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北境,
原始的森林,
驯鹿逐苔藓而栖,
萨满在月光下起舞,
人们在森林中相遇,
也在森林中分离,
人们在山野中获得,
也在山野中失去。”
余华幽怨地对宇辉说:《活着》只卖出几十万册,难道比《额尔古纳河右岸》写得差?
小董避重就轻笑言:因为我想带女友去那里看驯鹿吃苔藓。
只能做大笑公,还能怎样?谁敢往深里说。可见其深谙国情和娱乐规则。
因为在董同学的倾情推荐下,迟子建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卖出了500万本,创中国文坛前所未有的销售奇迹,惹得严肃文学家们欣喜若狂,争相做他的丈母娘、丈母爹。
我们从漠河出发,沿漠满公路南下去内蒙,去拜访这条神奇的文学河流。
额尔古纳河,在蒙古帝国及北元时期是中国的内陆河,1689年中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后成了界河。它在洛古河附近同俄罗斯流来的石勒喀河汇合为黑龙江,主要支流有激流河、根河、克鲁伦河等。
自驾途中,充满象征意义的激流河,始终相伴相随。生命就像激流,且看她把我们带向哪一个港口。
沿着漠满公路继续南行。这条跨越黑蒙两省的公路,自漠河县至满归镇,全长130公里,其中黑龙江境内86.09公里,为省道二级公路;内蒙古境内43.91公里,为县道三级公路。
省道二级公路时有坑洼,不免担心县道三级公路会不好走,谁知才刚修好的柏油路,限速牌还没来得及装,丝滑极了~~
摇下车窗吹吹风,一股冷冽清香的森林气息扑面而来,大兴安岭东、西坡的景色全然迥异,林海的整体高度西边较东边略低,却更金黄斑斓。
不一会“多妮娅部落”到了,这是我们遇见的第一个使鹿部落,也是此行遇见的唯一一个使鹿部落!天幕下,一个背着娃的年轻女子正与一男子说着什么,那男人像是过路客,在问路,车子不是内蒙牌照。
“还以为是少数民族,怎么一口汉语?”老妈问。
“这里早就汉化了。”老司机说。
鄂温克的意思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历来是自给自足的游牧民族,中、俄、蒙三国境内都有分布。据《中国统计年鉴2021》,中国境内鄂温克族有34617人,有语言,没文字,牧民多用蒙古文,农民使用汉文。
2003年他们响应政府号召,走出山林,定居城市。但不少人特别是老人根本不适应,他们有的开启夏季上山、冬季回城的两栖生活,有的干脆重返山林。
满归是空旷的,也是寂寞的。
我们在小饭馆酒酣耳热的林业工人间,吃着四川厨子做的东北菜;然后在狗子们的滔天狂吠中回到酒店。唯一的娱乐,便是伏在主街东端伊克萨玛大酒店四楼客房的窗台上,看日出日落。
满天彩霞,瞬息万变;那几只狗子,从道路这头逛到另一头,穿街走巷,串门撒尿,是否早已把这座小城走遍?
“不可能,对小狗来讲,满归是它的整个世界。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跑遍?”老妈人生经验丰富,信她没错。她说她年过八旬还没玩遍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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