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50年,火力发电与燃油车将彻底告别历史舞台。当前,能源革命正引领着三大技术领域的深刻变革:能源的来源、能源的存储以及可移动能源的发展。尽管这三个领域看似相似且创新点有所重叠,但它们各自的突破路径却大相径庭。若能辩证审视这些技术的特性,并精准定位突破口,能源革命的首阶段目标定能早日实现。
人类目前主要依靠太阳、核能与地热三大能源。然而,核能与地热因总量有限且不可持续,难以担当大任。太阳能,作为能源革命的唯一可靠源泉,其使用成本的降低成为当前的首要任务。在众多能源中,太阳能光伏有望成为度电成本最低的能源,超越火电。因此,加速光伏发电成为主力能源,是提前达成能源革命目标的关键举措。
在自然面前,人类显得微不足道。若仅凭人造储能电池满足能源存储需求,经济成本将极为高昂。而大自然早已实现了太阳能的有效存储,即生物质能与水电。降低生物质发电、水电以及抽水蓄能发电的成本,才是解决能源存储问题的有效途径。混动车不仅降低了生物质发电的成本,更是解决太阳能储能难题的重要手段。
可移动能源目前主要应用于交通工具,未来几十年内,其需求将倍增,甚至超越当前人类能源的总需求。可移动能源与人工智能的融合,将使其超越人类的主观能动工具。目前,交通能源占人类掌控能源的20%至40%,未来,超过一半的能源将应用于可移动能源,如无人商用运输、无人机、航天航空器等。这些能源利用装置既能由人类操控,也能自主运行。而陆地交通工具将是可移动能源变革的先锋。
基于上述认识,我们可以设定以下预期:当火力发电占总发电量的比例降至5%以内时,即视为火电退出市场;当陆地交通工具中化石能源(如石油、天然气)的占比也降至5%以内时,即视为化石能源退出市场。那么,火电与燃油退出市场的能源革命小目标何时能实现呢?
在作者看来,若政策引导合理,技术开发方向正确,燃油将在2030年至2050年间退出市场,火电则将在2040年至2050年间退出。即便没有政策干预,让技术发展完全遵循市场化方向自由演进,燃油与火电的退出时间也不会晚于2060年至2070年。
在技术发展的浪潮中,燃油车将被以混动车为代表的短途纯电、长途增程模式所取代。尽管目前的混动车设计并非最优方案,但已在与燃油车、纯电动车的竞争中崭露头角。只是,这种新兴理念被大众接受尚需时日。若一两年后,这一方向成为现实,那么陆地交通工具的燃油退出将与当前燃油车辆的报废时间相吻合。因此,2030年这一最早实现燃油退出市场的目标能否达成,关键在于短途纯电、长途增程汽车的普及程度。
相比之下,火电退出的步伐更为稳健,尤其是政府能够实施“谈奢侈品”政策时。预计到2040年,中国超过50%的用电量将来自光伏。
火电与燃油退出的能源革命小目标实现只是时间问题。而能源革命的首阶段目标则是以太阳能利用为核心,以“STS”(即太阳能转换为服务人们生产生活的有用功)与经济价值为评判标准,探索太阳能应用的终极方案。太阳能空间能源的规模应用(如空间电推、月球、火星、空间站的能源规模化应用)将成为这一阶段的成熟标志。
相较于火电与燃油退出的小目标,寻找太阳能服务人类生产生活的终极方案才是大目标。那么,这一终极方案究竟是怎样的呢?除了高效低成本地利用太阳能外,另一个关键是人工智能替代人类掌控能源。即便全球人均能源消费量达到加拿大这样的高水平,人类掌控的能源总量在浩瀚的宇宙、巨大的太阳能与庞大的太阳系面前仍显得微不足道。而人工智能将伴随人类,将能源的利用扩展到月球、火星等遥远之地。
也就是说,当火电与燃油退出的小目标实现时,这只是能源革命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实现人类掌控能源总量的翻倍、甚至数十倍增长,才是能源革命第一阶段真正的量变目标。
可移动能源领域将是能源技术变革的攻坚战。以混动车设计为例,其储能系统虽已达到约1.5~5KWH/KG的水平,但对于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等应用场景而言,仍显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