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于2024年10月24日(星期四)在拉斯维加斯托马斯麦克中心举行的竞选集会上聆听维韦克·拉马斯瓦米的讲话。图源:美联社
在特朗普赢得美国总统大选几天后,美国各地的反应从惊讶、悲伤到如释重负。德克萨斯州伯特·塔库尔(Burt Thakur)告诉宗教新闻社(RNS),“多么美好的时刻啊,这是政治史上最伟大的回归。”
塔库尔在德克萨斯州弗里斯科市以“一个在上帝之下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在政府之下的国家”为口号参选的共和党国会候选人。他曾经是一名海军水手、核电站工人,也是来自印度的移民,与基于信仰的大多数特朗普选民一样。尽管塔库尔在德克萨斯州东北部(该州可以说是“最具福音派色彩的地区”)的三月初选中失利,但他表示,当他以保守派的身份在自己的选区进行竞选活动时,他从未感受到如此受欢迎”。
塔库尔说,长期以来印裔美国人只能以民主党以外的身份进入政治舞台。但现在,随着维韦克·拉马斯瓦米(Vivek Ramaswamy)、图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甚至候选副总统万斯的妻子乌莎·万斯(Usha Vance)等信奉印度教的共和党人的出现,塔库尔看到了一个新兴的多种族宗教为印裔美国人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塔库尔说:“如果我们想架起一座桥梁,如果我们想让世界上像维韦克·拉马斯瓦这样的人上台执政,如果我们想让别人听到我们的声音,这些团体都在等着我们。”他还说,在共和党人主导的活动中,他经常是房间里唯一的棕色面孔,只需露面就行。
政治观察人士注意到,来自不同族裔和移民背景的美国人,尤其是拉美裔和亚裔美国人对特朗普的支持率正在上升,这是美国发生变化的标志。作家阿瓦坦斯·库马尔(Avatans Kumar)表示,民主党经常依赖印裔美国人的支持,他同许多同胞一样,最初也倾向于民主党。
“印度人,特别是印度教徒,是非常虔诚的民族,”1994年来到芝加哥攻读语言学博士学位的库马尔说。“进步主义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我们之所以会接受它,正因为我们印度教徒非常进步和思想开放。但这是有限度的,所以我认为对我们中的很多人来说,我们可能已经打破了这个界限。”
“多元化、公平性、包容性”(DEI)、批判种族理论、平权行动等概念让库马尔开始质疑他所选择的国家曾经珍视的精英管理体制的现状。对库马尔及许多印度教徒来说2023年加利福尼亚州参议院通过的一项法案是一个转折点。许多民主党人支持的403号法案将种姓纳入现有反歧视法的受保护类别。州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最终否决了该法案,因为其遭到了著名印度教倡导者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该法案歪曲了印度教信仰本质上是以种姓为基础的。
特朗普的“美国优先”即意识形态比身份更重要,对库马尔极具吸引力。
他说:“我认为身份不应该是一个重要因素。你就是你,我们的法则告诉我们要忠于我们的民族,忠于我们生活的国家。我们把这个国家当成家,我们会非常忠诚。但同时,印度是我们的精神家园,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
在2020年大选前的一项调查中,72%的印裔美籍登记选民表示计划支持拜登,而在2024年大选前的一个月,卡马拉·哈里斯的支持率下降到61%,而根据两次大选前进行的“印裔美国人态度调查”,他们对特朗普的支持率从22%上升到32%。
库马尔说,拜登政府大多是激进的意识形态主义者,几乎没有人支持与印度建立外交关系。与自由派对印度总莫迪的批评以及他所领导的印度人民党偶尔表现出的暴力印度教民族主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特朗普反而公开表示他对这位世界上最大民主国家领导人的欣赏和钦佩。
特朗普在排灯节当天发帖说:“我们还将保护印裔美国人,反对民主党激进左派的反宗教议程,在我的领导下,我们还将加强与印度和我的好朋友莫迪总理的伟大伙伴关系。”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2023年的一项调查显示,大多数印裔美国人对莫迪作为总理的表现要么赞同,要么没有意见,大多数人重视印度与美国之间强有力的伙伴关系。
但华盛顿特区居民阿克夏·帕特尔(Akshar Patel)认为,特朗普的外交政策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通货膨胀的加剧和合法移民的途径(后者与积压了数十年的入籍申请的多数移民人口尤为相关)足以动摇像他这样思想进步的印度教徒为特朗普投票。
“多样性、宽容、多元化等这些都是印度教的理想,”帕特尔说,他于2018年创立了独立新闻机构《使者》(The Emissary),讨论印度和美国的历史和政治。“但另一方面,关于上帝、家庭和自然爱国主义的观念,你也可以说这些是印度教的价值观。”
但帕特尔警告不要将多宗教联盟描述为“泛共和党现象”,而应将其称为明显的“特朗普主义”现象。他指出,锡克教徒哈米特·迪隆(Harmeet Dhillon)在共和党全国大会上向瓦赫古鲁(锡克教先师)祈祷,引发了强烈反对,一些人称其为“亵渎神明”和“反基督教”。
帕特尔说:“我认为那是共和党的一个真实部分,我想印度教徒需要意识到这一点,并保持警惕。”
斯里卡·雷迪·帕勒(Srilekha Reddy Palle)是无党派的美国印度教联盟(American Hindu Coalition)董事会成员,她在2024年竞选季一直是特朗普的坚定支持者。她说,她的一些同事在促使特朗普10月X帖子中提及孟加拉国针对印度教徒的暴力事件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篇帖子还补充道:“卡马拉和拜登忽视了世界各地和美国的印度教徒。”
但2019年曾在家乡弗吉尼亚州竞选县监事的帕勒表示,她对特朗普的支持超出了“肤浅的”基于身份的界限。她说:“我只是希望任何人都可以站在舞台上。”她指出,在她所在州的地方选举中,候选人仍然觉得有必要强调自己的基督教信仰。
她补充说:“这种现象应该从美国消失。这就是我所说的宗教自由,宗教宽容本身并不是宗教自由。它只是意味着你可以信奉任何你想信奉的东西,但在竞选时,在进入公众视线时,你应该保持不可知论的态度。”
在美国政治光谱的任何一边,许多像帕勒这样的印度教徒都为大量印度人担任立法职务而感到自豪,比如本轮选举中当选的六位国会议员,或者像拉马斯瓦米(Ramaswamy)、加巴德(Gabbard)、卡什·帕特尔(Kash Patel)这样的印度教徒,他们都有望在特朗普政府发挥作用。
她说,美国印度教联盟(AHC)的目标是让社区不再只关注掏钱包和拍照,而是让更多志同道合的人走上领导岗位。
对于美国印度教大学教育主任因杜·维斯瓦纳坦(Indu Viswanathan)来说,没有什么比观点多样性更具印度教特色了,或者说能够同情和理解其他观点,包括她那些右倾同事的观点。这位前公立学校教师说,印裔美国人是美国最富有、受教育程度最高的族群之一,但他们中太多人只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没有接触到美国主流社会的现实。
她说:“这就是文化战争和很多社会正义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打着包容的旗号,但它实际上制造了很多更加孤立的人群分类。我们很容易被激怒,也很容易感到自己快被淹没了。
但维斯瓦纳坦认为对特朗普的重罪定罪根本不符合达摩价值观(根本价值观,dharmic values),并对一些印度教徒将基督教与日益民族主义的基督教形式联系起来的做法特别谨慎,因为印度历史上一直歪曲甚至贬低宗教的仪式。
“美国人其实思想很开放,”她说。“所以我们不需要强迫自己适应那种情况,实际上我们可以真实地表达和理解这个世界。不要试图淡化或让别人接受你对印度教的体验,”
“我们看到的表达方式越多样化,不仅仅是在政治家中,而且在媒体和娱乐圈,在所有这些不同的空间中,我们的国家越丰富,印度教的代表性就越丰富。我认为我们都会因此而受益。”
本文编译自宗教新闻社(RNS)网站2024年11月12日文章,原标题为For these Hindu Americans, a pivot from the Democratic Party was long overdue,原文链接:https://religionnews.com/2024/11/12/for-these-hindu-americans-a-pivot-from-the-democratic-party-was-long-overdue/
本期编辑:单敏敏
本期审核:陈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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