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拳不好练?说说我在乡村野外的练拳往事

体娱   2024-10-18 08:02   山西  
人平常养成的习惯,是往前运动时,重心总落在前脚。
但劈拳前进时的步法——三体式,在重心上却要求前三后七。上来练劈拳,总是重心靠前,将三体式打成了弓步。
改掉这一点,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初练时,还谈不上全身的谐调,但第一步,左手钻拳和左脚上步、右脚上步和右手劈拳,起码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必须是同步完成其动作的。
要真做到手脚的完全同步,到位一致,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
开头手、脚的动作次序总是要顽固地分出两个节拍来,练着练着,不知不觉地合拍了,大概也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手、脚各自为政的习气已经养成太久了,二者的默契与配合到位,也是需要时间的。
慢慢磨合吧。
我练的劈拳,也许不叫劈拳,是两个手掌前后上下往复的运动(抓来抓去的),或称作活的三体桩,或叫劈抓,应该是五行拳的基本功。
真正的劈拳,或以掌沿下劈(名斧子刃),或以握拳下劈(名斧子背),但据说,先练这种掌形劈拳,得气快,出功较快。
练着练着,有时恍惚中我似乎成了一只攫食的老鹰,后脚的蹬、前脚的踩,和前手的回抓、后手的扑击,渐渐合为一个节拍。
蹬踩和抓扑,蹬踩和抓扑,无尽的蹬踩和抓扑……。
慢慢地,腰的横转和手的立式回环合起拍来,我又感觉自身好似一个车轮,不停地向前轱辘了一圈,又轱辘了一圈,无休止地向前滚动,滚动……
我处的乡村环境,使我的劈拳打出了以上的感觉。
我有时在收获后的广袤的田地里,有时在宽阔的环乡路上,有时在田间小径,有时在离地一米许的水渠墙沿上。
直到现在,练拳前的起式我还做不好。
是因为在野外,一个劈拳打开,然后前进,前进,可以几百个、千多个劈拳可以不停地打下去。
在星月争辉的夜里,或无风或有风或阴或晴的夜晚;
在虫声唧唧的夏秋之季(草棵擦着脚踝),或扑面不寒杨柳风的春天之夜,或冷得打颤但练后微微出汗的冬夜。
一旦放开步子,便可以不管不顾地一路打下去。
夜晚的农村野外,行人稀少,万籁俱寂,有时打着打着,我甚至忘掉了自己,生命中的一切挂碍都消失了,只有劈拳在行进,一气之起落,一气之沉浮,一气之消长……
在白天干着该干的活儿,晚饭后便开始了行拳(少干扰,可以放心大胆地练)。
开始是一、二百个劈拳,随后是三、四百个,六、七百个,直到打到一千个以上时,每晚所走的路大约保持在两公里左右,练拳时间一个小时左右。
我练拳已经上了瘾,间断一天,便不得劲儿,一直练了下来。
不知觉地,见出了一点效果,也遇到几次波折。
练了整整一个冬天后,次年春二月,气温在零度上下徘徊,我找了亲戚带队的包工队,给我盖房子。
因为是自己的活儿,我除了购买房料,也随机填补建筑队人手的欠缺,算是机动人员,哪个活缺人,就干啥活,有时搬砖,有时活泥。
晚上收工了,我还要在工地看铺,夜间巡视。
我其实比那些建筑工人都累,劳心劳力,夜晚睡不好。但出现了一件怪事情:我如果在夜里不顾疲惫,坚持补上几百个劈拳,第二天似乎休息得更好,困乏都解过来了,照样干活很有精神;
而一旦懒惰一点,没有练拳,早晨睡醒时便觉累,似乎没歇过来。
半个多月时间里,我用练拳,保持了体力和精神,没有像别人那样因为盖房子,人累得脱了形。
我总结出来:练形意拳确实养人,练功过程中带来的自然深呼吸,使人体自身启动了“制氧”机制,大脑供氧充足,血液流动通畅,筋骨舒展消解了疲劳。
人的体质和体力,不知觉地就上了一个层次。
在工地看铺的一个晚上,因为白天要干活的原因,虽然当晚气温是零度以下,我只穿了双单布鞋(俗称松紧鞋),满天繁星,我在建筑工地外侧,开始了我的作业——练劈拳。
脚感到非常冷,手冻得有些僵了。练了几百个以后,手脚感觉不到冷了,突然感觉到双手变热,随后变烫,将手伸进胸窝验证其温度,手比身体的温度更高,确实是烫的!
脱衣睡觉以后,才知道双脚板也是烫的,迥异于以往的冰凉。
手脚发烫大概保持了约两个小时,在寒冷空旷的建筑工地,四面透风,由简陋的门板搭成的床铺之上,感觉很是受用。
我想,手脚的发热,说明籍由练拳,气血的运行增强,达到肢体末梢(手脚)。
我是多么希望,有惯有的天冷时手脚发凉的毛病,通过练拳能够消除啊。
天气逐渐变暖了,到了农历的四月份儿。我练拳的指标一直保持在一千至一千五百个之间,已经非常规律化。
一个晚上,我已经练够了数,但感觉体力异常充沛,仍然有练下去的欲望。
我对自己说,不如顺其自然吧,再玩它一把吧。就听任自己继续练下去,不知不觉,又打出了一千多个,行走路程,也是七、八里地了。
但仍感觉意尤未尽,又告诫自己,不可过分,就遛达回家了。
我从前似乎有点气管炎的病根,有时开始练时,有点喘不开,但练开后,气息逐渐通畅。
知道内家拳确实养人。
有一个阶段,双手十指有了鼓涨感,感觉手指粗了,手背厚了,双手膨胀得好像攥不上拳;
两条小臂,两个小腿肚,都有了沉重感,在水泥抹就的地面上练拳,蹬踩之际,便发出了沉实厚重的“嗡”、“咚”声。
有人以为是跺脚发出的声音,可是拿脚跺上去时,却发出轻飘的“啪”声。
到了农历的六、七月份,雨水季节到了,趁着下雨,正好给玉米追肥。田野泥多,只好赤了脚。
在泥地里走路,未有异样。
当从田地走上村后的水泥路面时,赤脚踩上水泥路面时,发出沉重的“咚咚”声,引得村人侧目。无奈,只好蹑手蹑脚,不使双脚踩出异常动静。
想起以前看武侠小说,描写外家功夫高手,太阳穴坟起,眼神锐利,走路时地面颤动。
骑在马上时,蹄声沉重,马儿犹似不堪重负。小说家的描写似乎有其道理。
我没有到达上述境界,只是手脚有了沉重感,想着这种沉重感如果一直挥之不去的话,却未免是个负担——
好像自己异于人群,是个另类了。
好在半年以后,这种沉重感,已经悄然地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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