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反传统

文摘   文学   2024-08-30 00:10   江西  



老德有话说

其实,中国反传统人很多,并不止我一个,因为每个人对于传统都有自己不同的认知,我反对的传统;是那种扼杀人性的传统,是那种封建遗老遗少的传统,是孔夫子:“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传统。但是有些好的传统,我们必须继承,比如礼仪的、亲情的、励志的,这才是我们真正的传统。中国人在传统的阴影中生活太久了,每迈出一步,都左顾右盼。对于传统的探究,我们的先辈有着清醒认识,所以在一个世纪之前,才有了新文化运动,才有了德先生和赛先生。我之所以反传统,是因为从骨头缝里崇拜鲁迅,他是国人中对于传统认知最深刻的人:“还有没吃过人的孩子吗?救救孩子!”。






我为什么反传统


小时候,我对传统还是蛮尊重的

虽然看不懂《论语》,却会背

《增广贤文》,对于家族的礼数

也特别尊重。自从踏入社会

遇到一些人,再看了一些

外国小说、电影,我的心里

对传统就没有那么珍重了

但遇到上级,我也会点头哈腰

转身,又自己抽自己的耳光

我是那么尊重传统,谁知

我的头发掉的比别人快。当儿子

长大了,去远方求学

在电话里,我常常用乳名呼唤他

他却说我是神经病

他不按常理出牌,好不容易

回家一次,连桌上的亲戚

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却告诉我

这是一个数字化的年代

AI可以改变一切,有可能

还能代表女人,给你生下

不一样的下一代。我相信了

儿子,再也不相信长辈,他们

大多数人都进了棺材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反传统

还有一个原因,我对鲁迅有些崇拜


24.8.8



突然,发现我的祖辈活的好可怜


今天下午太无聊了,躺在床上

看了一部,反映民国时代的

纪录片。镜头中出现了一伙

留着长辫子的男人,大臣

手一挥,他们瞬间便跪了下来

这时,切换了一个镜头;洋人

来了,这次他们没跪,但眼神里

流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我以为

左边第三个是我祖父,他们

长相太像了,瘦骨嶙峋,还弓着

一个背,但仔细一想,这肯定不是

我祖父活了60多岁,从没离开

赣江,不可能在北平城

给我留下这样的镜头。这时

我眼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

黄昏,祖父蹲在赣江边

把辫子浸泡在水里,正在引诱鱼儿上钩


24.8.26



我至今没穿过父亲的衣服招摇过市


我至今没穿过父亲的衣服

招摇过市,虽然

他有许多好衣服,在他

过世之后,我用它们

压着箱底。在搬出

老屋时,我考虑了半天

还是决定把它们捐了出去

我知道,有些人喜欢

继承传统,在旧事物中

推陈出新。但我对

父辈的传统,并不是那么

感兴趣,总觉他们

在某些方面,强差人意

我喜欢戴着母亲遗留下来

的老花镜,打量着这个世界


24.8.24



这就是生命


朱锐说:哲学家是不惧怕

死亡的。我想说

死亡算不了什么,诗人

每天都在赞美

那些微不足道的

炮火连天的

宏大叙事的生命

每天都在死亡,每天

又有新的生命诞生

我们过于渺小了

就像一只蝉,在地下

爬行了十多年,终于

从地下伸出了脑袋

蜕壳、鸣叫、找到了

自己的伴侣,传宗接代

便死了。朱锐

这个人大哲学教授

8月1号,也死了

他说:死亡是对生命的肯定

兄弟们呀,我们至今

还不肯死,是我们

还在对自己的生命,持否定的态度


24.8.15



可怜的中国人


历朝历代,中国男女确实

不平等,有权有势的

男人,哪个不是三房四妾

新中国诞生才几年

老毛按灭烟头,说了

一句:男女平等

瞬间,男女就平等了

有些男人,还要看

女人的脸色行事。谁知

男女平等没几年

老毛又点燃一支烟

又说:计划生育

老毛终于告别了人间

这时,父子又不平等了

两鬓斑白的父亲,总是

要看儿子的脸色行事

我有一个酒友,官至正厅

退休不到一年,便在

酒桌上,悄悄对我说

这是个什么社会?自从有了

孙子,我便成了家里的龟孙子


24.8.24











终于,记忆


辛波斯卡 著 

胡桑 


终于,记忆找到了那些被追寻的事物。

母亲出现了,我又认出了父亲。

我梦见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父母坐着。

他们又一次属于我,为我而复活。

他们的脸庞如两盏灯,在黄昏,发出幽暗的光,

如伦勃朗的模特。


只有此刻,我才能开始诉说,

多少次,在他们游荡其中的梦里,在人群中,

我将他们从车轮下救出,

多少次,在弥留之际,我在他们身边,他们向我呻吟。

他们,被切除,再次长出,却不再笔直。

荒谬驱使他们伪装。

即使,在我的外面,他们感觉不到痛苦,

他们仍在我体内疼痛,那又怎样。

在梦中,愚蠢的人群听见我面对

树上那个跳跃着、鸣叫着的东西,呼唤母亲。

他们取乐,将父亲的头发编成猪尾。

我在羞愧中醒来。


于是,最终,

一个平常的周五夜晚,

他们突然归来,

正如我渴望的。

在一个梦中,只是摆脱了梦的束缚,

他们顺从自己,仅此而已。

在这画面的背景中,可能性变得模糊,

偶然性缺乏必要的形状。

他们只是呈现,优美如自己。

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幸福的时刻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醒来。睁开眼睛。

我触摸这个世界,一个雕刻精美的画框。



辛波斯卡(1923—2012),波兰女作家,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她于1923年7月2日生于波兰的小镇布宁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里。她多年吸烟,患肺癌。被称为“诗坛的莫扎特”,擅长以幽默口吻描述严肃主题与日常影像。写诗60年,发表不到400首;出版过16本诗集。著名诗作有《一见钟情》、《回家》、《在一颗小星星底下》、《写履历表》、《对色情文学的看法》、《结束与开始》等,其中《一见钟情》激发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拍电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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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写作
我想轻轻地抚摸这世界 又怕触及到他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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