袁必林破案是很厉害,可这事他未必能查出来。”这可是官盐走私案,没点份量根本镇不住。

这话的意思他比袁必林还厉害了,被夸赞启佑还是很高兴:“大哥,你就这么相信我呀?”

启浩嗯了一声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将这事查清楚的。”三个弟弟,启佑心眼最多。想骗过他的眼,可没那么容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启佑也不再推脱了:“那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

启佑嗯了一声说道:“我回家一趟,看过旭哥儿就启程。”

黄思菱听到启佑出公差,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现在就得动身?”早上去衙门得时候,也没听到说要去外地公干。

“说是扬州知府跟盐商勾结,大哥派我去查下这事。”见黄思菱一脸担心,启佑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黄思菱想了下,还是说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王爷,你小心一些。”

听到这话,启佑笑着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这段时间若是碰到难以解决得事,你就去跟大嫂说。”

黄思菱点了下头,说道:“好。王爷,我跟旭哥儿在家里等你回来。”

启佑去江南,除带了两个官员,其他的全都是启佑自己的人。倒不是启浩不给他人,而是王府里的人他用得更顺手。

去江南,走水路是最快的。一群人上船没多久,天就突然被乌云给蒙住了。没一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启佑站在船舱,看着外面豆大的雨滴落在甲板上,轻声说道:“这次的差事,怕是有些棘手了。”

贴身随从赵谦笑着说道:“有王爷出马,再棘手的案子都能查的清楚明白。”

这马屁,拍得不错。启佑笑着说道:“这个自然,若是不能查清楚这个案子,岂不是辜负爹娘的栽培大哥的信任。”

说起云擎跟玉熙,启佑道:“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哪里?若是在江南,查完案子我可以去找他们玩了。”

赵谦提醒道:“王爷,若是案子查清楚了,王爷您得回京复命了。”自家王爷,啥时候都不忘记吃喝玩乐。

“案子查清楚了,有常永年跟潘生源两人回京复命即可,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长永远跟潘生源两人,就是跟着启佑去扬州的两个官员。

赵谦不大赞同:“到时候让他们回京复命,到时候功劳可就得被他们抢了。”

启佑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说道:“舍不得你那小媳妇想早些回京就直说,何必说这样的蠢话。”他又不是没权没势可以任人欺负的小官,除非常永年跟潘生源两人脑子进水了,否则绝不敢占他的功劳。

赵谦见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戳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你。”赵谦去年才成的亲,成亲后只要没事就黏着他的俏媳妇。

启佑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

大雨下了半个多时辰才停,而启佑等雨一停就走出船舱。

一道彩虹,挂在半空。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赵谦说道:“王爷,风雨过后是彩虹。这次的差事,一定能顺顺利利地完成。”

启佑哈哈大笑:“这话说得不错,有长进。”其实刚才那话,他也就随口说说。就算再难,这事也要查清楚。

这日傍晚船停靠在岸上过夜,除非是有紧急事件才会连夜赶路,一般情况天黑以后都会靠岸的,这样安全一些。用过晚膳启佑闲得无聊找了船夫要了鱼竿,钓起了鱼。

常永年看着启轩那悠闲的模样,忧心忡忡地与潘生源说道:“佑王这样子,不像是去办公差,倒像是来游玩的。”常永年是治元十二年的榜眼,前面三年一直待在翰林院。去年,也就是启浩登基这一年调到户部,任了户部正六品的浙江清吏司主事。

常永年其实是对启佑不放心,总觉得他有些不务正业。

启佑自任了刑部左侍郎以来,经常迟到早退。花在公事上的时间,还没他料理自家铺子时间多。这事,京城的官员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导致给很多人一种错觉的,觉得启佑是因为得了身份的便利才会当上刑部左侍郎。

潘生源是刑部的一个郎中,擅刑讯。因为在刑部当差,所以他知道但凡交到启佑手上的差事,他都能很快完成,而且还不会出错。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所以,潘生源不觉得启轩迟到早退有什么毛病。

当然,若是普通人这么干乌纱帽早就没了。可这人是佑王,就算有微词也就私底下嘀咕两句。万不会有人没眼色地跑皇帝面前告状的,连那些御史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

听到这不满的语气,潘生源笑着说道:“常大人,如今还没到扬州无需紧张。”像常永年这种人除非是他亲眼所见,否则不会相信他的话。说得多了,还会认为他拍佑王马屁。所以,他也不愿多说。

常永年没再多说,返回船舱休息。


启佑钓鱼技术还是不错的,这日钓到了不少的鱼。有大有小,小的两根手指头那么大,大的有一斤多重。

赵谦接了水桶,问道:“王爷,这鱼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大的养着明早煮鱼汤,小的烤着吃。”

潘生源闻着香味从船舱出来,看到烤架上的鱼笑着道:“王爷,看来下官今日有口福了。”

启佑头也不抬,将手里串起来的小鱼递了过来。

潘生源苦着脸说道:“王爷,下官不会弄呀!”这烤鱼弄得好,就非常美味了。要弄不好,难吃的要死。就他这水准,还是不挑战这高难度了。

启佑这才抬头,看着潘生源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烤给你吃?”

潘生源可没这个胆子:“王爷,还是让船娘来吧!”一般情况下,船上的船娘做的东西都比较好吃。

启佑可没那么大耐心:“要吃就自己动手,要不回船舱睡觉去。”

潘生源只能苦哈哈地自己烤了。然后,一串小鱼被他烤成了黑块。

至于常永年,压根就没出屋。不过只要他不叽叽歪歪,启佑也不会去搭理他。

走了十来天,一行人就到扬州。黄昏的时候抵达码头,所以下船以后他们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听到赵谦跟掌柜的说全都要上等房,常永年脸色微变。启佑住上等房无可厚非,毕竟是天潢贵胄。可是赵谦跟随从护卫也住上等房,就太费钱了。他们出公差,花费可都是公家的。

常永年朝着启佑说道:“王爷,出公差的花费是有定额的。都住上等房,肯定要超支的。”

启佑最厌烦磨磨唧唧的人,他若是事前知道常永年是这样的人,压根就不会同意让这人跟来:“你要住普通房,跟掌柜的说一声即可。”说完,上楼去了。

赵谦跟护卫也都不搭理常永年,跟着启佑上楼去了。

潘生源好心提醒了常永年,说道:“王爷不会做落人话柄的事。”以佑王这等财大气粗的主,哪里还会想着占公家的那点便宜。这次的花费,超过定额的部分肯定是他自己掏腰包了。

连随从跟护卫都住上等房,他若是住下等房那就太跌份了。最终,常永年还是住了上等房。

晚饭都是小二送到各自的房间用,并没有聚在一起吃。

赵谦等启佑用完晚膳,说道:“王爷,这个姓常的太不知好歹了。”

能跟在启佑身边的,哪能是一般人。赵谦早就瞧常永年不顺眼,若不是因为出公差,要在京城肯定给他好看。

启佑笑道:“公事要紧。”常永年那点心思,启佑早就看穿了。不过,他懒得搭理就是了。看不惯他的人多得很,不差常永年一个。不过若是常永年不听他的话做事,那他也不会客气的。

赵谦点了下头,没再说话了。

用过晚膳,启佑叫了常永年跟潘生源过来说道:“杭州的夜景很美,你们要不要与我一起去观赏?”

潘生源想也不想就应道:“好。”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次来自然是要好好见识下繁华富庶的扬州了。

常永年却是摇头说道:“下官有些累,想早些休息。”

这性子,太不讨喜了。潘生源都不知道这个常永年,如何能在户部站稳脚跟的。

启佑摆摆手说道:“那你早些休息吧!”下次出去游玩,也没必要再叫这家伙了。

扬州的夜晚也很美,一行人玩到半夜才回。第二天,日上三竿启佑还没起床。

常永年气得要死。这到底是来游玩观光的还是查案?也不知道皇上为何就点了佑王来查此案,就这样子案子肯定破不了。

心里再气,等见到启佑的时候他也不敢吭声。尊卑有别,这可不是说说的。若是冒犯了启佑,惹怒了他被杀也没人为他出头。

吃完东西,启佑朝着常永年跟潘生源说道:“走,去知府衙门。”

常永年站在原地,说道:“王爷,我们现在就去找白知府,是不是不大妥当?”

启佑可不是个好性的:“不想去,那你就留在客栈好好休息吧!”

常永年壮着胆子说道:“王爷,下官觉得应该先暗中查访下更妥当。”这样大咧咧地去找知府,如何查案。

启佑好笑道:“常大人是想微服私访吗?行,那你微服私访,我去找白正虎。”他们这么大群人一进城就被人盯上了,脑子进水才微服私访。

潘生源劝了一次常永年了,这次再没劝了。说起来,潘生源都觉得这人有些反应迟钝。来的时候,佑王带了两个随从十六个护卫。可他们住客栈的时候,启佑身边护卫少了四个。可这些异样,常永年竟然没发现。

哗啦啦的一群人瞬间就出了客栈,而常永年还立在原地。

潘生源轻声说道:“王爷,常大人性情太耿直,王爷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了。要不然,最后遭受非议的还是王爷你。”

“我要跟他计较,路上就将他扔到河里,他还能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他知道启浩并不是看重常永年,而是因为他对江浙一带的赋税钱粮比较了解。留着这人,还有用。

潘生源听到这话,也不再多说了。


走了一小段路,赵谦小声说道:“王爷,常永年跟来了。”

这个在启佑的预料之中。若是他真敢躲在客房里休息,到时候他将这事回禀给大哥,肯定会影响仕途的。哪怕相处得时间很短,但启佑也看出常永年这人很看重仕途。

到了知府衙门,衙役一听到启佑是当朝王爷。忙告诉他说白正虎生病了,这两日就在后衙休息。

知府衙门分前院跟后院。前面,是知府办差的地方。后院,一般是给知府家眷居住的地方。不过知府衙门并不宽敞,若是有钱的一般不会住在衙门,而是会另置宅子住。

启佑说道:“本王去看看他。”说完,就迈了脚步朝着后院走去。

在外面,启佑架子端得很高。这样做有诸多的好处,比如知道他身份的人一般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这不,衙役想拦也不敢拦,最后只得赶紧走在前头给他们带路。

白正虎得了消息,不顾重病在身,让小厮扶着走出来迎启佑。

启佑看到白正虎身上穿着六成新的莲青色细布长袍,眼睛闪了一闪。

白正虎以前见过启佑,且对启佑印象很深刻。所以无需看验证身份,见到启佑他就跪在地上:“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启佑笑着道:“这生病可不能大意了,白大人快回屋躺着去。”

白正虎站起来,请了启佑进去。

常永年站四周看了看,其实这院子并不大,除了一口水井跟石桌石椅,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树也没有花草,灰扑扑的。

看完以后,常永年也进了屋。堂屋挂着一幅字,再有就是桌椅。其他的装饰物,一概都没有。

看到如此简陋的居所,常永年觉得这次监察道御史定然是诬告。一个如此简朴的官员,哪能是贪官。

启佑朝着躺在床上的白正虎说道:“白大人病着,如今扬州的日常事务谁在料理?”正常情况下,白正虎病着该是同知代为料理日常事务得。不过,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除非是要调任或者病得起不了床,否则知府都不会交权的。一旦交权,时间长了可能就会被架空。

白正虎哑着声音说道:“这两天也没什么要紧事务,等我病好了再处理。”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绛红色衣裳的女子端了茶水进来。

白正虎介绍道:“这是贱内。”说完,跟白太太嘀咕了几句。说的是方言,启佑也听不懂。

白太太将茶放到桌子上,就跪在地上给启轩磕了三个头。

启佑看着白太太手上全都是茧子,问道:“白太太平日还做粗活?”若不然,手不会如此粗糙。

白正虎点了下头说道:“忙碌惯了,让她不要做怎么都不听。”其实这话是婉转的说法。家里如此简朴,可想而知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了。

启佑听了这话,笑着站起来说道:“那本王就不打扰白大人休息了,等白大人身体好了我们再好好聊下。”

见白正虎要起床,启佑道:“身体重要,无需讲这些虚礼。”该看的也都看了,没有必要再多逗留了。

出了知府衙门,启佑就带着一干人去了扬州最好的酒楼。

常永年正待说话,就被潘生源就制止了:“王爷才是这次的钦差,我们只是协助王爷办差。”

常永年想说什么,不过想到刚才看的,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在酒楼吃饱喝足,启佑又带着一群人住进了扬州最好的客栈。

常永年听到一间上等房要十二两银子,心疼得不行。他们这些人要了五间房,一天就是六十两银子。他一个月得俸禄,三十两都不到了。住一天相当于他两个月多月俸禄,怎能不肉疼。

“王爷,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见启佑看着他,常永年说道:“若是住得久,可以让掌柜的打个折扣。”

启佑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估计要一个多月吧!具体多久,这个本王也不确定。”

常永年跟掌柜的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将房价从十二两降到了十两。

启佑不缺这点钱,可听到赵谦的回禀却是笑着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原本以为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没想到竟然会跟人杀价。这种事,一般都是女人做的。男人,很少有跟人还价的,觉得丢人。

赵谦也很意外。

屋子就主仆两人,屋外有护卫守着,赵谦也就没有任何避讳了:“王爷,白知府看起来很清贫。”

“是啊!屋子摆件都没一件,夫妻两人也穿得特别的简朴。特别是白太太,家里的粗活都要做。”哪位知府夫人不是呼奴唤婢的,这位知府夫人竟然还要做家务活。而看着白太太的模样,竟然没一点怨言。

赵谦迟疑道:“王爷,是不是曾御史弄错了。”过得如此清贫的知府,怎么可能会跟盐商勾结呢!

“我爹娘两人平日用膳也只是两菜一汤的,衣服也都穿得很简单。他们两人,算是很非常简朴的了。”可就算再简朴,菜也是顶尖御厨烧的,衣服也都是用好布料做的。

赵谦作为启佑的心腹,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听到这话他明白过来:“王爷你的意思,他们是在做戏?”

“不像吗?”

赵谦摇头说道:“不像是在做戏。特别是那位白太太,我看她做家务很熟练呢!若是装的,那演技也太好了。”白正虎或许装得让他们看不出破绽,可一个内宅的女人也装得这般好,基本上不可能。。

启佑笑道:“这才是有意思的地方。一个知府,每个月俸禄就有六十两银子。加上下面的孝敬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钱,一个月百两银子还是有的。这些钱,买两个下人还是没问题的。”地方上对长官的孝敬,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头的人知道,但只要不过分,就不会去管。因为这对官员来说算是一种额外的福利。

赵谦问道:“王爷你的意思?”

启佑笑道:“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白正虎是个大清官,可他家里有什么意外的大开支,入不敷出所以过得清贫;第二种是白正虎是个守财奴,钱进了口袋舍不得拿出来;第三种可能就是他故意不请奴仆,要让妻子整日劳累。”

赵谦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地问道:“为什么要让白太太整日劳累?”

“亏得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都想不到,真是太没用了。”鄙视了赵谦一通后,启佑道:“男人最希望的三件事是什么?”

赵谦脱口而出:“升官发财死老婆。”

说完,赵谦瞪大眼睛道:“王爷,应该不至于吧!”若是如此,那这白正虎的心思可就太狠毒了。

“我也只是猜测,也许这位白大人真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呢!”不是说官场上没有清官,像他接触的官员就有不少的清官。对这些人,他是很佩服得。可就是这些好官,他们也只是过得比较简朴,而不是寒酸。所以,他才会说这些话。


赵谦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好久没来扬州了,接下来自然是吃好喝好玩好了。”这样,才不枉来一趟扬州。

启佑到了扬州,就开始各处游玩。这让心里有鬼的人放心,而常永年却是气得不行。直接写了一封折子送回京城,潘生源拦都拦不住。

钦差以及随从的折子,都是可以直达上听的。所以这份折子,数日之后就到了启浩手中。

启浩看完以后,笑着跟元宝说道:“你去百花苑一趟,跟太上皇与太后说我晚上过去用晚膳。”

下午,启浩到百花苑将折子给了玉熙看。见玉熙看着他,启浩笑道:“娘,这是跟着启佑去江南的官员写的告状折子。”

玉熙这才接了折子,看完以后道:“这法子,也就只能用一次了。”

云擎没明白过来,问道:“什么叫只能用一次?”

“启佑游山玩水,若是白正虎真有问题看到他这样就放心了。人一旦失去了警惕心,就容易露出马脚。”可若启佑查出白正虎有问题,这事传扬出去众人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纨绔子。以后再下到地方查案,那些官员也都不敢放松了。

启浩说道:“娘,常永年在折子里说这个白正虎过得很简朴,家里下人都不请。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跟白太太自己做。”

对这事云擎原本没有兴趣,可听完以后却是非常诧异:“我朝竟还有过得如此清贫的官员?”

玉熙听完就笑了:“知府的俸禄有六十两银子,买个仆从又花费不了多少。你看聂新两袖清风一心为民,日子过得很简朴。可就是他,家里也有三四个下人的。”聂新考中进士入后就外放为官,当时谋到的是云南一个县的县令。

他为官时勤政廉洁一心为民,很得玉熙的喜欢。不过,玉熙并没有很快擢升他,年纪轻轻擢升得太快并不是好事。所以哪怕玉熙很喜欢他,也没有刻意提拔。如今,他也还只是一个正五品的知州。

聂新并不知道玉熙一直关注他,在没任何背景下十年之内从县令升到知州,他的升迁算非常顺利了。

云擎听出玉熙话里的意思了:“你是说他的简朴都是装出来的?”

玉熙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正好家里碰到困难需要大笔的银钱,而他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资助,然后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卖掉还钱。而启佑,就正巧在这个时候去探望他了。”

“当然,也许是装的。只是堂堂一个知府装穷很容易惹人怀疑。”所以玉熙觉得装穷这个,应该不可能。

云擎问道:“这么说,他可能是有难言之隐了。”

玉熙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他是装的还是有难言之隐。这事,过段时间就知道了。”案子查清楚,就知道了。

云擎转头看着启浩,问道:“阿浩,这个白正虎真跟盐商勾结了?”

启浩摇头说道:“白正虎是否跟盐商勾结这个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是江南那边,确实是出问题了。前不久,陆斐的手下无意之中查获到一船的私盐。”这也是为什么曾信德一弹劾白正虎,启浩就点了启佑去江南查探的原因。

“这事你跟启佑说了没有?”

启浩摇头说道:“没有,我想借此事磨炼下阿佑。”

玉熙听到这话,笑着说道:“那你可有的磨了。”这孩子能力手腕一样不差,可就是太懒散了。整日就想着吃喝玩乐,没一点上进心。

不过作为皇子,这样反而挺好。太有上进心,容易滋生野心。所以明知道启佑当差是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玉熙也从不说他,由着他去。其他人说,又没用。

启浩笑道:“不着急,可以慢慢磨。”启佑可能有诸多得缺点,但对他这个大哥却很敬重。有事让他去做,哪怕不喜欢他也会做得很好。

这日傍晚,启佑正在包厢与潘生源几人一起吃饭,突然小二带了个抱着琵琶的妙龄少女过来。

听到这姑娘是来给他们弹曲的,常永年直接看向启佑。

潘生源皱着眉头朝着小二说道:“我们没要弹曲的。”在京城一些高档的酒楼也会有提供弹琴吹曲的,目的是为了活跃气氛。

当然,这些女子有的是卖艺不卖身。有的,卖艺也卖身。不过大部分男人看中了也只是玩玩,不会真的将其纳回家的。而启佑在朝中的风评不怎么好,那仅仅是相对他当差不积极。在私生活上启佑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别说妾连个通房都没有。所以,潘生源很确定这个女子不是启佑点的。

小二恭敬地说道:“是隔壁房间的客人点的,说请诸位听。”也是旁边那位客人给了他一锭十两银子的赏钱,这样的豪客可不多见。在请示了掌柜的以后,他就将人带了来。不过若是这些客人不要,他带走就是。

启佑朝着女子问道:“高山流水、十面埋伏、汉宫秋月、渔舟唱晚,这些名曲你会哪一首?”

女子抱着琵琶福了一个礼,说道:“奴家都会弹……”那声音好像一股清泉,听了让人舒坦得不行。

“那你弹一首高山流水来听。”

未完待续

//  蜜蜜碎碎念 //


周日:阴。


最近想洗衣服,但这两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雨,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啊,结果,还是阴沉沉的,这衣服是洗还是不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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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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