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大旱,一只老龙自天而降,轰然匍匐于辛店寨外,奄奄一息。
村民自发用草枝树叶棉被草帘覆盖龙身,舀水保湿。后老龙盘旋三周、升天而去。
2021年3月14日,时农历二日二,龙抬头。【访古寻踪第96站:二月二,辛店寻龙迹】,在南阳辛店毛笔制作非遗传人赵震宇老师引导介绍下,所见所闻,颇多收获。
因当时工作繁忙,只写了《哪里是神会敕配住之“龙兴寺”》再无暇及时撰写讲述,实为憾事。今四序云终,甲辰龙年将尽,故补记之,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一)老龙湾·老龙被
行云布雨的老龙王一时不慎,误了降雨时辰,致使禾苗干枯,百姓怨声载道。天庭大怒,下旨将龙王炙烤处死。龙王遍体鳞伤,从空中坠落凡间。
辛店东有蛤蟆坑,地势低洼,终年积水不断;龙王跌落坑中,蛤蟆大惊四散而去;但苍蝇蚊虫闻到龙王身上的血腥味,纷沓而至。
虎落平川,龙困浅滩,可叹昔日龙腾虎跃的神灵,成了美味。
辛店寨中五十多岁的有德老汉,抬头望见蛤蟆坑上方黑云翻滚,便去一探究竟。
却原来是无数的蚊蝇虻虫遮天蔽日,老汉壮着胆子近前一看,只见一条三丈余长、头上长着犄角、身似巨蟒的巨大怪兽深陷污泥之中,被吮吸啃咬着血液脏肉,有气无力的哀鸣挣扎着。
龙王见到老汉,潸然泪下。老汉飞奔回家,从井里汲来一罐凉水,龙王一饮而尽。
远水解不了近渴,滴水救不了龙王,老汉深知要想保住龙王这条性命,须借全村之力。
于是,老汉跑到村头,大声呼喊:“龙王落难了,大家都快去救龙王”。
村民闻讯,冒着酷暑烈日皆踊跃而至。
有德老汉颇多见识,一方面让村民割来河边野艾,采集树叶,将龙王遮盖起来,这一来防暴晒,二来隔蚊虫,又可起到消炎镇痛作用。
一方面让其他人带着盆盆罐罐等所有能盛水的器具,或从沐垢河里一瓢一瓢的舀水,或从井里汲水,浇到龙王身上保湿。
全村上从八十岁老妪、下到七八岁稚童皆接力不停;命悬一线的龙王暂缓得息;
但老龙身上的水很快就又蒸发殆尽;村民就又纷纷拿来家里仅有的半截破烂棉被,甚至将家里娶媳妇准备的新棉被也盖在老龙身上;
疲惫的村民还趁喘息之机,顶礼膜拜,祈祷天庭宽恕解救龙王。辛店村外,沐垢河边,上演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救龙壮举。
天庭闻讯,太白金星观之亦动容起恻隐之心,乃面奏玉帝:“下界百姓尚有好生之德,宽厚之心,为救龙王,倾村出动,上至耄耋翁妇,下至顽童稚子,舍生忘死,全力以赴。我等身为天神,难道不及凡尘百姓?求圣上开恩,赦龙王无罪”。玉帝准奏。
未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但见一条赤须龙从天而降,从蛤蟆坑中将老龙王抓起,往正北方向而去。
老龙盘旋三周,方才升天而去,此地遂被唤作“老龙湾”。
一年轻人眼尖,看见老龙身上还粘连着一床棉被。
有德老汉说:“龙王不会把凡间的东西带到天庭,顺着龙王飞过的地方就一定能够找到。”。
十几个年轻人顺着正北方向找了两里,果真在辛店岗上找到了龙王抖落的那床棉被。但见被面上呈现出“龙凤呈祥”的图案。
老汉言到:“被面上有龙凤,凤凰不落无宝之地,这是龙王在暗示我们这是块风水宝地”。
村民遂在找到棉被的地方栽种一棵柏树为记,名曰“老龙被”。
辛店村民救龙王的故事不胫而走,众多的风水先生纷沓而至,皆言棉被抖落的地方正好是龙脊,于是乃又称为“老龙背”;又因在老龙湾以北,又唤作“老龙北”。
府城内外官宦商贾,纷纷来此买地建坟,欲争占龙脉龙穴之位,以期光耀门庭。
据说,后朝还真出了一位真龙天子,头戴皇冠、身穿龙袍,前呼后拥,威风八面。
不过,老人们说:那是个唱戏的扮演帝王的戏子。
也是,风水先生纵然找到龙脉,也不会轻易将龙穴之位讲与他人,不然会泄露天机,双目失明的。
很多年前,辛店毛笔制作非遗传人赵振宇给我讲了这段故事,并说老龙湾这里是龙王血浸润过的地方,一脚踏出油,地好,庄稼好。
还赋诗云:“落难龙王升天去,空留沃土老龙湾;龙凤呈祥老龙背,龙子龙孙代代传”。
类似的事情还出现在南召的南河店,1941年南阳大旱,南河店东河也陡然出现了一个十多米长、鱼龙混杂状的庞然大物,时南阳县长李子静带领人马现场指挥百姓向其身上泼水。
次日,久旱的天空雷雨交加,那个神物腾空而起,向西南方向飞去。
这就是名噪一时的“南阳坠龙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