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咏麟《水中花》:颓圮篱墙,寂寥雨巷,留不住昔日少年郎

文摘   音乐   2023-05-04 12:00   四川  
 用音乐的风花雪月 
抵 挡 岁 月 的 刀 锋

凄雨冷风中
多少繁华如梦
曾经万紫千红
随风吹落
蓦然回首中
欢爱宛如烟云
似水年华流走
不留影踪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
强要留住一抹红
奈何辗转在风尘
不再有往日颜色
我看见泪光中的我
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在恍惚醉意中
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这流水悠悠匆匆过
谁能将它片刻挽留
感怀飘零的花朵
尘世中无从寄托
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
仿佛是我

涟漪散尽,波光若泪,流年似水匆匆过。
凄风冷雨的岁月,抖落了多少繁华梦、万千红。只是伫立在水边的伊人,便好似风吹雨打之下凋零的花朵,无力挽回时光流逝,只得痴望几多往事欢爱如烟云。 
一曲来自1988年的《水中花》,将中国传统文化最深处那种婉柔的、清丽的、含蓄的、留白的意蕴,凝结成了风中的纷纷花瓣,穿越时间的风尘,飘落在我们寂静的心头。
如果给这首歌重拍一支MV,恐怕绝大多数人,依旧希望它发生在一个烟雨空濛的诗意江南——
错错落落的白墙黛瓦、重重叠叠的古院宅邸、一条蜿蜒幽深的青石板路小巷。视线所及之处,撑着油纸伞的佳人仿若杏花落入丝丝春雨,转瞬间不见芳踪,只留下江水碧绿,柳絮纷飞;徒余淡然的怅惘,轻轻温柔着岁月时光。 

1991年,校长谭咏麟在央视春晚上演唱了《水中花》的国语版本。而在那之前1988年的粤语专辑《拥抱》中,他便发行过它由简宁包办词曲的粤语版。
窃以为,由娃娃重新填词的《水中花》的国语版,于意境营造上略微要强于粤语版。
娃娃以女性独有的工致细腻和忱挚精巧,填词写着:“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也正如昔年李清照的“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都是那么温婉凄美。
岁月蹁跹,时空轮回,不变的是横亘古今的照应,更是眉上心头的灵犀。 

而这首歌出自简宁的曲,亦充盈着浪漫的东方古典气息,尤其点睛之笔的民乐二胡伴奏,更将哀婉凄恻的韵致推向了花落、梦碎、宿醉的极致哀艳。
此时的谭咏麟,人近中年,已非昔日那个无忧无虑的翩翩少年郎,却恰好正是最能理解歌中“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之流丽与凝重的年纪,极能以温润、华丽、迷人的音色和丝丝入扣的情感尺度,表达繁华落尽一场梦的惆怅与空寂。
“感怀飘零的花朵,尘世中无从寄托,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我。”这一段唱词在他的声线中,是那么充满了尘世的沉重、宿命的飘零、无力挽回亦无力抗争的失落,也像极了我们人生经历中某一段岁月的旁白。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茫茫人海中,也不知多少人是因为一首《水中花》初识继而钟情谭咏麟。
时光如电,纵然欢爱宛如烟云;纵然似水年华流走,但昔日曾在这首歌中找到的深深共鸣,却如碑上刻字一般依旧清晰。
据说谭咏麟的祖上系经营珠宝生意的一方富商,传至其父谭江柏时,正值旧中国风雨飘摇之际。怀抱拳拳爱国之心的他毅然北上参军抗日,解放后又漂泊香港。乱世之中,祖上偌大家业早已不复存矣。
昔日荣光、父辈坎坷、烽火家国……这样如同小说般由盛而衰的家世背景,必然给谭咏麟在演唱这首歌时增添了切身所感,使他能将“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的歌词,唱出旁人无法企及的真挚滋味。
人生在世,往往于数十年之后回望过去,都会有一种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情场欢爱似水中月影的惘然。
然而每每当身在途中之际,又有几人真的能穿透莽莽的悲欢离合,勘破菩提无树、明镜非台?
或许这林花谢了春红的世间,本就不可能寻得两全之法,让我们不负如来不负卿。

♪  文 末 彩 蛋  ♪
一首翻唱,致敬曾经带给我们无数好歌
永远25岁的谭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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