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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们 每 个 人 都 是 生 活 的 记 录 者
有一种感觉叫孤独。当哲学家给孤独一个确切的定义时,却感到了语言的贫乏无力。孤独作为一种潜入人的心底的东西,一万个人会有一万种感受。
如果把时间的指针往回倒拨10年,甚至再多拨些,人们会从报刊和其他新闻媒介看到种种有关西方老年寂寞孤独的报道。孤独使这些老年人性格怪异、孤僻、忧郁,甚至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由此,理性告诉我们:孤独是资本主义的产物,社会主义的老年人不会孤独。
然而,当我们沉缅于庆幸之时,孤独这东西却不期而至。迅速老龄化的浪潮使人们猝不及防。孤独的病毒也在人的不经意间悄然侵入了老年群体。继而我们发现,社会越发展,人们好像越感到了心理上的隔膜;生活水平越高,孤独感似乎也就越强烈。有人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承受着一份孤独,而老年人只不过比我们承受的更多更沉重罢了。
孤独是什么?有人赞美它享受它也有人害怕它驱逐它,个中滋味很难说个明白。或许我们从这些孤独者的独白中会感受到点儿什么。
第1章:
写在对联上的孤独心声
老张从部队回老家探亲,走到家门看见门楼上贴着一幅猩红的对联。老张认出这是父亲的笔迹。老人家 70多岁了,笔力还那么道劲流畅,老张从内心感到一阵欣喜。再看对联的内容,高兴的心情不由得沉了下去。上联:新年新春新正月;下联:旧屋旧床旧被窝;横批:一年白过。老张望着对联心中涌出一阵酸楚。
老张是家中的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五年前母亲病故后,三个弟弟也都成家单过。原来的院子里只剩下七旬的老父一人。老人独身住一个大院本来就很孤寂,三个儿子却很少来过问老人的生活,使得这院子里蒙上了几分凄凉。老人原是县中学的教师,写得一手好字,退休后就以文房四宝为伴消磨漫长难捱的时光。春去秋来,月满月缺,老人不知写了多少张,用了多少墨。碰上好天气,他就把那些横的竖的长的短的条幅挂满院子,墙上贴的,树上挂的,绳上拴的,琳琅满目。就像个人书法展。他既是作者,也是主办者,还是唯一的观众。一切布置就绪之后,他总是一张张地揣摩、品味。有时,他打开院门,希望能有人进来浏览一下,然而知音难遇,他只好孤芳自赏,接着又是无法排遣的惆怅。
孤独,在一个人长时间独处时表现得最强烈。他们渴望与家人的亲近,渴望得到理解,更渴望与别人进行交流,正如老张的父亲一样,他将书法悬于院内,并期望得到别人的欣赏。这不仅是他解脱孤独的方法,也是孤独心灵发出的呼唤。
北京某干休所的一单元楼门贴着这样一副对联。上联:有妻有儿有孙子;下联:无伴无事无意思;横批:对门听着。据干休所的同志介绍,这层楼住着局级离休干部老林。他的老伴儿也是一位离休干部,她喜交际,爱跳舞,十分活跃。尤其是她离休后,几乎把大部分时间泡在舞池里,冷落了闲坐家中的丈夫。老林对老伴儿看不惯,甚至怀疑她另有所爱。口角几次,“家庭战争”终于爆发。
男女双方两窝子女也很快卷入战争。
老伴一方势力较强,老林寡不敌众,最后划分楚河汉界,老两口儿分居在同居民楼的两个不同的单元里,对门相望。虽近在咫尺,却相距千里。如此“冷战”了一年多,老两口儿都进了古稀之年,孤身独处的生活使他们饱尝了孤独的滋味。在“战争状态”,子女们纷纷插手,一旦“冷战”,又两手一甩各奔东西。老林意识到,人到老年相扶相携相互支撑的还是老夫老妻。他开始寻求“邦交正常化”的途径,然而又很难找到对话的契机,于是别出心裁不顾老脸贴出了这副投石问路的对联,以观对方的反应。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对门毫无声息。在孤独中等待是一种苦熬的折磨,不啻慢性自杀。老林几乎每天都枯坐在门厅里静心侧听,他希望听到老伴儿的脚步声和笃笃的敲门声。然而他失望了。终于有一天他鼓足了勇气来到老伴儿的门前,准备去叩开那紧闭的一扇门。当他举起右手时,忽然感到血往上涌,两眼一黑,整个楼像是旋转起来,身体重重地撞在门上,咣当一声,门原来是虚掩着的。
老伴闻声赶来,看见老头儿躺在门口,她呼天抢地地奔过去,使尽平生力气背起了沉重的老伴儿。一个无情的事实使她惊呆了——老林偏瘫了。
他们从一个孤独之门走出来;却又走进了另一扇孤独之门。老林不仅半个身子瘫了,而且严重失语,他们只能用目光进行交流。可怕的孤独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保养有方的老伴儿也一夜白了头。
孤独对老年人来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使人产生完全不同的两种情绪,即焦灼和绝望。焦灼是一种有害的情绪,它使人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所以人在孤独时会表现出心情郁闷,精神烦躁等现象,时间长了会殃及人的身心。另外,长期孤独会使人的精神濒临崩溃。大凡在孤独的河流上漂泊的人,等待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顽强地溯流而上,走出孤独;要么忍受孤独顺孤独之河漂流而下,跌入绝望之海。
第2章:
悬在高楼顶上的一弯孤月
有人说,城市里的月亮也是孤独的。乡下的月亮皎洁、硕大,月光下,有轻云如纱,有山岚朦胧,有花影摇动、细竹低吟。而城里的月光则是苍白的,毫无诗意的。繁华的街道上,灯火辉煌,流光溢彩,人们似乎忘却了天上还有一轮令诗家词客们千百年来吟咏不绝的明月。只是当夜静更深,林立的楼群渐渐地闭上了一个个疲倦的眼睛,孤独无聊的人才看到一弯孤月悬在高耸的楼顶上,孤伶清冷,引起独处楼中孤独人更加伤感的孤独。“吃了早饭数楼层,晚上无事数星星”,真实地描述了身居高楼老年人无所事事的情景。
近年来高层建筑越来越多,人们住得越来越高。据说,人住的楼层越高,心理封闭性越强。他们把自己包装在一个个水泥制成的小方格子里还嫌不够,墙上贴上壁纸,地上铺了瓷砖地板革,好像又加了一层塑料包装。阳台是唯一大面积采光的地方,却又用玻璃窗子封起来。门本来就不少,还要加一道防盗门。这些都无形中强化了人的封闭心理,使人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保守、不合群。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满足于楼房那种“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邻里关系,而那些被“封锁”在高层建筑中的老人们,他们更加感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有一位老年人住了大半辈子平房。老爷子爱管闲事儿,脾气大,点火儿就着,和邻居的关系十分紧张,经常有冲突发生,人称“导火线”。后来老爷子搬进了楼房,住14层。白天家里无人,独自一人坐在电视机前发愣。这使他想起了原来住的四合院儿,虽然那时总有火并有冲突,但现在想起,却感到处处充满温馨。有一天,老爷子买了一大堆礼物回到四合院儿,这儿送一份,那家给一份,无论是吵过架的动过手的,一视同仁。他对邻居诉苦说:想起来还是住四合院儿好,虽然那会儿少不了争争吵吵,可也比现在强,吵也是跟活人儿吵啊。住楼房整天一个活人儿见不着,天天跟电视叫劲,它说的你不爱听,你对它说它不回活儿,看着能说会道的,它活死人一个。”
老爷子到四合院儿找回了片刻的欢愉,但他还要回到楼房去,去面对现实面对孤独,面对那14层58号的世界。后来,凡是收电费水费或是送报刊的都喊他“1458”,他骂骂咧咧:“我有名有姓儿,又不是他妈犯人。”
后来连“1458”也听不到了,老爷子后悔莫及,不久,来了个看电梯的老太太,南方人把“1458”喊成“你是王八”。她经常拖着细长细长的声音喊:“你是王八,报纸。”老爷子闻声赶来,屁颠儿屁颠儿地说:“我是王八,谢谢!”
居住高层楼房老年人的孤独问题已是社会一大病症。近年来,已有多次对住高层楼的老年人不堪忍受孤独而自杀的报道。这些老年人能忍受物质生活的穷困,但不能忍受精神上的贫乏,他们年轻时为儿女的成长奔波劳碌,期望在老年时能够享受天伦之乐。然而当他们老时,家庭结构、人际关系、居住环境都发生了变化。现实和期望值的反差使他们承受了沉重的孤独,再加上子女们忙于工作和自己的小家庭,使老年人成为被遗忘的角落。得不到亲人的体贴和家庭的温暖,无疑是促使老年人走上绝路的重要原因。
70多岁的刘老太住一幢18层的塔楼。白天女儿女婿上班,家里只剩下老太太一人。老太太患有高血压和恐高症,不敢上阳台,就把一些杂物堆放在楼道里。有几次她去楼道里取东西,不经意把门带上了,进不了门,坐不了电梯,下18 楼又走不动,老太太只好坐在楼道里,一饿就是一天。老太太半年没下过楼,一次实在憋不住了,就从18 层上走了下去。看看春天的景色,闻闻泥土的气息,老太太感到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天。然而下楼容易上楼难,她一坐电梯就头晕,只好让女儿女婿用担架往18 层楼上抬。一层、两层、三层,好不容易数到18层,女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向老太太甩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老太太觉得活着没意思,还连累别人,就在那天晚上,她把一瓶子安定片吞了下去。老太太终于从无法排解的孤独中解脱了,留给女儿的却是难以解脱的内疚和自责。
小张的岳父病故后,就把孤身一人的岳母接到城里来。岳母在农村忙农活忙惯了,如今住在高楼上无所事事闲得发慌。白天女儿女婿上班去了,她就趴在窗子上往下看。街上的人是矮短矮短的,汽车也是扁的。晚上,她不看电视,坐在阳台上望着楼顶上的月亮发呆。她想起了月下的村庄,月下的院子,院子里的几棵老枣树。她想家了,住了不到半月就想回家。女儿女婿一再挽留,她只好又住下了。
有一天,她到农贸市场买回了一只母鸡,想闲着没事养着解闷儿。可女婿说城里不让养鸡,女儿说要杀掉,她哀求说再养一天。第二天女婿下班了,她高兴地像个孩子似地说母鸡下蛋了,说着从鸡卧的纸箱里拿出了一个鸡蛋。两口子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就让她养着。以后竟是一天一蛋,一连下了一个半月。突然一天早晨,那母鸡打起鸣来。女儿女婿觉得好奇,反复端详那鸡,竟是一只长出冠子来的小公鸡。两口子这才想起那些鸡蛋并不新鲜。
老太太的把戏败露了,第二天就回了农村老家。家乡的月亮挂在树梢,城里的月亮悬在楼顶,家乡的月亮比城里的月亮更好吗?
第3章:
孤独者与另一个世界的对话:孤独是什么?
心理学家常常把孤独作为生活中的灰色情绪。它使人处于冷色调的心态之中。生活在孤独中的人容易抑郁、沉默寡言,甚至烦躁、冲动,生活态度也容易变得冷漠。荣格把任何人的心理都看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心理系统。正在遭受或已经遭受心灵创伤的人,会产生一种不可遏制的孤独感。
老年人的孤独,更多地来源于失去对伴侣的情感交流。人字的结构失去另一半就会发生倾斜,老年人很难支撑住另一半,从而跌入孤独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伴侣分离,形影相吊,走了的一半是解脱,留下的另一半是孤独。
老黄和老伴儿在一间 14 平米的小平房生活了近 40年。他退休后,几经周折才弄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搬进新居,老两口儿正沉浸在乔迁的幸福之中,然而笑的余波还未从脸上消失,他的老伴儿患了癌症。折腾了大半年,终于没有打败死神,带着遗憾去了另一个世界。
老伴走了,老黄的精神一下子垮了,那些日子,他不顾70多岁的年迈之躯,一月跑八宝山好几趟,为的是看看老伴儿的遗骨。他和老伴儿生活了50多年,突然一个人面对世界,独自一人走人生的最后路程,他感到孤单。尤其是他们盼新居盼得由青丝变白发,而老伴儿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就病故了。他觉得实在对不起她,思念和内疚折磨着他,无所事事的孤独啮咬着他。于是他把生活的热情和大部分时光全都花费在老伴儿的照片上。
老伴儿去世三年了,她的照片在桌上摆放了三年。每天擦拭一次是必不可少的,每顿饭先端给老伴儿也是必不可缺的。别人不理解,他和老伴儿生前的感情并不那么深厚。老伴脾气大,他不是对手,处处依着老伴儿,然而也少不了争争吵吵。莫非是习惯了,老伴死了还要臣服于她的亡灵?日子挨着日子,老黄一天天地衰老了,然而他对老伴儿的照片疼爱有加。亲戚朋友想接他去住几天,散散心,也分散一下他对照片的注意力,却被他婉言谢绝了。因为他一走,就冷落了老伴儿的照片,连碗饭也没人给端。
有一次,他去王府井买棉鞋,不想过了中午才回来。路上他给老伴儿的照片买了些她生前爱吃的点心,一边摆在桌上一边叨念着:“饿了吧!原想中午能回来,不料西四堵了车,回来晚啦,买了你爱吃的桃酥,还有果酱面包。吃吧吃吧!”从此他的生活又添了新内容,向照片“早请示晚汇报”。每出门一趟都要请示一下:“我下楼拿晚报去!”“买菜出去一会儿。”“我回来了,今儿晚报上登着抗癌新药,要是……”
他真实地生活在现实生活之中,但他却极认真地和另一个世界对话,是夫妻间至诚至深的情感,还是孤独的鬼使神差?抑或二者兼而有之。情感使人痴迷,而孤独使人扭曲,后者似乎比前者更令人可怕。目前,在我国接近3亿的老年人口中,孤寡老人占了四分之一。尽管近年来老年再婚的人数越来越多,但成功率极低,且又极不稳固,再婚再离的现象又很普遍,这就意味着我国要有几千万的老年人要孑然一身地走完人生的最后里程。无疑,他们是生活中最孤独的一群。随着身体的衰老,他们离社会生活越来越远,生活的范围越来越狭窄,和子女的关系越来越陌生,精神失去了寄托和归属。于是有许多孤寡老人把精神寄托于另一个世界,他们靠对过去时光的回忆,靠对死去伴侣的种种幻想来填补空虚的精神生活。
有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孤身老太太经常和老伴儿为吸烟吵架,最后强迫老伴戒了烟。老伴儿死后,她觉得很内疚,每月都买一条烟,然后一根一根地码在老伴儿的遗像前,五年如一日,从未断过。她说每当码烟时,老伴儿的音容笑貌都浮现在眼前,他吸着烟和她谈笑风声。
有一位知识分子老太太,自从老伴儿死后几乎每几天就要给他写封信,如今已写了厚厚的一摞。她说她患中风后舌头僵硬,无法与人交谈,每天面对空洞洞的房间闲坐的时候,她总感到头脑白茫茫的一片以为自己死了。只有当给死去的老伴儿写信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活着,因为她随着自己的笔走进了一片生活的新天地。
还有一位老太太,老伴儿死了多年,邻居们经常听到她屋里传来一个男人和她的谈笑声,还以为老太太有了外遇。可好事的人总也不见男人出来,于是几个好奇的人破门而入,只见老太太一人坐在沙发上,屏心静气地听录音机。老太太说,这是老头儿生前的录音,心里没着落儿的时候就拿出来听听,说来也怪,听上一会儿心里就踏实了。
在自己制造的虚幻中生活是老年人解除孤独的方法之一。他们的精神生活总是游离于现实和虚幻之间,殊不知这更强化了他们刻骨铭心的孤独。他们不敢直面人生,然而他们必须直面人生。老年人能否从他们的虚幻世界挣脱出来,在现实生活中寻求一种新的寄托呢?
第4章:
失落的“马路天使”
晴天丽日。白云轻风。在郊外一块空阔的绿地上,一位白发老人将一个巨大的蜈蚣风筝抛向空中。开始,风筝摇摇晃晃地飞不起来,老人使尽平生力气扯着线,一阵轻风掠过,风筝突然向高空飞去,扶摇直上。风筝越飞越高,一会儿手中的线放尽了。老人望着天上的那条“小蜈蚣”,默视良久。突然,他持线的手松开了,脱线的风筝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蓝天之中。老人望着远方,一片茫然。
他放风筝已有三年的历史。三年来虽不说天天放飞,但遇上好天气碰上好心情总少不了来娱乐一番的。他原是某单位的行政处长,退休前也算单位的实权人物。退休后他第一次尝到了世态炎凉,有职称的反聘了,有技术的当了“高价老儿”,而他一个地地道道的“万金油”,却象滞销品一样无人问津。更令他不能容忍的是原来对他点头哈腰甚至一脸媚态的人,现在竟对他视而不见。退休后才使他回味到了权力的厉害,知道了什么叫“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好在他能自我解嘲,没事自己找乐子。
儿子给他买过鸟,他不玩儿,嫌大俗;女婿给他捎来渔杆儿,他嫌钓鱼太磨性子,忙惯了,一坐在池塘边上满脑子跑马,后来,他想到马路边儿和老儿们甩扑克,又觉得自己和那几个看大门的烧开水的不是一个层次,跌份。他想起了风筝。风筝是艺术品,玩风筝不仅是高雅的文化,还是一种体育锻炼,他还真尝到玩儿风筝的好处,一玩就是三年,思想也随着那飘飘忽忽的东西在空中飘忽了三年,竟心如闲鹤,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那年春天,单位老干部处组织了一次风筝比赛。他报了名,还花了几百元买了一只“大蜈蚣”,自己又花钱重新点缀了一番。“大蜈蚣”在比赛现场艳冠群芳,招人羡慕。在比赛中他果然身手不凡,力挫群雄,摘了第一名的桂冠。然而在发奖仪式上却议论哗然。有人说:“这次比赛是为离休干部举办的,他是退休的,怎么混进了离休队伍?”
有人说:“奖品是用离休干部活动经费买的,他凭什么侵占离休干部的利益。”这时,老干部处的一位工作人员把他手中的奖杯和奖品夺走。他呆呆地站在领奖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站不住,两个年轻人把他架了下去。当时他感到自己像一个被驱逐的“癞皮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屈辱和孤独包围着他。
“蜈蚣”早已看不见了,他依然痴痴地望着蓝天的深处,一缕孤立无援的悲哀爬上心头,两行浑浊的老泪从面颊上滚过。
在都市的马路上,到处可以看到白发盈盈的老年人。他们席地而坐,举着几张牌呼天喊地,或闲走在林荫道上陶醉于花香鸟语,抑或三五成群地站在马路牙子上看风景,人们称他们为“马路天使”。名字叫得好听,其实他们是最孤独的一群。生活规定了他们的位置,年龄和身体已不允许他们再展宏图。五冬六夏坐在大街上,玩扑克已不是娱乐,而纯粹是消磨时光,用小小的把戏打发无聊的日子。内心的孤独,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有人说,孤独是老年人的影子。也有人说,孤独是现代人的一种病态,所以老年人是双重孤独。
那么,怎样才能走出孤独的荒原呢?哲人给我们的教导已经太多太多,几乎每一副都是解脱的良药。走出孤独,关键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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