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邮件和即时消息是研究的核心，但也是一种干扰。研究人员应该研究它们对科学的影响，以及如何争取回时间来集中精力思考。
视频通话。即时消息。语音通话。电子邮件。社交媒体。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笔记本电脑。台式电脑。更多的数字设备意味着更少的集中思考时间。这对研究人员的负面影响在计算机科学家Cal Newport的新书《慢生产力》中得到了探讨。这本书的标题挑战了许多工作场所普遍存在的观点，即生产力必须不断提高。一项研究表明，尽管现在发表的论文和获得的资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科学的创新性却在下降。Newport表示，研究人员和其他知识工作者需要放慢速度，花更多时间思考，以保持和提高工作质量。
新的通信技术具有巨大的好处，包括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加速研究。但它们也在挤压思考时间。
停止、放下并思考
思考时间——集中精力不被打扰的时间，一直是学术工作的核心。它对设计实验、搜集数据、评估结果、审查文献以及写作都是至关重要的。然而，思考时间往往被低估，在就业实践中几乎从未量化过。
一种处理电子邮件和即时消息的方法是想象有人在一个实体邮箱旁工作。想象每次信件一到就打开阅读，并开始撰写回复，即使更多的信件不断通过邮箱掉落——同时试图完成主要工作。研究人员表示，他们的待办事项清单往往会变长，部分原因是同事们可以立即联系到他们，通常是出于良好的理由。研究人员还经常不得不选择优先处理什么，这可能导致他们感到不堪重负。
Newport提出了一些建议来夺回思考时间，包括限制待办事项清单上的项目数量以及项目团队为完成任务预留时间，以避免个别成员相互发送电子邮件。对于机构而言，Newport建议采用透明的工作量管理系统——一种让管理者可以看到同事预期要做的所有事情的方法，然后在任务多于可用时间时调整工作量。
毫无疑问，这是个好建议，在工业环境中可能比在学术环境中更容易实施。在许多学术研究实验室中，研究人员向单一的首席研究员报告，几乎没有管理结构。这部分是因为很难向学术资助者证明支付管理和行政角色的预算是合理的。
但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科学传播研究员Felicity Mellor对让管理者参与思考时间持怀疑态度。在许多情况下，研究人员已经感受到了机构监控和评估系统的压力。Mellor认为，在评估表中再增加一个项目可能不会受到欢迎。她还认为机构不会接受这一点。她说：“你能想象一个科学家填写时间表时写上‘花了八小时思考’的反应吗？”最终，她表示，创建一个更支持性的研究文化需要更为根本的改变。这表明对当前学术研究资助模式的更为激进的重新思考，正如我们上个月所写的那样，以及对学术科学其他方面的改变。
质量检查
Newport的论点提出了一个更为根本的问题：失去的集中时间对科学有何影响——不仅对科学的结构和过程，还有研究的内容和质量？
2014年，Mellor共同领导了一项由英国艺术和人文研究委员会资助的研究项目，名为《科学的沉默》，该项目于两年后以书籍形式出版。研究人员在一系列研讨会上讨论了这个问题和其他问题，但在资助到期后工作并未继续。此类探索需要重新启动，但也需要考虑人工智能技术的影响。这些工具正在世界各地迅速实施，以自动化许多常规行政任务。研究人员需要评估这些工具是否可以为研究人员腾出更多思考时间；或者它们是否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通信技术肯定会进一步发展，并继续分散研究人员的注意力。迫切需要更多研究来调查这些技术对科学的影响，以及如何在即时通信的世界中保护思考时间。这些知识将帮助研究人员和机构领导者更好地决策技术的部署——希望能让研究人员挤出那至关重要的空间和时间来思考。
1. Newport, C. 《慢生产力：无倦怠的成就艺术》（Portfolio, 2024）
2. Park. M 等人. 《自然》613, 138–144 (2023)
3. Mellor, F. & Webster, S. 《科学的沉默：科学传播中的间隙与停顿》（Routledge, 20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